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尚角看着对面互相喂食的两人只觉头痛欲裂,他揉了揉眉心,咬着牙说道,“你们俩怎么认识的?”
进忠抬眸看了他一眼没说话,若罂却撇了撇嘴,“大人说话,小孩子别插嘴!”
宫尚角刀都拔出来了,却被进忠弹出去的石头打中了刀柄又收了回去。
进忠瞧着他勾了勾嘴角,“角公子,自家人还是不要动刀动枪比较好!我与若若相识之时你还未曾接管角宫宫务,况且红玉侍卫的任务也从未与角宫宫务有过相交,你不知道也实属正常!
我理解你身为宫门角宫宫主,遇到不寻常事有所怀疑实属正常。可我任红玉侍卫统领已有数年,整个旧尘山谷的防守都在我的掌控之下,你若连我都怀疑,这宫门着实可以放弃旧尘山谷,择异地而居了。”
宫尚角闭了闭眼睛,深吸一口气才按捺下心中烦躁,他放开紧握刀柄的手才拱了拱手说道,“是我的不是,这几日实在太过紧绷,有些草木皆兵了。”
若罂一指宫尚角,看着进忠说道,“进忠你看,他冤枉我,我虽抓了他可从未关押,更没欺辱,你看我都带着他出来打猎了。”
进忠连忙握住她的手,将人抱在怀里哄着,“那是自然,你若不是以礼相待,角公子哪里会这样活蹦乱跳!别气!”
进忠请拍着若罂的后背又顺着她的头发,将人哄好了才对宫尚角说道,“角公子,我与若罂相识多年,她的手段没人比我再清楚,只瞧您现在还随身带着佩刀就知道若罂已是对您以礼相待了。
她比较随性,所在礼节上有所欠缺便由我代为赔罪,只是若罂随性惯了,我也十分喜爱她如此单纯不做作的,日后还请角公子多多担待!”
知错,但不改是吧?
宫尚角运气,这两个他一个也打不过,不憋着还能怎么办!
他深吸一口气,撇过头盯着篝火说道,“咱们什么时候回宫门?”
进忠一挑眉,你着急你先走!我还要陪女朋友!
若罂却突然看向宫尚角,挑眉说道,“急什么啊,谈谈彩礼啊!不过先说好,这彩礼是我家进忠自己给,还是宫门给。”
宫尚角一愣,“这次是少主选亲……算了,我怕少主被你打死!你们二人之事,我会禀明执刃,为你们定下婚约。
只是梅大小姐还是要随众位选亲新娘一起进入宫门……”
若罂摆了摆手,“明白,要给你们少主面子。只是还请角公子叮嘱贵派少主到时不要选错了,不然我可是谁的面子都不给的。”
若罂说到这儿突然露出一抹坏笑,进忠下意识就要捂住她的嘴,可晚了!
“不然嫁给少主也不错,我还没尝过偷情是什么滋味,到时我就和进忠做一对奸夫淫妇,给少主送一顶绿帽……唔唔!”
进忠微笑,“角公子,后面这句您可以当做没听见!”
第二日一早,宫尚角坐在内院花园的亭子里喝茶。等了好一会儿才看到进忠从梅家大小姐的院子里走出来。
梅大小姐亲自相送,两人站在门口浓情蜜意,宫尚角亲眼瞧着那只母老虎娇娇弱弱的抱着进忠的腰替他整理腰带,又替他把帽子戴好,两人这才拉着手走了过来。
宫尚角连忙将茶杯放下,抖了抖洒在外袍上的茶水才立刻站起身。
今日就要走了,无论如何他不想节外生枝。
还未等他说话,若罂便先开了口,“角公子在我梅山派做客许久,有来有往,我总要给角公子些临别赠礼。”
若罂见他要拒绝,便笑着说道,“听说宫门和无锋是宿敌,我们梅山派倒是抓了不少偷偷摸进山门的无锋小贼。
将他们留在这儿不过是交给小辈用他们练习巫术,想必没有放在角公子手里更有用处。如今这些小贼均已废了武功,不如就交给角公子带走吧。
还有,一个月后,我等着宫门上门迎亲,晚了一日我便亲自带着聘礼上门,求娶进忠入我梅家为夫婿。”
宫尚角……我什么客气话都不想说了。凸(<_< )凸
进忠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梅山派山门。
两人坐在马上慢悠悠下山,宫尚角频频看向进忠欲言又止。
进忠咋舌,“角公子想问什么?”
宫尚角张了张嘴半晌才问道,“这梅大小姐的功法却有些奇特,你可了解?”
进忠瞥了宫尚角一眼,似笑非笑。“角公子都不了解这梅山派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就敢独自往梅山闯,真不知是该说你胆大妄为,还是要说你暴虎冯河。”
自宫尚角就任角宫宫主之位,行走江湖已多年未曾听过如此讽刺之语。
可如今这话是从进忠嘴里说出来的,宫尚角也只能沉默,毕竟红衣侍卫统领在宫门之中,前山后山加在一处也是武功最顶级的存在了。
进忠之前红玉侍卫统领并不现身,因此宫门前山对此了解不多,可从进忠接任之后却频频出现在前山,连宫门守备都越过羽宫由他亲自调任指派。
如今莫说是宫门之内,就连整个旧尘山谷都防守的如铁桶一般。
况且当年进忠骤然出现不是没人对他产生过质疑。可无论是前山各宫直系血脉,还是各后宫的花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