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的急,锅子不过刚吃了几口就扔下了。如今回来后,若罂才感觉到肚子已经饿的咕咕叫了。
听见那声音进忠心疼的不行,只赶紧叫明朝,夕暮重新换了热汤,又伺候她净了手,这才继续吃锅子。
进忠给若罂烫了整整一盘肉才将人喂了个七分饱,见她吃饭的速度慢了下来,他自己才开始吃,若罂又帮着他烫肉,两人才说说笑笑的将晚膳吃了。
等吃完了饭,张卓帮着明朝,夕暮一起收拾了桌子又上了热茶这才退了出去,把空间留给了小情侣。
进忠手上给若罂剥着荔枝皮,又去了核,把果肉喂进她的嘴里,若罂刚刚因饿了吃的急,刚觉得饱了的时候其实已经吃撑了,眼下荔枝再好吃,吃了一两个也是吃不下,若罂索性将荔枝碗拿了过来,坐在了进忠怀里,亲手剥着荔枝,把果肉塞进了进忠的口中。
进忠连忙说道,“哎呦,奴才来剥就行了,心肝儿您可别沾手了,果汁子粘腻的很!”
若罂却笑着说道,“我哪里还吃得下,刚吃肉就撑的不行,眼下这荔枝已然是塞不进去了,今儿也让我伺候伺候进忠公公,也给你剥荔枝吃!”
两人笑闹了一会儿才说起李玉,进忠眯了眯眼睛,“我瞧着今儿好似师傅占了上风,实则是玫妃拿捏了他。”
若罂点点头,“有一句话说的特别好,就是好的猎人往往都是以猎物形式出现。玫妃和李玉,他们俩差不多,都是扮猪吃老虎,谁也别说吃亏!”
正所谓饱暖思淫欲,如今,进忠酒足饭饱又温香软玉在怀,很难不心猿意马。
瞧着若罂小嘴儿巴巴个不停,他眼神幽暗,低头便亲了上去。
一瞬间就叫若罂忘了后面要说什么,只微微仰起头热情的回应着进忠。
进忠一早来上值时,李玉已经伺候在御前。
南方水患的完美解决,叫皇上身心舒畅,便宣了高斌来养心殿回话,等高大人来了后,进忠和李玉便退了出去。
进忠打量着李玉,瞧着他一脸神清气爽,就连辫稍都透露着洋洋得意。
进忠皱了皱眉,李玉身上的蟒袍可不像内务府的手艺,难不成是玫妃给准备的!嚯!这可是大手笔了,旁的不说,只说这件蟒袍上的刺绣就不是一日两日的功夫,可见玫妃对李玉是真上了心的,若然李玉时不时就会在身上的刺绣上轻轻的摸两下,那动作轻的哦,就像稍微重一点就会勾了丝似的,看的进忠牙酸。
再摸摸自己身上的,虽然自家的心肝儿不会刺绣,可他的蟒袍上可被心肝儿附着了雷系异能,谁要是敢跟他动手,那异能可是会自动反击的。
想到这儿,进忠也不羡慕李玉了。
只是……进忠把李玉拽到一边儿,“师傅,有一件事儿奴才可得提醒你!”
李玉皱了皱眉,随后便听进忠说起了玫妃,他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
“师傅玫妃如今养着的五阿哥玉碟可是记在令妃的名下。按照咱们大清朝的规矩,这五阿哥日后开府,奉养的也得是生母。到那时玫妃和令妃可就是不可调和的矛盾。
如今进安可一直扶着令妃往上爬呢,那位可不是个志气小的,日后这二位若是因五阿哥对上,进安倒不必说,他的手段都是从咱们身上学的,有咱们几个压着他也翻不出花样,可令妃对上玫妃,说实话,就永寿宫的那一位虽说手段也不怎样,可也要胜过玫妃几分的!”
说到这儿进忠便抬了抬眸子,“这事儿啊,师傅还是得和玫妃娘娘说说,叫娘娘拿个主意,日后师傅也好有个方向啊!”
李玉抿了抿唇,“令妃如今养的不错,怎就不知日后不会有亲生的皇嗣!”
可他再看进忠的眼睛,里面的笃定不由不让李玉警惕,他能这么说恐怕那令妃已经注定了结局,那五阿哥……
想到玫妃对五阿哥那片心,若是日后叫五阿哥管令妃叫额娘,那可是剜了蕊儿的心了,总得想个法子才是!
进忠瞧着他的神色,便知他有了决断,“瞧着师傅是有了计较了,奴才便不多言了!”
李玉缓了脸色,点点头,可立刻又锁着眉看进忠,“你怎么知道我跟蕊……玫妃……”
进忠一脸高深莫测,“这宫闱之中还有什么是奴才不知道的!”
好在眼下这事还不着急,令妃如今正得宠,她还是希望能生下自己的孩子,再者说五阿哥虽记到她名下,却没被她养过一天,并无感情,近几年,只要令妃没对生育绝望是不会想起五阿哥的。改五阿哥玉碟之事可徐徐图之。
大概是性格使然,李玉和玫妃都挺喜欢玩暧昧那一套,两人本来已经倾诉了心意,可偏偏你给我抛个媚眼,我偷偷摸摸小手,再多的动作一概没有,偏两人玩的不亦乐乎。
好在如今玫妃正得宠,李玉安得下心,两人的事也就更稳妥些。不然两个不怕死的日日舞在皇上的眼皮子底下,叫进忠这个正二品内侍也很为难。
如今宫里皇贵妃、嘉贵妃有孕,纯妃年纪大了早已无宠多年,舒妃生了十阿哥后每日思念孩子郁郁寡欢,又生了蝴蝶斑,皇上便对她失了兴趣,下面的低位嫔妃也都是老面孔叫皇上提不起兴趣,唯有令妃和玫妃还得宠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