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口,江岫白就愣了:“你的青青还得吃止痛药?”
江知予刚想嘲讽“你不是说你都懂吗”?就听见他的老婆奴哥哥叹了口气:“那她体质不太好啊,你得多注意点。”
江知予边结账边问:“什么意思?”
“痛经这事儿因人而异。”江岫白和他解释,“有的女孩子经期完全没感觉,有的女孩子有一点痛,但能忍,或者吃个止痛片就能过去。有的女孩子会腰酸腰痛,比如你嫂子。而有的女孩子则会疼痛难忍,像是肚子被硬生生扯开,严重的话,会痛到昏迷。”
“你的青青都痛到吃止痛药了,算是反应比较严重的。”
江知予走出便利店,想到陶景妍说她可能会昏迷,两条眉毛狠狠皱在一起,脚步匆匆往马路对面的药店跑去。
十月的夜风刮在耳边,还带着一点点热意,他心急如焚,迎着风,额发被吹开。
“那要怎么办?”
江岫白的声音不疾不徐:“买一点经期红糖,一会儿泡一点红糖水给她喝。如果有热水袋的话,买一个,灌满热水,给她敷一敷小肚子。没有的话,就买暖宝宝,贴在小腹的位置,会舒服点。你要是有耐心的话,还可以给她揉一揉,也能缓解一点疼痛。”
江知予买了一大堆东西回酒店,路过客厅没有停留,直接打开卧室的门。
卧室里黑漆漆的,很安静。
打开灯,只能看到床上的一团小凸起,像婴儿在母亲子宫里一样,紧紧地缩着。
他快步走过去,叫她:“陶陶?陶陶……”
床上的人没应。
走近了才发现,床上的人双眼紧闭,面容平和,脸色却如纸惨白,额头上大颗大颗的汗水。
一只手藏在被子里,另一只手随意搭在枕边,放松的掌心里还有一只黑屏的手机。
江知予一时说不出话来。
他坐在床边,将毫无意识的,软绵绵的姑娘抱进怀里,轻轻拍她的脸:“陶陶,醒醒。我回来了,先起来吃药。”
陶景妍乖顺地躺在他怀里,一动不动。
“陶陶,醒醒。”江知予提高了声音叫她,拍她的脸,又抓着她的肩膀晃。
陶景妍在黑暗里不知道沉了多久,听见有人叫她,抓着她的肩膀晃来晃去。让她本就痛得要死的身体更加难受。
小腹的疼痛如刀割斧砍,所有的器官,血管好像被一只手用力拧在一起,不停地绞紧绞紧。
她疼得直皱眉,发着抖睁开眼睛,在迷蒙的视线中看到江知予焦急的,无措的脸。
她伸手虚虚抓住他的衣袖,声音也是虚弱的:“你回来了……”
见她醒来,江知予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连忙低头用下巴蹭蹭她的额头:“没事了,我回来了。我买了止痛药,先吃药,再睡。”
“嗯……”
止痛药和热水已经准备好了,他伸手拿过来,喂给陶景妍。
陶景妍吃了药,喝了热水,又问:“卫生巾?”
“买了,我抱你去卫生间?”
陶景妍在有行动能力的时候,都是自己去的。但现在实在没力气了,便乖乖点头。
她穿着浴袍,浴袍已经弄脏了,好在浴袍厚实,没弄到床上。
清理完,换上安睡裤和I新的浴袍,一瞬间安心下来。
她本想自己扶着墙走出去,可惜实在没力气了,只能坐在马桶上,声音轻得像听不见:“知予……”
江知予一直站在卫生间门口,一听见她的声音立马开门进去,到她面前蹲下:“好了?”
“嗯。”她依旧捂着肚子,难受得厉害。
江知予将她抱出去,放到床上,将她额头的冷汗擦干净,轻声说:“等着。”
他拿着热水袋去卫生间,把热水调到最高温度,灌进去,拧紧。
热水袋温度滚烫,他拿着出去,把被子掀开一个角,放在她小肚子上。
陶景妍当即深深出了一口气,肚子里那种冰凉刺骨的感觉消散些许,紧皱的眉心也舒展了一点。
江知予的大掌按在热水袋上,一手碰碰她惨白的脸颊:“有没有好一点?”
陶景妍睁开眼睛看他一眼,又闭上,轻轻弯唇:“嗯。”
她的脸色实在不太好看,可刚刚那一点浅浅的笑容又过分柔软,舒心。
就像寒冬腊月,在整片莹白天地里绽放的一点红梅,温柔又坚韧。让江知予有一种即便她在疼痛中也在安慰他的错觉。
江知予抿唇,俯身,在她额上落下一个轻柔的吻:“你先捂着,我去给你泡红糖水。”
陶景妍睁开眼睛,有些诧异地看着他,又轻轻柔柔笑起来:“谢谢……”
她这样子实在像一只受伤的,虚弱无力的小兔子,只想让人好好将她抱在怀里哄。
此刻的她,失去了所有灵气和活力,柔软地,毫无防备地瘫在他面前。
江知予看着她,眸色深沉,心想,你这毫无戒心的样子,今晚遇到的如果不是我,可怎么办啊?
很快,陶景妍被他从床上扶起来,喂了一杯温热的红糖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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