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雨问徐胜男觉得木术怎么样。
徐胜男想了想,说道:“此人不仅口齿伶俐,还颇有心机。”
陈小雨点一下头,说道:“木术不错,吴大人看人的本事也不错。”
徐胜男愣了一下,她没有跟上陈小雨的节奏,明明在说木术,却突然跳到了吴县令身上,徐胜男不明白陈小雨的意图,所以她并没有接话。
案子很快便审完了,宅院判给了木术,刘桓不仅要赔偿木术五十两白银,还被判了五十鞭刑,刘桓是当场被执行的鞭刑,执鞭的衙役下手非常狠,五十鞭打完时,刘桓失了半条命。
刘桓被抬走了,看热闹的老百姓也散了,只有木术留在堂上没有离开。
吴县令问他道:“你还有何事?”
木术往吴县令的身前一跪,说道:“请大人收下小人,小人愿为大人之奴仆。”
吴县令挑一下眉头,问道:“你竟然愿意当奴仆?”
木术回道:“小人是只愿意当大人的奴仆。”
此时,陈小雨正站在大堂外面。
吴县令冲陈小雨招了招手,陈小雨快步走了进来。
吴县令问陈小雨道:“可曾想好了,是否愿意拜我为师?”
陈小雨冲他揖了一礼,说道:“愿意,学生参见先生。”
吴县令嗯了一声,问他道:“小王爷想向我学些什么?”
陈小雨想都不想,说道:“小王有过目不忘的本事,大人可以先教我四书五经,再教我权衡之道,当然,知人善用的本事,大人也可以教上一教。”
吴县令抽了抽嘴角,说道:“小王爷倒是不挑,什么都想学一学。”
陈小雨坦然地回道:“学生虽然能过目不忘,但至今没有见过大的世面,先生从京都而来,又是有名的大学士,不说先生的才学,光论博采见识,别人都很难望及先生项背,学生对先生深向往之,故而什么都想向先生学上一学。”
吴县令真想翻个白眼,论拍马屁,谁还能比得上面前这个小鬼。
吴县令指了指木术,问陈小雨道:“小王爷觉得他如何?”
陈小雨直话直说道:“口才很好,也很通人情世故,学生很喜欢他,若是先生肯割爱,我愿意收他当个幕僚。”
说着,他面向木术,问他道:“你可愿意跟着我?”
木术一点也没有犹豫,转着跪到了陈小雨的面前,非常诚恳地回答道:“小人愿意。”
陈小雨将他扶起来,对他说道:“你不必自称小人,你以后是我的幕僚,不是下人,也不是奴仆,还有,你以后叫我小郞。”
木术连连点头称是,他真心实意地唤了陈小雨一声小郞,陈小雨痛快地答应了他,为此,木术感动得无以复加。
吴县令这一次没有忍住,真真正正地翻了一个白眼,并且对陈小雨说道:“小王爷很缺人吗?挖墙角都挖到我这儿了。”
陈小雨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说道:“是学生的错,学生给先生赔不是。”说着,便要给吴县令行礼。
吴县令冲他摆了摆手,说道:“不至于,小王爷既然是来拜师的,可曾带拜师礼过来?”
陈小雨答一声带了,他看了一下堂内,徐胜男正提着提篮在不远处,他冲徐胜男招了招手。
徐胜男连忙走过来。
陈小雨从她手里接过提篮,从里面拿出两样东西,他将东西放到吴县令的桌子上,然后对吴县令说道:“学生贫寒,备不起贵重的拜师礼,只能奉上学生的真心和这点微薄之物,望先生不要嫌弃。”
吴县令勾着身子看了看那两样东西,说道:“果然微薄,加起来二两银子不到。”
陈小雨面不改色地说道:“礼轻情意重,学生对先生的敬重之心重若千斤。”
吴县令哼他一声,说道:“小王爷的嘴皮子真是利索得紧,一般人很难望及项背。”
陈小雨丝毫不觉得吴县令是在挖苦他,他拱手一礼,认真地说道:“多谢先生夸奖。”
吴县令拿陈小雨这块滚刀肉没办法,只得说道:“这次便算了,下次小王爷若抢掠到了好物,记得给我留一份便是。”
陈小雨一脸正经地说道:“先生此话差已,我堂堂大叶朝的小王爷,怎可干那抢掠之事。”
吴县令哼他一声,说道:“装腔作势,师已拜完,小王爷请回吧!”
陈小雨作惊愕状,他问吴县令道:“先生不是说,学生若是拜先生为师,便将李财主家的田地划给学生么?怎么,先生之前是在戏耍学生吗?”
吴县令轻斥一声,说道:“我怎会戏耍于你,田地就在这里,已经给你划好了,你拿去吧!”说着,他将一摞文书推给陈小雨。
陈小雨拿起来看了看,说道:“之前明明说好了,将李家全部的田地划给学生,现在怎么只给了学生二十顷?”
吴县令轻拍一下桌面,喝道:“整个四弓县总共才百十顷良田,李家便占了一半,若是全划给了你,我这县里的一应开销怎么办?”
陈小雨不依不饶道:“既然少给了田地,那便再划一些山寨给我,我不要多,一至四弓山划给我便可。”
吴县令再次哼他一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