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罂赞许的笑道。“你自己拎的清就好。”
步音楼深吸一口气,随即笑道。“不说他们了,没意思,说出来心情还差。如今已经定下出发的日子了,再过十日便要走水路往西蜀去。到时候你可来送我。”
若罂笑道,“我自然是要来送你的,到时我再给你多准备些吃的,叫你带上一路上吃。”
没几日,西行的船就都准备好了。
步音阁的嫁妆在进忠的看管下,一文钱不差的都送上了船。
临行前,若罂和进忠分别把步音楼和肖铎带到无人处叮嘱。
虽然说的内容不同,但大致都是一个意思,步音阁的嫁妆,无论用什么法子,都要给扣下,决不能落到南苑王手里。
步音楼秒懂,不给鬼子留一点余粮嘛!步太傅坑了步音楼那么久,让她坑回来一次怎么了!
想来她堂堂大邺的太妃娘娘,就让是步家给她补的嫁妆了。
而肖铎的脑回路就有些清奇,“谢厂督,这可是皇上的意思?”
进忠一愣,随即失笑,“肖铎你脑子是不是不太好,如果是皇上的意思,我和你在这说小话儿?你怎么就不能学学你家步音楼?
你出门还是跟紧媳妇吧,别在走丢了!”
肖铎沉默,我怀疑你在骂我!
进忠冷哼,不用怀疑。相信你自己!
肖铎皱眉,“南苑王早有反意,恐怕不会放手这些嫁妆银子,半路上必有劫杀!”
进忠都气笑了,“不是,你脑子是真不会拐弯啊!你既然都知道南苑王对你必有劫杀,你就不能叫自己人先劫一回再嫁祸给南苑王?到时,皇上再下旨问罪,他为了不打草惊蛇,必然不会再追究嫁妆的事。
再说,他也确实派了人,这东西没了,你只赖在他身上,就算他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
至于步音阁这位没了嫁妆的侧妃娘娘如何,又不关你的事。她又没脑子,你只要让她相信,劫了她嫁妆的是她未来夫婿,到了西蜀后让他们两口子自己闹去。”
肖铎奇怪的看着进忠,半天不说话。进忠皱眉,“你看我看什么?反正法子教你了,用不用在你。我可告诉你,这些东西扣下来之后可就是你媳妇的嫁妆了。不要白不要!”
肖铎闻言笑着点头,“谢厂督,我就想知道,你这些损招对玉太贵妃娘娘用过没有?”
进忠一噎,有病吧你!步音阁能跟我媳妇比?给你出主意还平白恶心人就不合适了!
西行的船终于走了,贡院也终于开了大门。
大邺各地赶来的举子,就像饥饿的蝗虫扑向田地一样,涌入了贡院。
不得不说,有了庄太傅的帮忙,这一科的考题非常实际。
例如年年冲垮的河堤还如何修建;洪灾之下的百姓该如何安置;如何有效利用土地;各属地在藩王的治理下,该如何加强皇权集中;如何看待京都与地方的政令落实等等问题。
当然,进忠和若罂讨论时,只说了大概意思,卷子上肯定是不能这么写。
若罂听了以后总觉得特别耳熟,“这怎么好像现在学校里史地政的综合考题啊!这个庄太傅也该不会也是穿越的吧?”
进忠摆摆手,挖了一勺冰淇淋,送到若罂嘴里,“那倒不是,所以我才说这庄太傅是有大才的人,皇上但凡能跟庄太傅学到五分,都够他当个明君。
如今朝堂上还有许多高位官职空缺,皇上觉得上朝的人太少实在不好看,便挑了些碌碌庸流的先占着位置。
等这一科考完,再选一下培养,如此也能尽快掌握朝堂。
庄太傅也推荐一些他的学生。
那些人如今都已补了缺,我也寻机会去瞧过,确实比之前的像个样子。
眼下看来,这朝堂就算是稳定下来了。”
若罂一听,起身抱住进忠的脖子,“那你上次说的要带我去打猎的事儿,可是能有空了?”
进忠抱着她的腰,亲了她一口才点头,“就等三日后。等科考结束,皇上会带着人去皇家猎场。
到时候咱们一起去!
这次能多玩儿几天,放榜之前回来就成。”
而此时,皇上正与庄太傅说起这位玉太贵妃。
庄太傅捋着胡子说道,“玉太贵妃代表着两国之间的和平。她嫁过来之前,先皇是有明旨的,玉太贵妃可不侍君王。
若是皇上想要将她纳入后宫,还是最好和玉太贵妃提前商量一下。不然这玉太贵妃手里的暗卫克可不是吃素的。”
皇上一愣,“玉太贵妃还有暗卫?在宫里?”
庄太傅点点头,“依自然是有的,而且人数不少。不然你以为荣安皇后为什么会那么怕她。还不是因为玉太贵妃两次差点杀了她。
那位可不是个脾气好的主儿啊。
而且,在两国交界的地方,还驻扎着五千乞颜兵丁,老夫可听说过,这五千精兵,可是乞颜国主赐给玉太贵妃的私兵。
您若想要将她纳入后宫,她自己不答应,皇上您也是没法子的事。”
皇上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若是叫这五千精兵尽归了朕手……朕再细想想。”
这事很快就由御前的锦衣卫传给到了进忠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