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从山谷出发,走了整整两天,就来到了村子里。
在路上,我们什么也没有遇到,野猪也不知所踪。
我就纳闷,只要强悍的人在,这些东西都躲得远远的,不敢露面。
黑眼镜知道出谷的近路,带着我们走了近路,节省了一半的时间。
这条路闷油瓶也知道,他们进去的时候就是走了那条路。
但他没有说话。
我没有刻意和他保持着距离,他也没表现出任何的异样来。
我松了口气,他大概率是不会离开。
“小哥。”胖子在快要到村子的时候突然问闷油瓶说:“你们进去的时候真没有遇到野猪啊?我告诉你,我和天真差点被野猪活埋了。”
“没有。”闷油瓶回答胖子的时候是看着我。
然后胖子又问我,从那个漩涡里下去都看到了什么?
我说了一遍,我想起他给我渡气,我不禁脸红了。
一旦越界,就连最初的一切都似乎变得不单纯了。
胖子继续说:“这么好玩,我早知道的话,我也跟着你一起下去了。”
“好玩?要不是小哥的话,我早就死在里面了。”
我们来到村子里,车就放在村口,车门没锁,车钥匙就在车里,竟然丝毫没有被翻动过的痕迹。
车里有阮小龙去看我的时候带去的水果,一看有些竟然还能吃。
刘丧和黑眼镜是专门联系了人来接,我们吃苹果的功夫,人家已经来了。
刘丧看了看我们的车,我没看他。
然后他就对闷油瓶说:“偶像,和我们一起吧?”
小哥淡淡的说:“我和吴邪一起。”
刘丧无奈的笑了笑,就走了。
我们在城里分道扬镳,出山的时候我发现我的视力竟然恢复了不少,看东西清晰很多了。
也许慢慢能恢复过来。
我不去想我这次为什么来,做了什么无用功,什么我都不想。
唯一一直在我心里沉重无比的,就是我和小哥的冲动,他如果不走那就更好,但我不知道以后要怎么才真的当他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但我还是有一点怪他的,发生着事难道不是他从一开始就放任我这种感情的疯长,所以有今天也是必然。
胖子想在城里休息,耍两天再回去,但我只想抱头鼠窜,离开这个地方。
他拗不过我,以为我是哪里不舒服,所以也就让着我。
阮小龙大概是年轻,回血最快的一个了。
他和胖子轮流开车的时候,我和小哥就坐在后座,他几乎一直在睡,我猜他进山之后就没有怎么睡过。
一天半,我们回到了福建,回到了雨村。
我回到雨村就跟彻底没事了一样,全身心都感觉舒适,满血复活也许就是这个状态吧。
我们的小鸡死了两只,失踪了四只。可能是被老鹰叼走了。
闷油瓶在的时候,这种事就不会发生。
鸭子,鹅,黑天鹅都在,我又开始我烟火人间的生活。
邻居看到我浑身是伤的样子,十分的吃惊,他是在稻田遇到我的。
他看了我半天,不敢相信这种年代能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的。
“你,这是去哪里了?怎么会这样?”
我看着已经开始抽穗的稻谷说:“我家小哥哥被人拐走了,我们去找他,所以就这样了。”
“啊,打架了?”
“没有,我又不是十七八岁了,还天天打架。”
他似乎有些不信,他看我和胖子都不是善茬,只有小哥一脸无害。
他哪里知道,一脸无害的那个才是最危险的。
他走了之后,我回头就看到闷油瓶和胖子从半山上走下来,我知道他在那里,因为邻居在跟我说话的时候,眼神就一直往那个方向飘。
回来之后,只有我迅速回到状态,小哥和胖子整整一个星期一直呆着不动,或者睡,或者醒着也是躺着。
我还要照顾我的稻田,还要做饭收拾家,一天到晚不是匆匆忙忙,就是烟熏火燎。
难道和活神仙睡一觉有这样的效果吗?
闷油瓶早就恢复了,我知道是因为什么,他也有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我。
我看着小哥和胖子从上面下来,胖子手叉着腰看着我说:“你挺舒服啊,天真,这空气好,风景好,什么都好,我们俩换换吧?”
我在天埂上坐下,顺手就逮住了一只蚂蚱,说:“换什么呀?”
“我去开店,我和小哥管理稻田。”
“凭什么呀?”我抬头看着他说:“我这都快修成正果了,你来抢?”
“什么叫抢啊,都是自己人这说这么生分,你就当让着我,这才是真正的养老。”
我没办法,胖子都说到这份上,而且这次回来,他好像是真的一直缓不过来,难道是真的老了?
最后我也答应了,第二天把人都叫回来,店里重新开始营业。
小哥和胖子管理稻田,我一个人在店里顶着,还要兼顾别馆的花草。
鸡鸭,天鹅还是小哥管。
天鹅有的时候会跟他们去稻田,鸭子是由胖子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