不出三天,那条狗就能瘸着一条腿,三只脚落地跟着闷油瓶到处跑。
他喜欢小哥,对我和胖子爱搭不理,就一个高冷。
我越来越怀疑那就是狼,但小哥却说是狗,让我别担心。
最终我在选择相信自己和相信小哥之间,相信了小哥。
那条狗和闷油瓶去喂鸡的时候 ,一只护仔儿的老母鸡直接将狗鼻子抓出两道血痕,血珠直往下掉。
胖子见了都看呆了,骂道∶“这尼玛也太凶残了,你别说是老母鸡了,你要说是它是母老虎我都相信。”
然后他就把视线转向闷油瓶说∶“小哥,你是怎么把鸡养的这么凶猛的,明年我们拿它去参加斗鸡,一定能赢。”
他原本是双手撑着膝盖,弯着腰,撅着个腚去看那个狗的鼻子,我在他屁股上轻轻的踹了一脚。
我觉得他没憋什么好屁,但我又找不到证据。
他说母老虎的时候是看着闷油瓶的,然后他又回头看着我说∶“看来这个世界上能把母老虎打败的只有小哥了,能打败小哥的,只有你。”
我拿起他放在旁边的拖鞋就往他屁股上扇∶“你说什么呀?”
胖子立马直起腰,我一下打空,他看着我说∶“我说什么了?我家庭地位那么低吗?连说话的资格都没有啦?”
我一拖鞋朝他扔了过去,但非常遗憾的没有打中。
以后就是我管稻田了,胖子还是负责管店里,等到稻谷成粒了,麻雀吃不动,我就省事儿多了。
赶麻雀我不喜欢放鞭炮,听着就烦。我用无人机往到天上飞一圈儿,保证没有哪只鸟敢在那赖着不走。
过了几天,那条狗的爪子果真没有保住,掉了一截,但却反而好的更快了。
它会抓老鼠,看家护院特别能干,但就是不懂规矩,什么都吃,一不小心还把邻居家地里的大白菜给啃了。
我以为又要赔钱,胖子又不在,我马不停蹄的就去了,结果那大妈人挺好,硬送了两棵给我。
“让它吃饱,别让狗饿着。”
“……”
她这意思是说我们连条狗都喂不饱,让它出去霍霍她的白菜。
胖子知道后,恨恨的骂∶“这老帮菜……”
我们就不敢把它放在店里,只能带着一起去稻田。
傍晚时候,我和小哥从稻田里回来,依然是那副景象,影子被夕阳拉的很长,两人一前一后,现在多了一条狗。
在家里鸡飞狗跳,在田野里却美好的让人觉得恍惚。
这条三条腿,不完美的狗,参与进来的生活也是可以完美的。
我们在半路上遇到一对从田里回来的夫妻,也带着一条狗,男的和我们打招呼,女的眼光就在我们两个人和一条狗身上来回看,看的我十分不自在。
你也不知道她能看出点儿什么。
我和闷油瓶到店里的时候,胖子边用毛巾擦着脸上的汗走出来,就迫不及待的跟我们说今天生意特别好,
“那你不是很忙吗?明天我给你帮厨。”
“忙点儿好啊,不用啦,你还是管好你的稻田吧,哎,我说天真,你这是干什么呀?”
胖子躺在那门口的椅子上看着我,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客人了,只有一桌还在吃着饭。
我没听明白胖子的后半句话是什么意思,但我看到小哥进来,我就把他说的话忽略了。
小哥去喂小鸡刚回来,它们吃完就该睡觉了,那条狗没敢跟着去。
它要是能说话的话,该怀疑狗生了,我亲眼看到鸡抓了它的脸,天鹅偏着头挑衅似的看着它,那只大白鹅更是在它狗腿上使劲拧。
这院子的禽兽都很叛逆!要不然的话这条狗很喜欢小哥,他去哪都得跟着,唯独不敢跟着他去喂鸡。
我在胖子旁边坐下,小哥也走了过来在我旁边坐着。
我刚想起来,胖子刚才有话要说的样子,我问∶“你刚刚说什么?”
他反应了一分钟才看了看我身上的衣服说∶“你不热吗?你干嘛穿那么多衣服?”
我一看才发现,我从稻田回来的时候,因为手上拿着东西,就把所有的衣服都穿在身上了,一件短袖T恤,一件衬衫,一件外衣,确实穿了不少。
我还没解释,胖子开始唠叨∶“这左一件,右一件的穿,小哥脱你衣服的时候是不是就跟剥洋葱似的,左一层右一层的剥啊?你就不能省点事吗?”
“……”
一天当中,我已经无语两次了。
我们刚坐下准备吃饭,刘丧就来了。
胖子就压低声音对我说∶“哎,我说天真,咱家是不是该给他专门收费呀?找他偶像上瘾了?”
我点了点头,闷油瓶看着我们俩,依然没有太多表情。
“他三天两头往咱们这儿跑,而且一来就没好事。”我听着胖子唠叨,眼睛却看着小哥。他淡然的眼中没有过多的信息,我看不出他们是不是约好了什么?
但我坚信他眼中一闪即逝笑意,是对我的一种安慰。
胖子站起来说∶”我说丧背儿……”我也站了起来打断了他的话,和胖子交流了一下眼神,他立刻改变了口气说∶“吃饭了没?你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