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什么国际玩笑!”金玉希皱眉道,“你不清楚自己有没有受伤吗?”
虽说这只手比右手伤得轻,多是些皮外伤,但也缝了几针,能随便揭开纱布吗?感染了要怎么办?
金玉希不会拿这种事开玩笑,一脸认真:“不行,你想都不要想。”
“解开。”楚宴言简意赅,听着语气不容置疑。
金玉希耐着性子又问:“解开干啥?”
难道是因为刚刚弄疼了他,所以他感觉不舒服,想让我帮忙擦水?
金玉希只想到这个可能性,便说:“真不行就算了,反正你再站两分钟,不行我把暖风给打开,你也不至于感冒。等水干了直接钻被窝,我一定不看你,这总行了吧?”
“问题不在这里。”楚宴强忍着火气。
金玉希纳闷,除了这还能有啥问题,也不懂他为何突然这么大的火。
“有啥话直说。”金玉希硬气道,“我绝不会帮你解开这个纱布,要是感染了,我可赔不起。”
“好吧。”楚宴见她不撞南墙不回头,索性开了门,说:“那你帮我吧。”
“帮就帮!”金玉希以为是帮擦水,抓起浴巾就朝着他身上凑。
哪知手却被男人一把抓住。
她刚想斥责他别乱动,下一刻,他的手已拉着她的手,按向了那个难以启齿的地方,低沉道:“你不是说要帮忙吗?那就想办法叫它消下去。”
早知楚宴所谓的帮忙是这样,她刚才就该狠狠心帮他给纱布解开了。
“我现在反悔还有机会吗?”金玉希只敢看着男人那张脸,目光半点不敢往下移。
怪不得之后她会病到住院呢……
这尺寸,换谁都得哭出来。
金玉希吸了一口气,接着说:“我觉得我做不到。”
“你能行。”楚宴的眼神暗了下来。
浴室内弥漫的水汽在两人间袅袅升起,让金玉希本就美丽的脸庞更添了几分妩媚。
加上那一双微带红意的眼睛,这会儿看什么仿佛都饱含深情,让人心里那把已经烧起来的野火,难以平息。
“小希,帮帮我。”
他仅剩的一点理智依旧在挣扎,心想如果她不愿意,那就到此为止。
但金玉希没有拒绝,她只是用那双诱人的眼睛看着他,仿佛里面盛满了秋水,清澈又明亮,叫人一瞬间的欲望都被淹没了。
楚宴终究还是心软了,怕吓到这个小姑娘。
她曾经无声无息地逃走过一次,他不会再叫她有任何的机会从自己的身边消失。
“你出去吧。”
“怎么帮呢?”
楚宴和金玉希几乎是同时问出了口。
金玉希没想到在这样的情况下楚宴还会放她走,瞬间对楚宴那强大得的自制力感到佩服不已。
没等他反悔,她就像飞一样溜出了浴室。
楚宴一只手撑着浴室的门框,望着匆匆逃走的小猫咪,深深吐出了一口浊气。
真想把她抓回来,直接按在墙上好好“教训”一番。
罢了,他暂时还欠她个正式点的告白,这笔账先记下,以后有机会清算。
金玉希冲出浴室,愣了几秒这才想起了自己要干啥,她从手提包里翻出碘酒和纱布,打算过会儿给楚宴重新处理伤口。
就在这时,楚宴的手机响了起来。
她想问楚宴接不接,但这时候开口显然不太合适。
谁会大半夜的打电话来?
金玉希无意窥探楚宴的隐私,随手把纱布放在小茶几上,却不小心碰到了桌上的手机屏幕。
她慌忙想要挂掉电话,那边却传来了一个格外熟悉的男人声音。
“楚总,抱歉,这么晚还打扰您。”周建平的声音总是那么中气十足,自带一股周家家主的高傲。
金玉希第一次听见他如此低声下气,一时间忘了挂电话。
电话那边的周建平也没指望楚宴立刻回应,自己说着:“上次在小女的生日宴上多有得罪,如今我狠狠教训了那两个不成器的儿子,停了女儿的信用卡,还让那小子辞去了周氏CEO的位置,希望您大人大量,就别跟那俩混小子计较。”
金玉希恍然大悟,怪不得杨唯会提到周言珩离职,她还纳闷周言珩怎么会有自知之明主动辞职,原来背后是周建平在推动。
周建平接着说:“您看明天您方便吗?不如我带他们俩亲自上门来给您道歉。”
金玉希没出声,她不能替楚宴回答,严格来说,她根本就不应该接听这个电话。
正当她发愣的时候,忽的听到了浴室门开的声音。
楚宴就要出来了,金玉希瞬间不知所措,索性躺在沙发上假装睡着。
楚宴见金玉希睡得正香,旁边还放着碘酒和纱布,瞬间心里涌起一股温柔的情绪。
周建平等了半天没听见回音,只好再次低声下气地问:“楚总?”
听到这陌生的嗓音,楚宴扫了一圈周围,最后视线定格在他正在通话中的手机上。
他瞅了一眼还在装睡的金玉希,按下了免提键。
“不好意思,刚刚在忙,没听见。”
周建平心里堵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