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进大门。
禾时宜面容坚定且淡然地注视着远处那道虚弱的身影,笑得尤为冷冽,那双被血色晕染的双眸锋芒尽显。
好似要将人吞噬殆尽。
苏羽霓愣在原地,下意识后退两步搀扶在墙壁之上,惨白的脸上写满了对她的恐惧和嫉恨。
“禾、时、宜。”
她紧握双拳,咬牙切齿的盯着禾时宜嘴角那抹淡然又充满戏谑的笑意。
凶猛的恨意立马涌入全身。
直到东苑祠堂内,传来了剧烈的响动,她才想起自己要做的事。
于是慌乱着迈开步伐,先禾时宜一步快速往祠堂的方向赶去。
见她匆匆逃离的模样。
禾时宜顿下步伐,回味着她刚刚面色恐惧的模样,不禁嗤笑了声。
【原来······你也会这么害怕?】
从前她相信以德报怨,可如今她彻底幡然醒悟,对于像苏羽霓这种人来说,只有见血才能化解一切。
冷风吹拂起鬓间的发丝······
逆位倒转。
猎物终将成为捕猎之人,今天她就要让所有人知道,什么叫做血溅当场。
藏起那把从别院带出的匕首跟手枪。
禾时宜笑了笑,就往苏羽霓逃离的方向慢慢走了过去。
“时宜!”
“时宜你等等我!”
厉安琪害怕她有危险,于是也紧紧追去,而站在最身后的吴婷婷看着眼前的一幕,不禁觉得有些奇怪。
尤其是看到厉安琪的瞬间,脑海里立马浮现出了她跟沈煜寒初见时的场景。
“那不是······那天那位小姐吗?”
“她怎么在这?”
“难道她是南宫家的人?”
怀揣着疑惑,吴婷婷也没多想,只是看了眼手中给沈煜寒煲好的汤,也往祠堂的方向快速赶去。
······
啪——
啪——
啪——
接二连三被长鞭狠狠抽打的声音从祠堂里传来,如雷贯耳,不用靠近都能知道挥舞长鞭的人有多震怒。
声声刺耳······
听在禾时宜耳中犹感沉重。
不知为何,每走一步,她的心都犹如这阵阵长鞭被狠狠撕裂般绞痛难安。
脑海中浮现的都是在监狱那五年被苏家人肆意欺辱虐待的画面······
就像一道魔咒在耳边不停盘旋。
“爷爷,你别打了,我求你,别再打了。”
苏羽霓尖锐的求饶声伴随着长鞭的响动也从祠堂内断断续续传出。
禾时宜慢慢走了上去。
当看到南宫璟正跪在地上被老爷子无情鞭笞,抽打,后背鲜血淋漓,血肉模糊,惨不忍睹的画面时…
突然大脑空白,震惊得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
“阿璟。”
在她的印象里,从小到大,老爷子都没有对南宫璟动用过家法,更不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他鞭笞成这副模样。
虽然老爷子严厉。
对南宫璟确疼爱有加,哪怕南宫璟顶撞他,跟他对着干,老爷子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动用武力。
【爷爷,是故意的?】
她心里这样想着,焦灼的目光也始终都在南宫璟被打得鲜血淋漓的身体之上。
福伯焦急地望着门外,就好像在等待着什么。
直到看见禾时宜出现才慢慢靠近老爷子身侧,以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小心翼翼地提醒了句:
“老爷,来了来了,时宜那丫头来了。”
听到时宜来了四个字,老爷子面容变得更加凶煞,挥动着带着倒刺的长鞭更加爱变本加厉地抽打着南宫璟。
并朝他大声怒吼道:“说!还敢不敢为了那女人顶撞我!”
“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我让你跟我断绝关系,我让你三番五次忤逆自己的亲爷爷,我让你不考虑家族,一心一意只想娶了时宜那丫头!”
“今天不给你打脱一层皮,我就不是你爷爷!”
啪,啪,啪——
又是好几道长鞭落下。
苏羽霓看着这一幕都被吓得完全不知所措,立马冲到南宫璟面前看向了眼前的老爷子。
哭得梨花带雨地拼命求饶道:
“爷爷,快住手,我求你别打了,再打下去,璟就真的要没命了!”
老爷子皱眉:“你让开!”
苏羽霓摇头:“爷爷,我知道璟的心意,也知道他恨我当初欺骗他,可这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会做那些伤天害理的事了,言言求你,就当是看在我爸妈已经惨死的份上,听我的,这次就放过璟吧!”
老爷子盯着她虚弱的脸和哭得无比哽咽的模样,立马加重了握紧长边的力度。
冲她大声吼道:“你让开!否则······我连你一起打!”
苏羽霓依旧拼命摇头示意:
“爷爷,我知道我做错了事,也知道自己罪无可恕,所以璟维护时宜,保护时宜,我都能理解。”
“这一切都是我的错,跟璟没有任何关系,璟应该也是对你说了气话,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