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呼~~~~~
冷风阵阵吹拂起窗纱,沙沙作响,明明是深秋寂静的凉爽,触手可及的却皆是寒冷的冰霜。
扑通——
拐杖被风吹倒一旁。
坐在轮椅上的苏知言本想俯身去捡,可残废的双腿根本使不上力气。
每到这种时候,她就会发疯似的拿起拳头疯狂捶打着大腿根部。
愤怒的双眼红肿得犹如一头身在牢笼被人死死握住命脉,砍断双腿的怪物。
“苏知言,你伤害了这个世界上对你最好的人,是你亲手推开了喜欢你的人,也是你亲手摧毁了自己的幸福,摧毁了自己的人生。”
顾星辰跟韩束的话断断续续回荡在她的脑海之中,好似一道魔咒每天不停侵蚀着她破败不堪的灵魂。
“啊——”
“啊——”
她一边用力捶打着双腿,一边诅咒谩骂着禾时宜,直到窗外的枫叶顺着风飞行的方向慢慢跑到她脚下。
她才停止呻吟和尖叫。
红着眼眶静静盯着那几片枯萎的落叶看了很久很久······
谁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只是透过微弱的灯光远远看去,有几滴晶莹剔透的水珠从空中盘旋而下慢慢滴落在那几片干枯的黄叶之上。
嘎吱——
就在这个时候,房门被人从外面轻轻推开。
感受到身后有人靠近,苏知言带着嘲讽且轻蔑的语气冷笑了几声。
“这次又是谁,看来······都是来看我笑话的,你们都一样,不管是谁都一样,都是为了来这里羞辱我的。”
“现在看到我这个样子,你们都满意了吧,都开心了吧!”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好似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犯下的罪恶,一如既往地把自己叙述成最大的受害者。
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是那么的理所当然。
把所有的错误的来源都归结于她人身上。
就像是异类里的病态结合体,魔怔又讽刺。
直到男人停下步伐,慢慢走到她身侧,苏知言才看清楚眼前男人的容貌,不禁感到几分错愕和诧异。
“璟?”
她以为这辈子,这个男人都不会再走进这个房间了。
她以为这辈子,她都没有机会再见到他了。
她以为······
连他也要离开自己了。
毕竟在她眼中,她一直觉得南宫璟心里是有她的,是对她动过心的,所以哪怕只有一丝机会,她也会充满无尽的期待。
“你来看我了。”
就在她喜出望外,嘴角上扬,笑得满是开心的瞬间,南宫璟狠戾且充满厌恶的双眸就那样狠狠朝她杀去。
霎那间。
苏知言的笑便立刻僵在了脸上。
“璟,你为什么不笑?”
苏知言抬头看向他,满眼期待且憧憬地问:
“为什么你每次看到我都是这副神情,难道就不能对我笑一笑吗,哪怕只是短暂的一秒也行,可你为什么就是不能像面对禾时宜时,对我也笑一笑呢?”
“明明你以前是会笑的,为什么?”
她的话听在男人耳中犹感聒噪。
南宫璟不满蹙眉,冷厉的目光死死盯着她满是魔怔的脸,只是冷冷地说了三个字:
“你不配!”
这三个字直击苏知言的心灵,好似把她最后一份伪装也消灭得粉碎。
“我不配?”
苏知言哽咽着,嗤笑着,满是嫉恨且愤恨地看着他问:
“那谁配?”
“禾时宜吗?”
“可是璟,这个世界上最适合你的人明明就是我,你不是说希望自己另一半是世界上最完美的吗,不是说过希望自己未来的妻子是有头脑的吗?”
“难道我做这些还不足以证明我是个有头脑且最完美的人?”
“我家世比她好千倍,长得也比她好看,比她高,就连琴棋书画,乐器,我也样样精通,而学习这些,而我学这些全都是为了能更好的配上你。”
“在潘国,还有哪个女人会比我更适合你?”
这段话落下,四周瞬间安静了下来。
布满寒意的空气中就好像有千千万万根倒刺正无情地,抽刮在苏知言身上。
尤其是她看到南宫璟对于她说过的每一句话都无动于衷,满是冷漠的态度时······
就好似明白了什么。
南宫璟沉着脸,毫无情绪地盯着她哭得分外红肿的脸庞,下一秒便走到窗前,把那半开的窗户全部打开。
强风立马席卷而来,吹落了室内的杯子,零零碎碎全部摔倒在房内,传出一阵阵清脆的响动。
“是,我是说过我南宫璟的女人必须是这个世界上最完美的。”
微弱幽暗的灯光将男人高大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
他低沉冷厉的声音就像是对待临刑前的犯人,对她讲述着她苏知言罪无可恕且必死不可的原因。
“我从未想过我会喜欢上禾时宜。”
“记得她来南宫家的时候······是那么瘦瘦小小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