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罂自然听到了他说话的声音,她便双眼一眯,只在距离进忠稍远一些的位置又输出了一丝雷电系异能,这异能她输出的不多,空中的水汽中也不见电弧闪烁。
皇上脚步急切的下了飞庐,朝着进忠便走了过去。
眼看着他就在面前,皇上便朝着进忠伸出手去········
可当皇上的手碰触到那雾气的一刹那,只觉一股带着刺痛的酥麻顺着他的指尖爬上了他的手臂,叫他大吃一惊,连退了几步。
他捧着自己的手,震惊的看着远处的进忠,此时他才明白过去进忠与他说过的话。
他喃喃自问。“难道朕真的与那仙法无缘了吗?”
进忠隐约听到了声音,只见他睁开眼睛缓缓回头,就在他回头的瞬间,周身的仙气即刻散尽。水中的游鱼,船上的飞鸟,也好似被瞬间惊醒。游鱼沉入水底,飞鸟回归山林。
进忠慢慢起身,抖了抖身上的道袍,缓缓走向皇上。
就在皇上的面前,那套淡紫色轻纱道袍却一寸一寸的化作光点,而留下的只有进忠寻常穿的那件浓紫色蟒袍。
到了皇上跟前儿,进忠打了个千儿。“奴才给皇上请安。”
皇上神色复杂的看着给自己行礼的进忠,最终还是问出了他心中疑惑。“方才朕想要靠近你时,竟会突然手臂刺痛发麻,这是何缘故?”
进忠闻言,脸上竟大惊失色,他连忙跪下说道。“奴才不知皇上驾临,未能及时停了修炼,伤了皇上,请皇上恕罪。”
皇上只不耐烦的摆了摆手。“别说那没用的,你给朕讲讲,为何会如此?”
进忠低着头,嘴角微微一翘,随后说道。“师尊的仙法出自酆都地狱,未有慧根者修炼不得,肉体凡胎触之即伤。”
皇上听了这话,根本不甘心。“朕是天子,竟也没有慧根吗?”
进忠连忙说道。“奴才惶恐,师尊曾说过,自古人间帝王者,均生有大气运。身负帝国兴衰,顾念百姓疾苦。若为帝者可修仙途,则……”
皇上眉头一皱,厉声问道。“则什么?”
进忠立刻双膝下跪,躬着身子,“奴才不敢说。”
皇上一甩袖子,“说!”
进忠咬着牙说道,“师尊说,若人间为帝者可修仙途,则国将不国,百姓生灵涂炭。”
此话音一落,空中一道炸雷响起,竟将皇上吓的一个激灵,接连后退几步。
他抬头看向天空那道明亮的弦月,颤着声音说道。“难道这就是上天对朕窥视仙机的警告吗?”
皇上再次低头看向进忠,他心里依旧不甘,心想他人间帝王都不得修仙途,面前的太监又凭什么?他的声音又变冷了几分。“进忠,你跟着荼靡仙师修炼,来世可有机会成仙?”
进忠连忙说道。“皇上,奴才哪里会有这样的仙缘?不过是仙师瞧着奴才有些许慧根,这才传授了奴才最浅薄的吐纳之法,叫奴才有了丁点儿本事好能近身保护皇上罢了。仙师有言,她既于此时降世,便是与此世间有缘,必要保帝王基业,方能不负上天指引。”
说到这儿进忠抬头悄悄看了皇上一眼,好似有话却不敢说,李玉见了连忙说道,“哎呦,还有什么话,就赶紧说吧!在皇上面前有什么可隐瞒的!”
进忠这才咬着牙说道,“仙师曾说过,这世间有慧根者寥若晨星,其中可修炼者更是沧海一粟。不过是条件太过苛刻,大多人因此被拒之门外。”
皇上果然被勾起了好奇心,“哦?什么条件?”
进忠闭了闭眼睛,脸上带着自卑的神色尽显于皇上面前,他的声音带着颤抖,“其中一条便是不可元阳外泄……”
说完进忠便将头埋在双臂之间,趴伏在地上。
皇上瞬间恍然大悟,怪不得进忠一个太监可以修炼,而他身为帝王,却无缘仙途。
此时,皇上早已把他没有慧根这事抛在脑后。
一瞬间,皇上跟莫名其妙的就心里平衡了!
他亲手将进忠扶了起来,“行了,天色已晚,既然你已拜入仙师门下,就好好跟着仙师学习吧,朕的身边可离不得你!”
李玉扶着皇上往回走,趁着皇上不注意他偷偷回头,隔空点了点进忠,满脸都是‘‘老子就看着你小子胡说八道吧!’
这一晚上进忠闹出来的动静,不光皇上瞧见了,在二层飞庐内侍寝的如懿也一样瞧见了。
要说如懿的精神病发作还是分人的,但凡没人跟她抢皇上,她还是挺正常的。
或者说,若是一个妃嫔,能叫如懿认为她跟如意一样,也对皇上情根深重且不争不抢,只等着皇上上门临幸。如懿也是可以勉为其难和她好好相处的,例如舒嫔。
而其他人嘛,在如懿眼里,要么德不配位,要么卑贱粗鄙,如皇后和魏燕婉。
这还是皇上能宠上几分的,而剩下那那些不得宠的,如懿是半个眼睛都看不上。在她心中,竟是连被她骂的资格都没有。
她的好姐妹愉妃海兰,之前因犯了事儿,被若罂搜魂,最后贬为庶人打入了冷宫。
按理,如懿与荼蘼仙师若罂不可能相处和谐,哪怕是若罂不放在心上,如懿也应该会单方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