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搭营帐根本用不了几千人,陈小雨之所以让那些没有被选上的人去搭营帐,一方面是找一个借口给这些他们一些吃食,主要是,陈小雨不想让他们养成不劳而获的习惯,这才故意给他们安排了一些活计。
另一方面,陈小雨也想考验一下陈通和那几个被选出来的人的办事能力。
说起来,老百姓们在干活的过程中,偶尔发生一些口角和状况都是很常见的,但有些口角和状况如果不及时处理的话,也会发展成大的事件。
就比如现在,有个老妇人在不知道的情况下,一不小心踩了另一个老妇人的脚,这原本是一件小得不能再小的事件,但无奈那个被踩脚的老妇人是一个破落户儿,而且,她与踩她脚的老妇人有旧怨。
被踩脚的老妇人姓白,踩脚的老妇人姓乌,两个老妇人住在相邻的两个村子里,而且,白姓老妇人的大儿子曾经相中过乌姓老妇人的小女儿,由于乌姓老妇人看不中白姓老妇人的大儿子,两家便因此结了怨。
自打两家结了怨后,白姓老妇人便经常上乌姓老妇人家里去闹事儿,而且,这白姓老妇人家里儿子多,但乌姓老妇人家里却只有女儿,白姓老妇人有七个儿子,而乌姓老妇人仅只有四个女儿。
就是因为这样,白姓老妇人总觉得自己高人一等,她原本就是个破落户儿,又仗着家里儿子多,她一出去闹事儿,她的儿子们便也全都跟上,平时,别说是乌姓老妇人弄不过她,便是村子里的其他人也是避她如避蛇蝎的。
说起来,这一次也是这白姓老妇人故意找事儿,她原本不跟乌姓老妇人在一处,但她硬是挤到了人家跟前,乌姓老妇人也并没有真的踩她的脚,仅只是碰了一下,她便没完没了地要人家赔她银子,不赔银子便要上去挠人家的脸颊。
两个老妇人闹起来时,两方的儿女还没有加入进来,但当她们大打出手时,两边的儿女便全都冲了上去,尤其是乌姓老妇人的四个女儿,她们虽然是女子,但打起男人来却丝毫都没有落下风。
两方人马打得激烈,但陈小雨却让徐胜男和木术全都不要动,他让陈通和另外两个男人去处理。
这另两个男人一个叫乌文,另一个叫白头,巧的是,他们分别都与两家人有亲。
陈小雨问乌文该如何处理。
乌文沉吟良久,说道:“两方都有错,各打五十大板吧!”
陈小雨又问白头怎么办。
白头并不回答陈小雨,而是直接冲进了乌白两家打架的圈子里,他左手拎一个乌家人,右手提一个白家人,往两边一扔,只听扑通两声,那两个人便落在了五米开外,然后,他如法炮制,愣是将两家扔了个七零八落。
那个白姓老妇人也在被扔之列,她被摔得不轻,本想要就地撒泼的,但看到扔她的人是白头后,她便噤了声。
白头指着白姓老妇人的鼻子,厉声对她说道:“你这泼妇,你平日里在村子里闹也便罢了,反正丢人也只丢你自己的人,但你却不该到外面了也是这副德行,你看看你干的好事,你家白小七原本是要有一个好前程的,但被你这一闹,不仅他的好前程没有了,还说不定要吃官司。”
白头所说的白小七正是白姓妇人的小儿子,她的小儿子原本是被徐胜男选中了的,而乌姓老妇人的四个女儿也被木术选进了女子自卫队里。
白姓老妇人一听说她家小七要吃官司,她吓死了,她想乞求白头给她家小七求求情,但看白头黑沉着脸,一副要吃人的样子,她又瑟缩着不敢出声了。
倒是那个白小七比较灵活,他爬到白头的面前,搓着双手求他道:“白头哥,求求你,帮我说说情,我不想吃官司,我想做雨之军,我仅只是打架而已,用不着吃官司这么严重的,白头哥,你帮帮我吧!求求了!”
白头哼他一声,说道:“你会不会吃官司,并不是我说了算,我也不会给你求情,雨之军又岂是求情便能求得到的,你且等着雨王爷的处罚吧!”
说着,他没有再理白家人,而是走到了乌家人这边。
乌姓老妇人伤得有些严重,她的头脸都被抓破了,血流了满头满脸,但她很是平静,她对白头说道:“我给她道歉了,但她不依,非要我赔银子,我没有银子赔,便将四个闺女的野菜馒头给了她,她还不依,我四个闺女才动的手。”
白头点一下头,说道:“您先处理一下伤口吧!”说着,他从自己的里衣上扯下一块布头递给了乌姓老妇人。
乌姓老妇人接了布头,便自己包扎了起来,她的四个闺女则抱着头蹲在她的旁边。
白头问她们道:“你们为什么不帮你娘处理伤口?”
四个闺女中的老大偷摸看一眼她们的娘,说道:“我们娘说自己的伤口要自己处理,我们从小便是这样长大的。”
老二也点着头说道:“我们娘还说,只要占理儿,便不能打输了,打输了是没有饭吃的。”
老三反驳道:“我们娘只是吓唬我们而已,她才不会不给我们饭吃,每次她都把最好的最干的给我们吃,我们才能长这么高这么大!”
老四沉默着不吭声。
白头叹一口气,问道:“你们上去打架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