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面对有礼之人,讲道理自然说的通,可面对余家三姑娘那种不讲理的人,跟她多费口唇舌一句话都是浪费,莫不如叫她知道咱们不好惹,她惹不起,到时候咱们说什么她都不敢不听。
这样既简单,又省事儿。还叫她下次见到你,就躲着你。”
王若弗听了这话这一瞪眼睛。“哎,你们快听听,这哪里像清流文臣家的女儿,你比那武将家的姑娘还要霸道。你自己这样也就算了,总归是改不了了,可也别教坏了姐妹!”
若罂却揽着她的胳膊说道。“母亲就笑话我,我这性子不是像了你了?
当初华兰姐姐回家说在袁家受了欺负,不是母亲立马就要套车上袁家说理去,我呀。这都是随着您呢。”
又坐了一会儿,明兰便带着小桃去更衣,可刚走到后帐,却被齐衡拦住了脚步。
不知两人在后面说了什么,只是明兰回来后脸色不好。
她紧紧拉着若罂的手臂,低着头抿着唇。若罂瞧了她一眼,再往外看去,却见那齐衡站在远处往这边张望。
若罂眸光一冷,狠狠剜了他一眼。心里想着到底还要给他一个教训才是。
这最后一场马球到底叫京城各家津津乐道。
可好在进忠上场之前说的那一番话,没有人误会他和若罂的关系,只当他见了顾家二郎上场后,是想要比试一番,这才上的场。
而这一场马球会家家都很开心,只除了袁家。因袁文缨挑衅盛家,叫袁家又丢了第二回脸。
也正因为这事儿,逼的袁伯爷。亲自带人搜查了全家,大娘子和女儿袁文缨,还有长媳的屋子全都由他亲自看着,叫婆子仔仔细细查了个遍。对着华兰的嫁妆单子,把她的东西全都查了出来,送回了华兰的院子。
经此一事,他也清楚的认识到这盛家人不好惹,不光嘴皮子溜,能豁出去脸面玩脏的。把人家逼急了,便是当面锣对面鼓的动手,人家也是不怕的。
而且若罂闹了这一下子,也让袁伯爷清楚的知道,他想要的家宅宁静怕是维持不了了。
袁家与盛家闹成这样,这二房娘子盛华兰绝不可能和长房关系融洽。袁伯爷痛定思痛,便发了话。只要着次子入仕做官,便给他们分家。
这对华兰和盛家大娘子来说就是在华兰成亲之后最好的一个消息了。
马球会上,各家痛痛快快的玩儿一场。结束之后好似都很疲惫,京城也陷入了一片宁静之中。
唯独顾家,闹的不可开交。
因顾廷烨那个外室,他每每说亲,只想寻性子柔弱的大娘子。
他瞧中了余大姑娘,他那外室得到消息便去闹了一场,把这婚事搅和了。
余家便又换了余三姑娘,可又是因这外室,这婚事又搅和了。
顾侯爷一气之下,便要求他将那外室打发了,连孩子一起都撵的远远的。
顾廷烨自然不答应,此时他依旧认为他的外室柔弱不能自理,是最温和恭顺不过的人。
因这事儿,父子两个闹了一场又一场,最终顾侯爷被气的吐了血。顾二郎吓得跑出去看到了叫人。
却没想到他被继母诓骗,等他外出去寻太医无果后,他的父亲已经死了。
他的继母又联合了他大哥,把一切责任都推在了他的身上,顾廷烨就这样被赶出了顾家,就此消沉。
长柏得知,便几次去寻,想方设法的劝慰。
进忠知道此事,便和长柏一起前往。
听着酒醉的顾二郎说他父亲偏心,说他父亲对他苛责,他每每败坏自己的名声,行事放浪形骸不过是想争夺父亲的关注,想求父亲看他一眼,哪怕只有一个笑脸都行。
听他说后悔,听他说他母亲的事,长柏痛心疾首,进忠却面无表情。
终于,顾廷烨喝醉了,两人合力将他送了回去。
两人背着手走在长街上,长柏却十分疑惑。
“今天你不是说要来跟我一起劝劝顾二郎?怎么不说话?”
进忠却低头苦笑着说道。“我怎么劝跟他,跟他比谁更惨呢?”
长柏一愣,便想着恐怕这齐二郎在家里也未必是他们看着的那样风光,只是这到底是人家自己的事,进忠若不说,他也不好问。
可瞧着长柏神色纠结,进忠却笑了笑,拍拍他的肩膀。“行啦,你也不用过于纠结这事儿,告诉你也没什么。”
随后,进忠便将自己的经历跟盛长柏说了一遍,长柏见他神色淡淡,十分惊讶。
“如此说来,你这经历还不如顾二郎,最起码他那继母还骗了他许多年,当年却也当真是纵着他。
可齐国公和平宁郡主竟也会这样对待自己的孩子,可真是令我没有想到。”
进忠扑哧一笑。“我还以为你要安慰我呢,没想到是这个反应。不过也好,如果你要安慰我的话,我反倒不大愿意听。”
进忠深吸一口气,看了看夜色,才说道。“顾二郎到底还是幸运的。你瞧他心中郁气,可却还有心思在那儿争宠,说白了,他的父亲虽时常斥责他,不理解他,可到底对他还是愿意管的。
总比像我那般被父母彻底漠视来的要好。我能如何劝他?劝他若父母不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