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在场没人反对,能提前安一安凤姨的心,叫老两口放松一下,总归是对身体有益处的。
毕竟小院儿的人都挺喜欢这个为人耿直却善良的阿婶儿。
若罂又咽下一口粥,她舔了舔嘴唇,看着进忠。“进忠,我吃不下了。”
进忠却皱了皱眉,他看了看浅浅的一个小碗有些无奈。“宝贝儿,就这么一小碗也吃不完吗?乖,再吃一口。”
若罂的汗毛都立起来了,她看着旁边的人全是一脸戏谑的瞧着她,还有几个偷笑的,她脸都要烧起来了。
若罂伸手在进忠的腿上捏了一下,咬牙切齿的说道。“你注意点儿场合,你才宝贝儿。”
若罂哪能舍得用力去掐进忠,那点儿力气对他来说不过是挠痒痒一样,进忠连躲都没躲。
无论若罂的语气怎么样,可是尽忠从她嘴里听到她叫自己宝贝儿,那立刻就爽了,笑的是一脸的荡漾。
可他也知道若罂脸皮薄,又喜欢在众人面前偷偷摸摸的去撩拨他,要是自己大张旗鼓的跟她腻歪,若罂肯定受不了。
所以进忠撩一下就跑。
他将碗里剩的粥两三勺塞进自己嘴里,起身过去洗碗。若罂见他当着众人的面也不在意吃自己的剩饭,不由得脸色一红,有点不敢去看众人的表情。
谢之遥正想调侃进忠两句,电话突然响了起来。阿遥一见,是网店货站的楚楚打来的,便一皱眉,心说网店那边会有什么事。
等电话接起来才知道,原来阿昌叔在地里晕倒了,幸好同族的二哥路过,连忙把人抬上三轮车送到了镇上的医院。
谢之遥一听连忙嘱咐了红豆几人几句,叫上进忠就往医院跑。
直到太阳西斜,两人才从镇上回来。阿昌叔是长期劳累再加上严重的营养不良导致的贫血,据说还挺严重的。
谢之遥想着小的时候他爸妈不在村里,他跟谢强玩的好,凤姨就经常叫他回去一起吃饭。
那时阿昌叔为人温和,对他们这些小辈都很照顾,再想想老两口现在遭的这些罪,谢之遥就有些心疼,情绪也可见的低落下去。
进忠瞧着他的样子也有些无奈,眼下阿昌叔已经病了,重要的是赶紧想法子给那老两口改善伙食,增强体质才是,光是发愁又有什么用呢?
可是进忠也理解谢之遥,毕竟谢之遥和谢强是发小,进忠和他不一样,毕竟年龄上差着五六岁,多少没有谢之遥和凤姨家那么熟悉。
可进忠想要安慰谢之遥还是有办法的,他拍了拍谢之遥的胳膊。“走吧,晚上也没吃饭,咱俩去找冠军一起喝点。”
过了几天,阿昌叔的病情已经稳定了下来,只是医院给开的药还没打完,所以还要再还要继续再住三天才能出院。
这段日子,小院的租客吃菌子中毒,阿桂婶儿与凤姨吵架,阿昌叔急病住院,事儿接二连三的出,叫这些人心情都挺压抑的。
谢之遥瞧着和他一起吃酸葡萄的许红豆,眼睛一转,突然笑了一下,问她要不要放松放松出去玩。
说到玩儿,许红豆眼睛一亮。“玩儿,阿昌叔不是还没出院吗?你有心情去玩吗?”
谢之遥却嘿嘿一笑,“劳逸结合嘛,你不能总绷着是不是啊?你听说过采摘吗?咱们明天去摘梅子怎么样?”
许红豆也没细想,只想着能放松一下也不错,便下意识的点了头。可她再看谢之遥的表情,突然有了一种上当的感觉。
可既然已经答应下来了,再改就不大合适,所以她只能祈祷明天谢之遥可千万别出什么坏主意。
谢之遥会忽悠许红豆,可进忠绝不会忽悠若罂。
他接到谢之遥的微信,说明天要去凤姨的梅子林团建,进忠就明白他想干什么。
所以在若罂还兴致勃勃的在运动装和休闲装之间做选择时,进忠,直接给她拿了运动装。
若罂也不多问,只把休闲装给收了起来。进忠见她不问,就把她拉到身边儿,跟她说道,“明天啊,可不是去团建,阿昌叔不是病倒住院了吗?他们俩种了一大片梅子,往年这梅子摘下来。都是要卖出去做梅子酒的。
老两口为了省钱也不雇人,每年都是自己去园子里摘,村子里谁有空谁就去帮几天忙。
眼下,阿昌叔住院,谢之遥就是想着叫咱们一起过去帮忙呢,既然是干活,那肯定是穿运动装更舒服些。”
若罂一愣,眨了眨眼睛没说话。进忠以为她不想去,刚想说让她明天在小院歇着,他自己去就行。
可若罂突然却说道。“那你明天不会又把我带沟里去吧?”
进忠扑哧一笑,摇了摇头。“放心吧。凤姨家的梅子林不在山里,那地方还挺干燥的,不会把你带沟里的。”
若罂一听,美滋滋的点点头。“那就行。管他们是摘来干嘛,我主要是喜欢采摘那个过程。看着成熟的果实被摘满了一篮子,那个成就感特别舒服。”
进忠笑眯眯的看着若罂,“这些活儿都是我干惯了的,明天你要是累了,就只负责陪着我,我呢,负责把我们两个的量全都摘出来。”
若罂一撇嘴,娇声娇气的阴阳怪气。“呦!你还挺厉害嘛,还把我们两个的量都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