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罂打量着来人,只见来人生的倒是高大威猛,一张脸也正气十足,可眼神倒有些邪气。若罂不由得心中嗤笑,看起来这人可没有他表现出来的那般正气凛然。
只听宫子羽和那少年说话,若罂方知来人便是这宫门的少主宫唤羽。
且不听这兄弟三人如何打机锋,只见那少年转身看向新娘,却唯独见若罂还站着。随即他面色一冷,大步走了过来。“你为什么没有中毒?”
若罂一挑眉,“我没中毒,有什么奇怪?”
少年立刻冷声说道。“我的毒,江湖中人无人能敌,你没中毒,莫不是无锋的细作?”
若罂掩唇失笑。“没中你的毒,就是无锋的细作。你是不是太武断了。”
那少年却眯了眯眼睛,冷声说道。“宁杀错,不放过。既然你可疑,那我便要审一审。”
若罂轻笑,“那我要是不配合呢?”
少年立刻说道。“你若不配合,那必定是无锋的细作无疑。”
“哦,是吗?”若罂歪了歪头,饶有兴趣的看着面前少年,就在这时,宫唤羽走了过来。
他拱了拱手,十分有礼的说道。“姑娘,若是不想地牢里走一趟,还请解释清楚,你为何没中远徵弟弟的毒,不然就请恕我们无礼了。”
这话看似商量,可语气却毋庸置疑。若罂挑眉眼中全是挑衅。“看来这宫门的少主和徵宫的宫主是想要和我动手了?”
话音未落,在场众人便纷纷感觉到空气当中正发生着若有若无的变化。
只见一颗颗水滴竟突然在空中凝结悬浮在众人身旁,那水滴缓缓朝着说话的女子汇聚过去,就在此人面前,水滴纷纷凝聚成无数道利剑,直指着宫唤羽、宫远徵二人。
众人大吃一惊,下意识往后退去,宫远徵,金繁更是抽出腰间的刀指向了若罂。
就在气氛越发的胶着之时,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几人纷纷回头,却见是一队侍卫跑了过来。
若罂抬眸看去,为首的正是方才在宫门外下令放箭的那一个。
一行侍卫到了跟前,竟看到少主和徵公子正与一位新娘对峙,他再细瞧过去却见女子竟是梅家大小姐,那侍卫双腿一软差点跪下。
他立刻喊道。“少主还请谨慎行事,此人乃是楚湘梅山派大小姐。是我们进忠统领已秉明了执刃定下的未婚妻。”
宫远徵眼神一凛,厉声喝道。“你说是就是吗,如若假冒,你可负得起责?”
那侍卫却说道。“徵公子,是与不是属下不敢确定,可进忠统领已经回宫门了,他得知这边发生的事,正往这边赶来。”
若罂瞧见那宫远徵听到进忠正往这边赶来之后,连握着腰间刀柄的手都下意识的紧了紧。又瞧他呼吸一滞,眼神一边躲闪一边佯装狠厉的模样,若罂便忍不住露出笑意。
宫远徵转头再次看向若罂,一张小脸虽还绷着,可脚下却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两步。
再看宫唤羽,他虽脸色缓和了一些,可眼中的忌惮却更深了两分。
若罂见状更觉宫门有趣。
就在这时,那个熟悉的身影从人群中走了出来。“若若!”
若罂抬眸看向进忠嫣然一笑,身旁悬浮着的无数道水箭突然化作颗颗水滴落在地上。她提着身上的嫁衣,抬脚便朝进忠跑了过去。
“进忠,你回来啦!”
被心上人扑在怀中,进忠身上的寒冰瞬间融化,他一把便搂住了若罂的腰又在她鬓边吻了一下。
他没看那宫家三兄弟,只低头柔声问道。“若若可是受欺负了?”
宫远徵震惊,进忠哥你在说什么鬼话,就凭这女人刚刚那一手,谁能欺负得了她?
若罂摇了摇头。“我怎么会受欺负?我不欺负旁人就不错了。”
宫远徵心中连连点头,还算她说了两句实话。
进忠翘着嘴角浅露笑意,他弯腰一把将若罂抱了起来。“我先送你回女客院落,你好好休息,明日我再去寻你,带你在宫门里走走如何?”
若罂皱了皱眉。“我不能跟你一起住吗?”
进忠的脸红了红,低声说道。“总要等少主选婚结束,不然实在不给面子。”
说罢,进忠也不理其他人,抱着若罂就要离开,可刚刚迈出两步,若罂突然开口。“等等!”
进忠站住脚步回头转身,却见若罂看着金繁上下打量。“我竟不知身为家族子弟的近身护卫却与家族一脉主子动手。以下犯上这是个什么罪名?反正若是在我梅山派,这样的是要打断双手的。”
进忠眼神一凛,抬眸冷冷看向金繁,金繁倒吸一口冷气,立刻单膝跪下拱手请罪。“统领,属下知罪。”
进忠看向宫远徵,上下打量他一番,再看向金繁,冷冷说道。“以下犯上,轻者杖三十。”
金繁低了低头,咬着牙。“属下领罚!”
宫子羽还想求情,却被进忠一个眼神丢过去,便讷讷再不敢开口,进忠这才扫了众人一眼,转身抱着若罂大步而去。
回了女客院落,进忠径直将若罂抱到三楼唯一一间客房里,才将人轻轻放在床上。
他刚要起身,便被若罂一把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