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门外有人找!”
黄波来到躺卧在床的女人身旁恭敬地说道。
苏羽霓激动得连忙起身,一把抓住黄波的衣角,满脸开心又兴奋地问:
“是不是璟?”
“是不是璟来看我了?”
“说啊!是不是璟!”
黄波见她一脸期待的模样,欲言又止。
苏羽霓大吼:“聋了还是哑了,我问你是不是璟?”
“如果是璟的话那还不赶紧让他进来!”
黄波立马低下头去:“回小姐,不是璟少爷。”
“你说什么?”
苏羽霓震惊:“你说不是璟?那是谁?”
“我不是跟你说过吗,让你把我重伤的消息想方设法也让老爷子知道,这样璟就算不想来苏家见我也会碍于老爷子的关系不得不来!”
扑通——
一声巨响落下。
黄波连忙跪倒在地:
“小姐,我已经按照你的吩咐把消息传出去了,可今晚来的人确实不是璟少爷。”
“那是谁?”
“是禾时宜!”
黄波有些紧张地说:
“是禾时宜在外面求见,说是想来看看小姐,依属下猜测,她可能是为了来感谢小姐的,所以······”
苏羽霓狠狠咬紧牙关。
双手死死握住盖在身上的被褥
双眼泛红,满是阴险地注视着自己身上还未完全愈合的伤口。
迟疑片刻。
立马用指甲往伤口上重重按去,直到指甲陷入脆弱的肌肤,划开一道深深的口子
瞬间。
鲜红的血液就从伤口处慢慢溢出······
“小姐你这是干什么,你这又是何必呢?”
黄波吓得起身想去阻止却被苏羽霓直接推开。
“你懂什么!”
苏羽霓大笑着说:
“只有这样做,禾时宜才会更加愧疚,我的计划才能继续推行,以前的穿心之痛我都熬过来了,这点小小的伤又算得了什么。”
黄波满脸慌乱:
“可是小姐,你也不能次次都靠伤害自己推行计划啊,毕竟······”
“够了!”
苏羽霓咽了咽口水。
强忍着眼中的杀意淡定地看向黄波说:
“让她进来吧,记住,别为难她!”
“是,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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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门,禾时宜小心翼翼走进房间。
她的伤势还未痊愈。
再加上偷跑出来时,耗尽了很多力气,所以整个人看上去格外的虚弱无力。
就连身上还穿着那套印有南宫家族标志的病号服。
房间里很安静。
四周的装修风格跟很多年前苏知言喜欢的颜色一模一样。
看着苏羽霓卧病重伤在床,身上还悬挂着点滴瓶的模样,霎那间,整颗心都沉了下去。
“知言。”
她微微抿唇,走到苏羽霓身旁,以只有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轻轻呼唤着她。
苏羽霓心口猛然顿紧。
原本紧闭的双眼也在听到这个名字时缓缓睁开。
她看向了身旁的禾时宜。
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你刚刚······叫我什么?”
禾时宜沉思半晌,慢慢坐在她身侧。
柔和且不失坚定的看向她缓缓一笑:
“对不起,我只是看到你想起了知言,所以才会下意识的把你当成她。”
“原来是这样。”
苏羽霓表现得很淡定,笑着回复她说:
“不过也正常,虽然同父异母,但确实有不少人说过我和姐姐有三分相似。”
盯着她嘴角真诚优雅的笑意。
女人的目光恰好停在她溢出鲜血的伤口之上,眼中忽而闪过些许忧伤。
“抱歉,如果不是因为救我,你也不会伤成这样。”
苏羽霓摇了摇头:
“你怎么还跟我这么客气,难道你忘了,我们已经是朋友了吗?”
朋友两个字狠狠刺痛了禾时宜的心。
她眸光闪烁,笑着低下头去:
“是啊,我们已经是朋友了,是最好的朋友。”
“······”最好的朋友?
苏羽霓眼眸微皱。
像是感受到了禾时宜与往日的不同。
于是艰难地从床上爬起,看向她故作关心地问:
“时宜你没事吧,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不然为什么会……”
“放心吧,我没事!”
禾时宜猛然抬头的刹那,苏羽霓连忙收起自己带着试探和怀疑的目光。
“没事就好,如果你有事记得一定要告诉我。”
禾时宜点了点头。
“我只是想到了知言。”
她眼中满是深沉温暖的笑意:
“你知道吗,知言当年就是为了救我死在了我的面前,这些年来那段噩梦始终缠绕着我,她是因我而死,所以从她死后的每一天里我都在想,如果······”
“如果那天死的人是我该有多好,至少这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