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高高在上地站在幽暗的门口。
厌恶地盯着她的模样,冷冷看向身旁的护卫命令道:
“不管用什么办法,直到她招了为止!”
“是!”
他转身离去,只留下禾时宜一个冷漠的背影。
她朝着画面的男人大声哭喊:
“阿璟,不是我!”
【阿璟,不是我!】
“求你相信我,真的不是我做的!”
【求你相信我,真的不是我做的!】
砰——
像是被鬼魅锁住了魂魄,再睁眼,她又回到那个让她恐惧的监狱里。
她看见自己被关在监狱地下室的水牢里。
双手双脚被铁链死死锁住。
上面浸满了粘稠的血垢,即便包了浆也还是能闻到腐臭的腥味。
那些人不知道要给她注射什么东西,每一次都能把她折磨得痛不欲生。
那长长的鞭子上面挂满了倒刺。
每一鞭下去。
皮开肉绽。
鲜血淋漓。
好几次死去。
被救活。
快死去。
又被救活。
又快死去。
反反复复......
这场暴虐持续了整整五年。
水牢里很潮湿,很黑暗,她看不到一丝光亮,更看不到一丝希望。
老鼠。
蟑螂。
蛇。
遍地都是。
她好害怕,可是没有人会帮她。
她在绝望中一次又一次鼓励自己,又在现实里一次比一次绝望,更绝望。
“为什么不相信我!”
“为什么不相信我。”
“阿璟,真的不是我做的。”
“不是我做的......”
啊......
撕心裂肺的尖叫声落下。
噩梦转了好几场后,禾时宜才脱离梦境。
她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连忙蜷缩在角落里,瞳孔放大,满眼恐惧地双手抱头,朝着面前的人大声哭喊求饶:
“不是我!”
“别过来,别碰来!”
“不是我做的,不是我......”
“禾小姐。”小桃满眼慌乱地上前安抚,
“禾小姐你怎么了,是我,是我啊禾小姐,你别怕,这里很安全!”
“别碰我!别过来!”
她气喘吁吁
大汗淋漓
应激地尖叫着,哭喊着,拼命地想挡住向她伸过来的手,直到一道熟悉冷厉的声音落下。
“让开!”
“快去把沈煜寒叫来!”
南宫璟听到动静快速赶来。
在看到禾时宜像疯了一样哭喊尖叫的时候,忙着上前直接把她紧紧抱在了怀里。
“别怕,冷静点。”
“放开,放开我!”
“是我,禾时宜是我。”
“别碰我......”
像是害怕禾时宜伤害到自己,南宫璟直接用力掰开禾时宜抱住脑袋的双手,捧起她哭得红肿的脸大声喊道:
“禾时宜,睁开你的眼睛好好看看,是我!”
“……”
话落,四周顿时安静了下来。
禾时宜哭得声音沙哑,恐惧悲痛的眼泪大颗大颗地掉着,在看清抱着自己的人时才缓缓恢复不受控制的情绪。
“阿璟,少爷。”
她浑身颤抖地注视着南宫璟,抚上了他冷傲严肃的脸,虚弱疲惫地抿了抿唇说:
“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不信我。”
“为什么……”
—
一瓶镇定剂后,禾时宜恢复了冷静。
偌大空旷的房间里,安静得都能听见人的呼吸声。
沈煜寒转头看向坐在床前的南宫璟,无奈地长叹了口大气:
“都说了还不能出院!”
【迟早作死。】
等处理好禾时宜的病情后,沈煜寒拎包起身:
“病人刚刚陷入了梦魇,后半夜可能会有高烧的情况,需要有人时刻盯着。”
见南宫璟沉默,他迟疑了片刻,“要没其他什么事的话,那我就先走了?”
试探性的语气传进南宫璟的耳朵里,只觉得有些聒噪。
他蹙了蹙眉:“不走还留着过夜?”
“倒也不是不可以。”
“......”
狠戾如炬的目光朝他看了一眼,沈煜寒紧张地立马端正了身子,转过身去。
“真是好心没好报。”
“我在酒吧玩得好好的,要不是为了你,我才不会急匆匆赶过来。”
“就算我沈家是你南宫家的旁支,隶属于你,但好歹我也是享誉国际,负有盛名的,重金难求的名医......”
“说够了吗!”南宫璟明显没有了耐心再去听他说话。
语气明显就是在下达驱逐令。
“还真是没变,一如既往的臭脾气!”
沈煜寒说完,和门外的小桃交代了几句后就离开了别院向山下赶去。
南宫璟的家可不仅仅只是富丽堂皇这么简单。
这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