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就坚持不住了?”
“别以为装死装残,我就会同情你。”
“我告诉你,只要你禾时宜活一天,就算是真死了,我顾星辰也绝不会轻易饶恕你,更不会原谅你!”
他用力把禾时宜疲惫的身体拖拽起。
在雷电交加的闪光下,笑得阴冷又病态地注视着眼前被鲜血包裹的女人。
伸手轻轻拨开她披散在面部湿哒哒的头发……
“啧啧啧,看看,看看你这副狼狈的模样,凄惨,可怜,如果言言还在的话,她肯定会怪我的吧。”
他冰冷的手指抚过她磕得惨不忍睹的额头……
把脸慢慢凑到她不堪的眼前,带着不屑又讽刺地笑意轻柔地问:
“疼吗?”
“应该很疼吧!”
他把遮挡住她视野的湿发轻轻撇于脑后,冰凉的手指慢慢抚过她纤细的脖子,然后猛地用力握住。
“你现在是不是觉得自己很惨?”
那双充满恨意的眼死死盯着她快要死去的模样低声说道:
“你痛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言言死的时候也很痛,她甚至比你痛千倍万倍,她的死,她的痛,都是你一手造成的。”
“顾星辰。”
“痛就对了,你越痛,对言言的忏悔才越深。”
“......”禾时宜看着他病态阴沉的模样,又看着那座墓碑上苏知言的照片。
只觉得身心俱疲,再无力反抗他的暴行。
南宫璟的狠戾,他的残暴,早就把她狠狠摧毁。
一次又一次。
从绝望里挣扎,又陷入无尽的绝望,她早就看不见光了。
或许期待南宫璟给她自由出入的权利去查找证据是错的,因为没人在乎真相,更没人在乎她的生死。
他们要的只是一个可以承受怒火恨意的工具而已。
这一刻,她感觉有些累了。
“顾星辰,你恨我吧。”
她双唇发颤,丝丝血液从额头间不断渗出,像是做好了死的准备盯着他说:
“我知道,知言的死对你打击很大,你不信我,恨我,怨我,我都理解,我这条命是知言救的,你说的也没错,她确实是因我而死。”
“你终于承认是你做的了?”
顾星辰情绪失控,再一次狠狠用力掐住了她的喉颈。
禾时宜痛得快要死去,却依旧盯着他的模样继续开口:
“我是有罪,八年了,知言死前的画面一直在我记忆里无法抹去,如果你想杀我以命抵命,我无话可说。”
“只是希望你能给我个痛快!”
她慢慢闭上眼睛,松开了握住顾星辰手腕的手。
像等待着死神降临,猎人屠杀那般做好了死亡的准备。
“想要痛快,你以为我不敢吗?”
顾星辰笑意四起,冷冷注视着她赴死的模样。
突然一道雷光落下,他目光恰好锁在了女人靠近胸前的肌肤之上。
几道红色的吻痕映入眼帘,他顿了顿眼神,快速收起嘴角的笑意。
沉默几秒后又发出了骇人的冷笑。
“原来南宫璟把你强制留在身边不杀你,是这个意思。”
他举起另一只手直接撕开女人胸前破碎的衣物:
“这就是他把你从监狱带出来的目的吗?还真是......让人呕心!”
顾星辰越靠越近,猛然俯下身去。
“顾星辰!”
禾时宜见状想要逃避。
就在他病态地想吮吸留在她胸前的吻时,南宫璟快速赶来直接一把将他狠狠推开,下意识挥拳而下。
拳头狠狠砸向顾星辰的脸,发出巨响。
“顾星辰你疯了!”
南宫璟用力抓住顾星辰的衣领,在暴雨之下朝他大声怒吼道:
“这里是言言的墓碑,你想当着言言的面做什么?”
“这些年你还没有疯够吗?”
话落,四周顿时安静了下来,一下子陷入了极致沉闷死寂的氛围。
压抑得让人喘不上气。
“哈哈哈哈——”
顾星辰恢复意识,看着眼前愤怒的南宫璟,不由得大笑起来。
“南宫璟,你也知道这里是言言的墓,过去了这么多年,我还以为你都忘了。”
他擦拭着破裂的嘴角,继续冷笑着:
“怎么,看到我把禾时宜带走虐待成这样,你着急了,心疼了?还是说......害怕了?”
试探性的语气落下,南宫璟再一次狠狠握紧他的衣领,“你胡说八道什么?”
“到底是我胡说八道还是你自己不敢承认?”
“顾星辰!”
“南宫璟!”
“我看到了。”他压低了音量,把头凑到南宫璟面前,“她身上的东西是你的吧?”
“你不是说不杀她是为了让她生不如死吗,可为什么像她这种忘恩负义又卑劣的贱人,你都要去碰?”
“你碰她的时候想过言言吗?不觉得恶心吗?”
“你不是说不喜欢她吗?”
“还是说......你想告诉我,你之所以碰她仅仅只是为了更好的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