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虽打的你来我往,可明眼人一瞧便知道宁远舟是放了水的。
若罂看的是津津有味,进忠瞧她兴致勃勃的,便从怀里掏出一包瓜子儿,打开后送到若罂的手边。
若罂回头,在进忠耳边小声说道。“这金沙帮的帮主,果然貌美。这样貌美的姑娘又这样有手段,这金沙楼不一般啊。”
若罂突然伸手在进忠的嘴唇上揉了揉。才挑着声音说道。“咱们萧大人这投资的眼光也不一般呀。”
进忠抬眸看着若罂的眼睛,带着笑意缓缓张口咬住了她的指尖用舌尖舔了舔。
随后小声说道,“奴才的眼光都在心肝的身上呢。当初能叫心肝儿瞧上奴才,这才是奴才最好的眼光。”
此时金沙楼的帮主一个不小心从二楼台子上摔了下来,眼瞧着就要砸在下面的屏风上,若罂挑眉瞪大了眼睛,只等着宁远舟下一步的动作。
果然,他一把扯下旁边的纱帘,一甩手便缠在了那金媚娘的腰上,将人给拉住了。
两人只对视了一眼,那金媚娘便一眼瞧中了宁远舟,毕竟,是救命之情啊。
若罂还在等着瞧这金媚娘要如何勾搭他,可等宁远舟将人拉上去,却没想到那金媚娘竟然直言要命袁州做她的入幕之宾,不求长久只求偶尔春风一度,他便会将安都的消息双手奉上,并且日后无论六道堂再要什么消息,她分文不取。
一听这话,进忠立刻眉头一皱。这怎么行?他可是投了银子的。金媚娘若分文不取,赔银子的可是他呀。
进忠立刻便挑眉朝上看去,柳青裁见了进忠的眼神,心里便是一突,她连忙看向金媚娘,拼了命的使眼色。
可此时金媚娘一双眼睛全在宁远舟身上,如何瞧得见柳青裁?
好在钱昭给元禄使了个眼色,元禄便偷偷跑了出去。不管进忠此时如何心疼银子,若罂只笑着看着金媚娘,只觉得这姑娘着实对她的脾气。
可宁远舟却油盐不进,只把金媚娘磨的发了火。她冷哼一声,只朝旁边看去,一眼便瞧见了坐在一边桌旁的进忠。
金媚娘上下打量进忠,只觉得这使团的男人果然个个好相貌。这六道堂堂主宁远舟就不必说了,若不提于十三那个混蛋性子人长得还是相当不错的,还有刚刚那个被她抓了的叫钱昭的也一样十分俊俏。
如今再瞧桌旁坐着的这个更是风姿俊秀,那身上的气度与六道堂这几个都大不相同。
金媚娘瞧着进忠便微微一笑,抬脚便要往那边走,柳青裁却一步窜上去死死的拉住她的手腕子,那表情都要哭了。
金媚娘不耐烦的一甩袖子说道,“你今天到底怎么了,这个不行,那个也不行。我金媚娘要想要个男人,还就成不了事儿了?”
柳青裁无奈,只得说道。“帮主,这个真不行。”
金媚娘眼睛一立。“凭什么不行?我金媚娘行走江湖这么多年。还从没听过不行二字。”
若罂突然笑着说道。“金帮主,她说得对,这个还真就不行。”
金媚娘冷笑了一声。“听你这么说,想必他是你的男人了?可要是我杀了你,他不就是我的了?”
这话一出口,在场众人都愣住了。可几乎就在同时,六道堂众人瞬间抽出了兵器直指金媚娘。
而原本笑着的进忠也冷了神色,他缓缓坐直了身子目光冰冷的盯着她。
一瞬间,金媚娘汗毛都竖起来了,她往后退了一步,震惊的看着这个看着说话的女子,猜测着这女子的身份。
金媚娘打量着若罂,只见她身上的衣裳头上的饰品无一不华贵,再想想使团中唯一与这女子身份对得上的人物,随即她倒吸一口冷气,身子竟开始微微颤抖。
她再瞧进忠,已经猜测到这人是谁了。
而此时,又有一女子大步从外面走了进来,她刚一进入内厅,便大声质问道。“是谁敢动我的人?”
一进内厅任如意环视一周,她先瞧了瞧宁远舟,见他无事便放了心,这才瞧见了若罂。
任如意走过去,朝她拱手行了一礼。“见过长公主殿下。”
若罂笑着,摆了摆手。“本宫又不是带着公主懿驾来的,就不必多礼了。今儿热闹不错,挺好看的。”
真是大长公主!金媚娘双腿一软,扑通就跪在了地上。“草民不知是公主尊驾,实在是失礼了,还请公主恕罪。”
若罂却站了起来,她缓缓走过去,亲手将金媚娘扶了起来。“你也不必害怕,本宫还挺喜欢你这性子的,遇到喜欢的就去抢,若不是你的你也抢不走。可这人若不是我的,你抢走了我也不稀罕。
人生在世不过几十载,自然是怎么痛快怎么来。可本宫身边儿的这一个怕是要叫你失望了。你还是莫要打他的主意,不然暂且不论本宫会不会不高兴,他可是会杀人的。”
金媚娘倒吸一口冷气,连忙就要再次跪地,可若罂却抬住了她的胳膊不叫她跪,金媚娘只得强笑道。“草民实在不敢,方才实在是得罪了。”
再想到她得到的消息,一路上能随侍在长公主身边儿的,也只有大梧的金吾卫上将军萧进忠了,再联合方才清裁的反应,这位萧将军怕不就是给他们金沙楼投资的那一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