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是能第一时间捕捉到女人心里的想法。
这让禾时宜有些诧异,在沉思片刻后看向他温柔地说了句:
“顾星辰,其实······除了在苏知言的事上,你还是跟以前一模一样。”
“切!”
顾星辰显然没有听懂禾时宜说出这句话的意思,于是故作不屑地冷笑了声。
“比起观察我是不是跟以前一样,你倒不如好好想想怎么应对这件事吧,先不说南宫璟,就是这厉霆洲恐怕也不会轻易放你离开。”
“说说吧,你们到底做了什么交易?”
“再说说,你把苏知言带去哪里了?”
“你想知道?”禾时宜沉着脸冷声试探道。
顾星辰蹙了蹙眉,玩味一笑:“该不会充当别人血包了吧,不过我觉得以你的智商,应该不至于再次做出这种愚蠢又没有意义的事,毕竟你复仇的目的,不就是为了不想成为铁板上的鱼肉而是成为能有选择权的屠夫吗?”
“既然如此,你就不会选择跟厉霆洲去做交易,毕竟他是什么人,我想厉家那两位应该多多少少跟你提起过。”
“你要是真的拿自己做了交易,这条命,恐怕就很难保住了,更何况······”
顾星辰顿了顿眼神,目光下意识落在了女人腹部之上。
“更何况你现在还有了孩子,你应该······也不想死吧?”
虽然他字字句句都说得坚定,但语气里明显都是试探。
禾时宜知道。
他是故意的,目的就是为了确定她的心意,确定她是否会乱来,甚至于不惜舍弃生命。
“接下来怎么做就不劳你费心了。”
禾时宜说:“今天谢谢你帮我,至于苏知言的事······等再过几天,我会告诉你她在哪,不过她是否还能像正常人一样完整,我就不敢保证了。”
顾星辰皱眉:“你把她怎么了?”
禾时宜笑了笑:“怎么,看你这样子,好像很担心,所以······你还喜欢她?”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顾星辰看向她连忙说道:“禾时宜,已经足够了,再这样下去,你也会深陷其中出不来的,现如今苏家已经没了任何喘息的机会,那些参与此事的人也都得到了报应,只要你一句话,苏知言是生是死皆由你说了算,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一阵冷风慢慢掠过两人的耳畔。
禾时宜怔在原地呆愣了好久。
直到远处一辆黑色的小车停到了他们面前。
“禾小姐!”
车上走下一位身穿黑色西装的护卫,帮女人打开了后座的车门,毕恭毕敬且彬彬有礼地说了句:
“我们大少爷说今天时间刚刚好,禾小姐······请吧!”
“等等!”顾星辰心口顿紧,连忙从身后一把死死握住女人的手腕,面色慌乱地盯着她淡漠的神情冷冷地问了句:
“你要去哪?”
禾时宜笑了笑,慢慢推开他握住自己的手。
淡定地回复了句:“我的事,不用你操心,放心吧,至少现在······我还死不了!”
转身刹那。
女人似是想到了什么,顿下脚步那半分钟的时间里,只是冷冷地回头看了他一眼,声音满是讽刺地补充了句:
“开弓没有回头箭,或许······这就是我的命!”
看着禾时宜坐车离开的方向。
顾星辰只觉得心口仿若压了一块巨石,堵得他根本喘不上气来。
不知为何。
刚刚明明只是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可听在他耳中却像极了某种义无反顾的诀别书,让他整个人都陷入了无尽的沉沦压抑之中,无法自拔。
是他······想多了吗?
······
“少爷,我们到了。”
南宫璟刚回到别墅,就发现四周安静得异常。
虽然此处的守卫不多,但足以对抗想要闯进来的任何势力,但不知为何,心中一直觉得惴惴不安,就好似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一般。
“不好!”
想到禾时宜还被自己关在卧室里,南宫璟根本来不及停留直接就朝着楼上赶去。
砰砰砰——
砰砰砰——
他敲响了好几次房门,屋内始终没有听到任何动静。
这让南宫璟顿时间慌了神。
于是一脚狠狠踹开房门,下一秒,就看到十几名护卫跟女佣被密密麻麻捆绑在一起,不仅眼睛被破布蒙住,就连嘴巴也被堵得死死的。
“少,少爷,这是······”
周奇也被这一幕吓得慌了神。
脱口而出就是,“难道是调虎离山,夫人被厉霆洲的人带走了?”
“······”南宫璟此时早已听不清任何人的声音,耳边回响的只有厉霆洲对他说过的那句:“想带她走,那就试试?”
“快!”
“去查!”
“去查!”
因为害怕禾时宜遇到危险,也怕禾时宜真如厉霆洲所说的那样不会同意跟自己回去,于是情绪失控地看向身旁的周奇,大声命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