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这样金玉希会就此罢手,没想到对方软硬不吃。
“谈不上原谅不原谅,不过我的条件很简单,”金玉希盯着周建平跟刘敏,冷冷说道,“让你家宝贝儿子赶紧离我远远的,别再骚扰我。”
“你可是我们言珩的未婚妻子,言珩惹你不高兴了,来哄你也是理所应当的吗?怎能用骚扰那样重的词?”刘敏厚着脸皮说。
金玉希说:“我已经辞了周氏的工作,也和你们的这个宝贝儿子早就正式分手了,他应该明白,一个前任就该像消失一样,要是他偏要纠缠不清……”
金玉希压低嗓音:“那就不要怪我无情了!”
楚宴清清白白的,本不应被这滩浑水沾染。
说完,金玉希拉着他就往外走,却拉不动。
楚宴稳如泰山地站着,轻松地说:“急什么?礼服就不用赔了?”
金玉希:......
这话真是那位富得流油的楚总亲口说的?
金玉希感到困惑。
楚宴是不是哪根筋不对?
无缘无故送这样贵的礼服干什么?
一想到身上这套礼服的价值至少六百万,金玉希心痛得仿佛在滴血。
“说得在理。”
这笔六百万不能白扔,金玉希瞪着向绾绾说:“记得回头把钱转给我,一分也不能少!”
向绾绾哭笑不得,浑身发抖。
她不过是个贪图享受的普通大学生,就算砸锅卖铁也不可能还得起啊!
“我错了,金秘书!”她扑通一声跪在金玉希的面前,泪如泉涌。
金玉希一脸厌恶地甩开了向绾绾的手,“车到墙边才知转弯,股票涨了才想买,犯了错被判了才知道后悔,早干嘛去了?”
她对向绾绾毫无同情,“早就知道做小三没好下场,你还非要做这第三者。”
楚宴:......
背后一阵凉意,感觉莫名躺枪。
金玉希面无表情的继续说道:“苦肉计也只会对在乎你的人管用,你求我没用,不如去求周总,看他是不是愿意为你掏钱。”
周言珩吝啬成性,至今还没掌握周家的财政大权,甚至连给向绾绾买的房子都是用向绾绾的名字按揭,每月最多帮她分担点按揭费。
倒也不是不能拿出六百多万,只是绝不会为向绾绾承担这六百万。
显然,他对向绾绾的感情还没那么深。
向绾绾哭得心如刀绞,紧紧拉着周言珩的手,恳求道:“言珩哥,你救救我吧。”
还没等周言珩回应,周欣欣抢着开口:“你走吧,周家可不会接纳你这样的女人。”
她注视着金玉希,认真地说:“我只认可小希姐当我的嫂子。”
“别这样,”金玉希笑中带讽,“我可高攀不上。”
在不爱周言珩之后,金玉希才深刻体会到什么叫豪门的心眼深似海。
要是嫁给周言珩,就意味着要面对一个处处看不起她的婆婆、一个只把她当作生育工具的公公、还有一个全家宠溺的小公主小姑子、一个像恶魔一样的小叔子,以及一个随时可能出轨,还打算拿她作为交易筹码送给商业敌手的丈夫。
前世造了什么孽,这才会让她踏入这种家庭受罪?
还好,她想通了,不嫁!
金玉希拉着楚宴道:“我们走。”
楚宴低头看着那双洁白细巧的手,脸上的笑意比压AK的扳机还难控制。
周言珩彻底崩溃,大喊:“金玉希,你要是今天敢迈出这一步,咱们就恩断义绝!”
金玉希的脚步一顿,脑海中闪过许多画面。
有曾经与他共度的美好时光,
也有后来爱情消逝后,那些不堪回首的痛苦情景。
现在想起来,不论是甜蜜还是苦涩,都像风吹过的烟云,逐渐模糊远去。
她甚至没察觉泪水已模糊了视线。
直到耳边响起楚宴低沉的音色:“吃垃圾还没吃够?”
够了。
金玉希心中暗誓,这辈子再也不回周言珩身边。
她紧握着楚宴的手,药离开的脚步每一步都异常坚决。
“金玉希!”周言珩终于忍不住,冲上前拉住金玉希的手。
他不愿意相信金玉希真能舍弃他。
“这么多年都忍下来了,怎么就向绾绾你受不了?”
周言珩表情狰狞,到现在还认为是金玉希的错。
金玉希已无心与他多言,哪怕是半句。
她只想带楚宴逃离这个乱七八糟的地方,而周言珩却紧握着她的手。
就在她忍耐濒临极限,准备反击时,一记猛拳实打实地落在了周言珩脸上。
周言珩招架不住,踉跄后退,一屁股坐倒在地。
金玉希惊愕地望着楚宴,没想到温文尔雅的他,也会动手!
“你没事吧?”金玉希关切问道。
周言珩以为她要关心一下自己,肿着脸仰望,满心期待金玉希能拉他一把。
结果,金玉希心疼地捧起楚宴的手,气愤地说:“上次让玻璃杯割的伤还没好,你非要打他干嘛?伤口要是又裂开怎么办?!”
“是啊,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