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雨一路劈砍,所过之处全是被他砍倒的人。
特殊小队和先锋小队也拼杀得起劲,尽管他们听到了火桃的喊声,但陈小雨没有喊停,他们便不会停。
火桃气急,她冲到陈小雨的面前,对他吼道:“陈小郎,你快住手!你如果将人全砍伤了,谁给你种田地?”
陈小雨冷哼一声,说道:“一群莽夫,人都做不好,如何种好田地?我先教教他们规矩,田地给不给他们种另说。”说罢,他继续挥舞着大马刀砍劈。
火桃气得直跺脚,但又别无他法,只得也加入了战局。
这一次,火族总共来了三百多人,而陈小雨他们加起来才40多人,40多人对战三百人,陈小雨他们不但没落下风,反而将那三百人冲得七零八落溃不成军。
这让在远处观战的人看得触目惊心,他们亲眼目睹了特殊小队如电钻般的杀伤力,也看到了陈小雨在强敌面前的态度,这给他们自己敲响了警钟,也让他们知道了陈小雨的难缠。
说起在远处观战的人,别的人陈小雨可能不认识,但有一人陈小雨绝对非常熟,那人正是吴县令,是陈小雨新拜的老师。
吴县令是站在一处山峰上观看的,他的身旁还站着两个孔武有力的汉子,那两个汉子蒙着面,身姿挺拔,一看便是行武之人。
吴县令问两个汉子道:“对于刚刚的战役,两位将军怎么看?”
左边的汉子沉默着不说话。
右边的汉子接话道:“那个18人的特殊小队很不简单。”
吴县令点一下头,说道:“是不简单,但能训练出这样小队的人更不简单,要想制住这样的人,我觉得不太可能。”
左边的汉子问吴县令道:“扶持他不行吗?他看起来便是有手段有志向的人。”
吴县令反问他道:“万一他的志向与我等背道而驰,你待如何?”
那汉子再次沉默了。
右边的汉子连忙打圆场道:“现在谈这个还为时尚早,且再看看,看他后续还有哪些手段,如果他的志向与我等不和,灭了他便是。”
吴县令沉吟良久,问道:“两位是不是已经忘记了那个人?”
左边的汉子没有作声。
右边的汉子笑了笑,说道:“哪能呢?她是我们的亲人,我们又怎么会忘记,我们一直在心里惦记着她呢!”
吴县令冷哼一声,说道:“最好如此,那位可是一直惦记着几位的。”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等他走远后,左边的汉子挥动了一下手中的旗帜,冲远处打了—个旗语,三弓山和四弓山的山头上,分别有两人回应了他,然后,那两人也打了旗语。
两人打完旗语后,藏在各处的人马开始有动静,那些人马个个手持弓箭,他们的弓箭不仅拉满了弦,弦上还有箭,那些弓箭一看便不是普通的弓箭,而是军制,这些人马也是训练有素且令行禁止,一点也不像普通的土匪,只一会儿的功夫,他们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就好像从未出现过一般。
陈小雨并不知道远处的动静,他正砍杀得起劲,根本没有功夫管其他的人和事。
火桃最是心焦,才一盏茶时间,他们火族的人便倒下了大半,有的甚至还被砍晕了过去,尽管她几次冲陈小雨喊停,但陈小雨都不理会她,她气得不行,只得拼了命地冲特殊小队反击。
然而,火族的溃败已成定局,她的反击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
直到全部的火族人都倒下后,陈小雨才收了刀,他大声冲自己人喊道:“全体都有,列队!”
两个小队迅速地从战场中撤了出来,他们飞快地在陈小雨面前站成两排,并且目光灼灼地看着陈小雨。
陈小雨冲他们笑了笑,问道:“打得爽不爽?”
徐大柱和徐保带头回答道:“报告教官,打得非常爽!”
陈小雨点一下头,说道:“我也打得很爽,徐胜男何在?”
徐胜男早就回到了陈小雨身边,她应声道:“报告小郎,我在!”
陈小雨对她说道:“回去后,给每个参战人员发银二两,另外通知厨房,今晚加餐。”
徐胜男大声回道:“知道了,小郎!”
徐大柱和徐保连忙带着自己的小队向陈小雨道谢。
陈小雨冲他们点一下头,大声地问他们道:“你们是谁的兵?”
徐大柱和徐保对视一眼,两人不约而同地向自己的队员做了个手势,然后,两支小队整齐回答道:“我们是雨之兵,我们是陈小雨的兵!”
陈小雨提高声音问他们道:“大声地告诉我,你们究竟是谁的兵?”
40多人一起高喊道:“我们是雨之兵,我们是陈小雨的兵!”他们的声音高亢且震聋发聩,山林里的鸟儿都被他们惊了起来。
陈小雨满意地给他们敬了个军礼,说道:“列队,回山。”
徐大柱和徐保迅速出列,两人整合好自己的人马后,各自带着自己的小队回了山。
这时,火桃一身狼狈地冲到陈小雨面前,她指着陈小雨的鼻子,大声地控诉道:“好你个陈小郎,你要练你的雨之兵,你练便是,你把我们火族当活靶子,你是何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