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希裹着被子坐下来,上网搜了农夫与蛇完整版,开始用没什么感情的语调讲起故事。
讲着讲着,金玉希困意渐浓。
也不知道为啥,这几天老觉得特别困。
眼瞅着就要睁不开眼了,模模糊糊听见楚宴问她,“小希,你说你是什么?”
金玉希脱口而出,“我当然是那个农夫啊。”
眼皮合上前的最后瞬间,她仿佛听见楚宴轻轻一笑,“睡吧,狠心的小蛇。”
谁狠心了?
金玉希迷迷糊糊的大脑已经处理不了这种复杂问题,她在被子里缩成一团,沉沉入睡。
再次睁开眼,天已大亮。
她体质偏寒,每晚醒来手脚总是冰凉,可今天不一样,醒来时感觉似乎被什么超大的暖宝宝包围,温暖又惬意,忍不住想哼哼两声,继续抱着这暖炉睡。
这大号暖炉手感真不错,皮肤紧致,温度适宜,肌肉不僵硬又有弹性,摸着特别舒服,就是有些不大对劲——
金玉希正不爽,耳边传来楚宴性感的低吟。
她瞬间从半梦半醒中惊跳起来。
眼前是楚宴那张帅得没天理的脸。
金玉希的困意瞬间消散,迟钝的大脑好半天才回想起昨晚为啥和楚宴躺在一起。
都怪那个什么睡前故事!
这尴尬得要命的气氛咋破?
金玉希琢磨着,首要任务是若无其事地把手从楚宴身上收回。
“楚总,昨晚睡得怎么样?”她借机说话,手悄悄往回抽。
不料,楚宴眼神蓦地幽深,“故意的?”
“啥?”金玉希掀开被子试图看看怎么回事,迷糊的脑袋完全忘了昨晚楚宴睡前只围了条浴巾,更没想到一夜翻滚,那浴巾早就不见了踪影。
于是,当被子掀开的瞬间,楚宴那完美的身躯毫无遮挡地呈现在她面前。
空气仿佛瞬间凝结。
金玉希的眼睛紧紧锁定了那个不一般的地方,刹那间,她的心中涌起了想把自己的眼珠子挖出来的冲动。
难怪上次那种痛苦让她感觉仿佛要了她的命。
就凭那“远古巨兽”级别的大小,换谁也得疼得哭爹喊娘啊!
金玉希的脸红得快要爆炸了,不知所措之间,她干脆裹着被子逃离卧室,到阳台上抓了身衣服换上,顺手把楚宴的衣服扔进卧室,丢下一句“我去买早餐”后,便匆匆逃跑。
楼下的高档早餐店此刻人不多,金玉希在那里枯坐了快十几分钟,连老板都好奇的过来询问她是否遇到了什么难题,她难堪地摇了摇头,随意买了几份早餐,便踏上了回家的路。
在家门口,她又呆立了几分钟,才勉强调整好心态。
有什么可尴尬的呢?
上次一起睡的时候也没觉得多尴尬,而这次不过是看了一眼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金玉希一鼓作气,解锁门进了屋。
此时,楚宴已经穿好了衬衫和西裤,正坐在沙发上。
他看起来和平常一样,似乎唯一受影响的人只是金玉希。
情绪控制得真好,不愧是楚家唯一的接班人。
金玉希把早餐摆在他面前,随即也装作若无其事地说:“热乎的,快吃吧。”
她努力装作平静,但显然很吃力,楚宴嘴角微微上扬,隐约露出笑意,心想如果再不给她找个台阶下,或许她就要因为尴尬而窒息了。
楚宴低下眼帘,盯着自己那双受了伤的手,假装完全记不起昨晚的事。
金玉希见状立刻松了口气,解释道:“你昨晚在雾井喝多了,说什么也要送我茶叶,我又联系不上你朋友,也不知道你家住哪儿,只好好心带你回来了。”
“那我着手上的伤口……”
“你自己意外打破了杯子弄的。”
“是吗?”楚宴挑了挑眉,“感觉似乎是被什么重物压的……”
“小笼包你要不要吃?”金玉希心虚,不敢承认是被门压的,连忙用早餐来转移话题。
楚宴眼中闪过一丝笑意,接过了她喂的小笼包,才刚咬一口还没品出味,金玉希忽的干呕了一声。
楚宴一脸茫然,明明是他在吃东西,为什么她会干呕起来?
“你没事吧?”楚宴话音刚落,金玉希就实在憋不住,直奔厕所而去。
楚宴哪还有心情吃东西,皱着眉头跟在后面。
只见她靠着马桶呕吐得翻江倒海,却又不想让他看到,于是挥手让他出去关门。
他毫不介意,递上纸巾,等她稍微缓过来些,才问道:“怎么回事?”
金玉希自己也纳闷。
小笼包可是她平时最爱的蟹黄味,放在以前一口气能吃六个。
今天一闻到味道便不舒服。
真是奇怪了。
难道是胃受凉了?
金玉希让楚宴出去,洗漱一番后,出门时才发现楚宴用一种意味深长的眼神看着她。
他不会想错了吧?
金玉希怪异地瞥了他一眼,说道:“我没怀孕。”
楚宴沉默不语,深邃的眼里藏着难以捉摸的情绪。
金玉希生怕他误会,再一次强调:“放心,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