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前只是被局限了眼界,才守住了男德,原来人一旦拥有了权力,就想要特权,要更多利益。”
伽罗自然知道她说的是谁,又不知如何安慰她,只道:“我也有个婚约,是阿父在世时定下的,可阿父死后他被连累得丢了官爵,被赶出长安,他便嫌我没有女人味,不愿娶我,气的我义父把他家一把火点了,然后带我到蜀地,将养到如今。”
元无忧点了点头,这确实像尉迟迥能做出的事。
“你义父这件事做得对,那男的是在奴役女人呢。”
英姿明艳的冷面女将军,此刻目光茫然,诚挚地发问:“可是…什么是女人味?什么算奴役女人?”
她便娓娓道来:“男人恐惧女人戳破活着为了“爱情婚姻”的幻境,不再把“嫁给男人依附男人”当做唯一,而是觉醒过来,明白自己先是个人,要把自我利益和欲望放在首位。说到底,那些想复辟酸儒纲常的男人,就是怕女人从奴隶的视角,觉悟自己也是个人。然后把这种恐惧,掩饰成一种对觉醒女性的批判和仇恨。营造女人不甘当贤妻良母的牛马,就是妖女祸国的威胁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