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愿意陪着你,什么也不做也是好的,只要陪在你身边,朕便安心,婉儿,让朕好好抱抱你。”
虽然明玄已经极力克制,但是沈静婉还是听得出他声音略有颤抖,虽然她不知道明玄和太后说了些什么,但是她清楚,太后此举着着实实伤透了明玄的心。
此时的明玄,不再是那个杀伐果断,严肃内敛的帝王,反倒像是一个急需人安慰的孩子。
沈静婉轻叹一口气,幼年时的伤害,果然会伴随人一生。
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一边想着,沈静婉一边轻轻抚摸着明玄的后背。
明玄身子猛地一僵,随即沉溺在了沈静婉的温柔乡里,这个世界上,或许只有他的婉儿是全心全意的待自己。
不为家族荣辱,不为一己私利。
.......
接下来的一连多日,明玄都宿在承乾宫,宫里风向瞬间变了,纷纷猜测,纯妃是否失宠了。
毕竟,太后都称病回了园博园养病,纯妃最大的靠山没了,所以皇上便也不再宠着纯妃了。
一时间众说纷纭,大多都是抱着看笑话的态度,毕竟纯妃入宫后,许多原先本就不太得宠的,更加盼不来君恩了。
但是,最得意的当属辰妃。
“那个贱人往日里仗着有太后撑腰,总是在本宫面前晃悠,嘚瑟,如今太后做出这等事儿,皇上必然迁怒于她,本宫倒要看看,她还能如何蹦达的起来。”辰妃笑的欢快。
“是啊,娘娘。只是便宜了婉嫔,如今皇上去她那承乾宫可勤快了,都快比上娘娘您了.......”夏禾说着,又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住了嘴。
辰妃冷冷看了夏禾一眼,“婉嫔怀着身孕,皇上多少会重视些。好在皇后生了个公主,真是老天有眼。”
“娘娘说的是,只是婉嫔肚子里还有一个,娘娘,咱们要不要.......”夏禾试探着说道。
“不。”辰妃摇摇头,“皇上如今膝下只有一个公主,本宫知道皇上有多盼着婉嫔的孩子,本宫不想看到皇上伤心难过。”
“可若是婉嫔生下贵子,娘娘,这可是一个极大的威胁啊。”夏禾有些担忧的看着辰妃,自古立嫡立长都是争论不休的话题。
若是占不了嫡出,但是占了长子的位置,那也是很得看重的。
“人人都道母凭子贵,殊不知也有子凭母卑之说,婉嫔再怎么得宠,出身摆在那儿了。不过是个落魄侯府的庶女,她的儿子能翻起什么浪花。日后皇上即便起了什么心思,群臣也不会答应,况且,皇上正值壮年,以后还会有皇子的,本宫总不能都毒死吧?”
夏禾见状还想说什么,但是看着辰妃的脸色,又生生咽了回去。
她的直觉告诉自己,沈静婉的儿子不同,且看明玄如今多么宝贝沈静婉就知道了。但是很显然,辰妃并不想听这些。
“娘娘说的是。日后娘娘也会有皇子的,凭着皇上对娘娘您的宠爱,谁的儿子也比不上您生的皇子,说起来,如今皇后虽然名号还在,但是太后闹了这么一出,皇后本就不得皇上多少宠爱,这么一来,她的恩宠就更是到头了,如此一来,娘娘您,便是后宫里最尊贵的了。没准,皇上还会寻了由头废了皇后,让娘娘您登上凤位呢。”
辰妃闻言很是受用,毕竟,她也有此意,皇后本就是沾着左家的光罢了。本来,最初,皇后之位就该是自己的。
若非当初情势所迫,皇后之位又怎么会轮到左思语。
“婉嫔怀着身孕不能侍寝,让太医多提醒着皇上些,省的婉嫔总是勾引着皇上去承乾宫。”辰妃咬牙切齿道。
如今碍眼的那个太后老太婆走了,纯妃没了靠山,自己终于可以好好的去出一口气了。
“夏禾,本宫记得之前内务府送来的料子里有一匹藕白色的,去库房里找出来,本宫去翊坤宫看看纯妃。”
“奴婢记得,您当时说那料子的颜色不好,让奴婢收了起来。”
辰妃漫不经心的看了一眼自己新做的蔻丹,轻笑一声,“拿去送给纯妃吧,如今太后闹出这事儿,她穿这颜色才应景。”
夏禾闻言立马会意,“奴婢明白了。”
说完,又似乎想到什么一般,凑到辰妃跟前儿,压低声音道,“娘娘,那傅常在原先与纯妃走的极近,不过前些日子见罪了皇上,现下禁足在咸福宫。咱们要不要趁这个机会了结了她。”
辰妃蹙着眉头,“本宫记得她,平日里惯会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勾引皇上,和那婉嫔一个路子。既然她在咸福宫,这事儿交给顺嫔吧,你去给顺嫔传个话,本宫要趁着这个机会,断掉纯妃的臂膀。让她在宫里孤立无援。”
“奴婢记下了,说来,这傅常在和偏殿的安贵人是一同入宫的,她可不如安贵人识时务。”
辰妃闻言,看了一眼窗外,轻哼一声,“你不要忘了,皇上也是宠过这位安贵人几次的,还有一次,是皇上故意下本宫的脸面。”
“奴婢不敢忘,不过这安贵人怕着娘娘,敬着娘娘呢。”夏禾忙道。
“哼。”辰妃冷笑道,“她不过是个犄角旮旯的小地方来的,自然要做小伏低些。她既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