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霍绾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说实话,东漓非但没有半点恼意,反而笑眯眯的:
“啧,听说吉尔赛特家族的这位新继任的小公爵,也就是你的老公,生了副女人都自愧不如的花容月貌,就算是男的也会多看他一眼,难不成也把你给迷倒了?”
闻言,霍绾瞥了她一眼,对这个话题不予理会。
这下子,东漓的嘴巴直接张成了o形:
“不会真的有这么夸张吧?我现在越来越好奇他到底长什么样了!”
她只是在新闻报道里看到过厉濯羽侧脸,的确惊为天人,但仅凭一张侧脸又无法探知全貌,所以东漓现在算是对厉濯羽抱有了十足的好奇。
到底是什么样的男人,居然能把霍绾这个女人骗到手?!
在东漓眼中,霍绾这个女人眼里只有钱和权力,她压根看不上任何一个除了南时澈以外的男人。
当然,南时澈一母同胞的亲弟弟-南池越除外。
对待其他男人时,霍绾总像是在应付差事,有着一套自己的公式,对待南池越时……
虽然说不上来,但她能明显感觉到南池越是个特殊的存在。
不过南池越和霍绾之间的相处模式……
应该更像是家人吧?
除非南池越那个石头哪天开窍了,脑子转的过来了主动摊牌,主动打破现在这层关系,否则这辈子他们俩都不会有任何进展。
至于霍绾养着的那个金丝雀,陆凛,东漓对他的印象并不深,算是见过那么一两次。
这家伙压根不成气候,谈不上任何威胁。
因为霍绾对待陆凛时,就像是对待一只挥之即来呼之即去的宠物。
打个比方,主人喜欢自己的宠物很正常,但又不是一个物种,就算再喜欢也不可能失了智,跨物种爱上一个宠物吧!
最后,季燊!
这家伙看着斯斯文文的,长得也不错,有谈吐更有教养,就是没想到会做出爱而不得就绑架报复这种骇人听闻的事情!
仔细想来的话,季燊倒是有点像霍绾的那个戴着副金丝框镜、怎么看都是一个斯文败类的兄长-霍斯洺。
想起霍斯洺,东漓忍不住抖了抖。
她没记错的话,霍斯洺好像和她的二哥-君噬同岁,他们俩个直到大学前都是同校同级,是被外人拿来镜像对比的对象。
这两个人还是哪里来哪里去的好,不要出来碍眼了。
东漓盯着霍绾,歪着头:“好了,除了我,你在华都还有什么值得信任的人吗?”
这一个两个的,她身边的人怎么都是这种口是心非的傲娇?明明有苦难言,却偏偏还要逞强。
霍绾转身走向了床边,摸到了桌面上的烟盒,抽取了一根出来:
“把你再牵扯进来,事情就变得复杂了,你才刚开始新生活,就不要来淌我这摊浑水了,好好享受你梦寐以求的现在。”
东漓看着她用那枚老式的银色打火机点燃了手里的烟,将香烟递到了唇边,很快就吐出了一阵轻薄的白烟。
见状,东漓渐渐眯起了眼眸,凭着她对霍绾的了解,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我怎么觉得……你是不是已经想好对策了?”
霍绾没说话,看向了窗外。
她只是人暂时不在,又不是F国的jun工厂不运作了。
渡鸦受了重伤没错,但已经把那边的事情处理好了。
还有她的佣兵团,以及现如今手里握着的霍氏股份。
不仅如此,她的暗线还在霍氏大厦里,向她汇报着霍氏最近发生的一切动向。
她现如今就差老爷子手里握着的东西了。
这么等下去当然不是办法,说不定老爷子真的会把那个秘密带入土里。
她在等,霍斯洺也在等。
根据霍氏里的暗线传来的消息,她这次受伤入院、伤势不明的消息已经在华都传播开了。
甚至董事会的一些原本站在她这边的股东都开始动摇了,倘若霍斯洺那边如果还不给老爷子上一上压力、逼他交出手里的东西的话……
她最迟……
下周就要开始行动了。
霍绾弹了弹烟灰,轻飘飘道:“没有啊,我做事向来讲究……随缘。”
东漓翻了个白眼,这个满脑子都是算计的女人到底在说些什么胡话:
“那我宁愿相信帝都的太阳明天从西边升起来。”
“对了,你忠心耿耿的小狼狗呢,我怎么没看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