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苏羽霓握紧酒杯狠狠顿下,阴狠的目光立马朝她看去。
“如果不这样做,顾星辰和南宫璟怎么会跟你产生隔阂呢?”
“我就是要让你在乎的人都离你而去,让你喜欢的人都厌恶你。”
“凭什么你能跟南宫璟住在一起,凭什么又能让顾星辰处处为你出头。”
“你什么都没付出,什么都没做,而我为了能摆脱豪门联姻成为工具人,努力了那么久,付出那么多,只为了有一天能完美地站在璟身边,让他看见我,喜欢我!”
“可你明明只是个贱婢,只是个毫无身份背景,地位低下的女佣,凭什么能和璟站在一起?”
“凭什么夺走本该属于我的一切?”
苏羽霓紧握双拳,眼中的嫉恨像要溢出,狠狠地盯着禾时宜问:
“我想做人上人有错吗?”
“我喜欢南宫璟所以想嫁给他,有错吗?”
“我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为了站在璟身边,坐上南宫太太的位置不惜拿命相博,甘愿以身入局,有错吗?”
“可我从来就不想跟你争!”禾时宜情绪失控地朝她大声怒吼道。
“你应该知道,从你跟我说你喜欢南宫璟的时候,我就从未没想过跟你争。”
“是!”苏羽霓打断说:
“你是从来没有想过跟我争,可事实呢,事实就是,你们每天都可以同吃同住!”
“你比我更懂南宫璟的生活,比我更懂他的一切,你看似不争不抢,口口声声在我面前说不喜欢璟,却处处透着不舍,总是能轻而易举地吸引他的注意,你凭什么?”
这段话落下,禾时宜整个人都懵了。
以前她自以为苏知言是最懂她的人,可如今看来,是她错了。
而且错得离谱。
“所以······你从始至终都没有把我当过朋友,对吗?”
“是!”
苏羽霓回答得干脆利落。
“我从来没有把你当过朋友,甚至跟你在一起的每分每秒都觉得煎熬无比,就你这种身份的人也配跟我做朋友吗,况且······”
她迟疑了片刻。
“朋友这种东西我从来都不需要,在我眼里只有利益价值,而你身上唯一的利益价值就是可以帮我接近南宫璟。”
一股寒意涌上心间。
禾时宜只觉得心口被一层寒冰包裹,就连仅存的温暖之地也在一瞬间冷却。
“是吗?”
她轻轻擦拭掉眼角的泪珠,低下头沉静了片刻。
“如果是这样,那我就放心了。”
过往那些被背叛算计的痛苦······
在监狱遭受的折磨。
精神的摧残。
药物的控制。
还有如同魔咒般的声音······
一幕幕全都犹如潮水般狠狠冲刷在脑海里。
整整八年。
那种生不如死的感觉,她不敢忘记。
“呵!”
“还真是讽刺!”
禾时宜冷笑的声音听得苏羽霓尤为刺耳。
“你什么意思?”
禾时宜抿了抿唇,笑意渐深渐冷。
“我只是觉得我们都太高估了自己,我高估了我们的关系,而你,也高估了自己对我的了解。”
“······”
苏羽霓皱眉:“你不会觉得你有跟我抗衡的力量吧?”
“……”
“别忘了,商人重利,政客也讲权衡利弊,就算璟和顾星辰知道我的身份,但只要没有足够的证据,他们也不会对我下重手,况且······我还有爷爷呢。”
“……”爷爷?
“就算爷爷喜欢你又如何,他们要找的不过是适合璟的人,众人皆知,在潘国,只有我才是璟的良配,而你,什么也不是!”
“······”
禾时宜没有再跟她争执。
而是笑着慢慢和她拉开距离。
于她而言。
好似喜欢已经没有那么重要了。
啪——
就在女人转身之际,她不小心触碰到身旁的花瓶,花瓶打碎散落一地。
里面的红玫瑰也全部洒在地面。
“知言!”
好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禾时宜看了眼地上的红玫瑰后,回头又看向身后的苏羽霓轻轻的,慢悠悠地笑着说了句:
“从今天开始,你不再是我的朋友,我也只当你死了。”
“我们就此······恩断,义绝。”
这段话落下时,苏羽霓瞳孔慢慢紧缩,心口微颤。
只能看着禾时宜跨过那几束掉落的玫瑰朝门外走去,离开了她的视线。
“恩断义绝吗?”
苏羽霓蹲在地上捡起玫瑰,眼中好似涌起一抹淡淡的忧伤,但转眼又消失不见。
“那我们······就走着瞧吧!”
-
啪——
一巴掌狠狠扇在在安妲己脸上,发出一声巨响。
周围所有人立马屏住呼吸。
根本没想过有人在片场竟然敢得罪当红一线巨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