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很快便来到了选秀前夕,沈静冰被处罚后,便一直卧床休息,这天夜里,沈静婉缓缓推开了沈静冰的房门。
“姐姐。”
沈静冰正趴在床上不知道在想什么,就听到了一道温柔的女声,熟悉又刺耳。
“你来干什么?看我笑话?呵呵呵,你别以为你能进宫便是飞上枝头变凤凰了,我告诉你,野鸡总归是野鸡,我才是侯府的嫡女。况且,进了宫,像你这般蛇蝎心肠的人,我看你能活多久。”
沈静冰梗着脖子,不看沈静婉。
“哎......”沈静婉缓缓摇头叹着气说道,“姐姐的脾气怎么还是这般,叫妹妹好生担心呢,妹妹好心来看姐姐,姐姐却言语诅咒妹妹,妹妹可伤心的紧呢。”说着,沈静婉拿出帕子,擦了擦本就不存在的眼泪。
随即换上一副冷漠的样子,“姐姐你瞧瞧我,好不好看。怪不得姐姐平日里总是爱穿这织花段子的裙子,的确漂亮。”沈静婉摸了摸自己身上的衣裙,自从那天和沈从安摊牌后,再加上自己选秀在即,所以这几日,自己屋子里已经堆满了新的衣裙。
沈静冰虽然很不想搭理沈静婉,但是还是不由自主的转过头,瞥了一眼沈静婉,而此时沈静婉正言笑晏晏的看着自己。沈静冰看着沈静婉的脸恨得牙痒痒,自从开始懂事儿后,她便知道沈静婉长的漂亮,比自己要美上许多,这让自己难以接受,所以她苛扣沈静婉的月例,奴役沈静婉,心里才会好受一些。
可自从知道沈静婉也可以参加选秀之后,沈静冰感觉自己快要发疯,她接受不了未来要与沈静婉共侍一夫,况且,以沈静婉的美貌,自己在家还能压得住她,入了宫怕是不行了,若是日后沈静婉爬到自己头上,自己见了沈静婉岂不是还要行礼问安。
沈静冰接受不了,可老天不帮她,最后反而偷鸡不成蚀把米。
“庶女总归是庶女,上不得台面的贱婢,几条裙子罢了,我要多少有多少。”
沈静婉并不受沈静冰的言语刺激,只是微微一笑,“姐姐脾气还是这般火爆,妹妹知道姐姐这几日卧床休养,特地送来上好的金疮药来给姐姐,希望姐姐早日康复,觅得如意郎君。”
说完,沈静婉也没管沈静冰,便自顾自的走到沈静冰床前,撩起沈静冰的衣裙,三天过去了,沈静冰的腰部以下还是一副血淋淋的样子,看来荣官也是个豁得出去的。
“啊......”沈静冰一声惨叫。她费力扭过头,看着沈静婉,吃痛的说道,“你给我用的什么?”
沈静婉仿佛被沈静冰吓到了的样子,无辜的举起手中的瓶子说道,“是金疮药呀。”说完又微微一笑,凑到沈静冰耳边,“奥,对了,忘了告诉姐姐,妹妹在这里面加了点儿料,姐姐这腿呀,啧啧啧,怕是要落下病根呢。不知到时,姐姐还能觅得什么如意郎君呢?”
说完,沈静婉把手中的药粉尽数撒在了沈静冰的伤口上,全然不顾沈静冰痛苦的哀嚎。
“冬霜,冬霜......”
沈静婉上完药后又贴心的帮沈静冰整理好衣裙,淡淡说道,“姐姐不要喊了,冬霜已经被我支走了。姐姐还是好好养伤吧。哦,对了,不劳姐姐为妹妹操心了,妹妹进宫,必然是能笑到最后的。到时,妹妹必然不会忘了姐姐对妹妹的好。”
说完,沈静婉便缓缓出了房门。
沈静婉抬头看了看天,月亮高高挂在天上,发出柔和耀眼的光芒,这样美的天气,这样好的心情,美哉美哉。
第二日,天不亮,沈静婉便被拉起来梳妆,几番折腾下来后,沈静婉静静的看着镜中的自己,漆黑的长发被梳成一个鬅头髻,髻边插了一支珍珠钗,额上贴一朵花钿,耳上的珍珠耳坠和头上的钗环交相呼应,精致中不失秀气,更显女儿家的娇美。
“哎呀,二小姐当真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之貌,奴婢给那么多姑娘梳过头,还没见过比二小姐更美的。”
沈静婉听着梳妆姑姑的夸赞,却不得意,她的美,她自是知道的。
穿戴整齐后,沈静婉看着身旁站着的莲儿和秋菊两人,笑而不语,自从那日回来后,莲儿便对自己小心翼翼,自己也不愿意拆穿什么。
总之自己进宫若是一个婢女都不带,难免会被看轻,与其带两个不熟悉的,还不如带两个熟悉的,若是日后她们存了心思,在深宫里,她自是有一万个法子可以处理她们,况且,若是留她们在外面,难免以后生了变故,倒不如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看着更稳妥。
收拾妥当后,很快马车便载着沈静婉往紫禁城的方向走去。沈静婉想着临行前沈从安对自己的嘱咐,心中想笑,这会儿了,沈从安的慈父情倒出来了。不管是做给别人看,还是真心实意,沈静婉都不在乎,她只知道,沈从安是个聪明人,自会帮扶自己。
不过,沈从安这个父亲也并不是一点儿好处也没有,沈静婉作为他沈侯爷的女儿,前面两关自然是毫无疑问的顺利通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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