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元无忧忽然发现腿酸,起身揉了揉膝盖,余光瞥见看守牢门的兄弟俩,才意识到还身陷囹圄呢。
也不知道这几个苗疆蛊鬼能不能跟鹦鹉似的,不止偷听人话,还学舌去给李暝见传话。
她再次屈膝半跪,蹲在俊脸白到发光的男子面前。
“现在我问你,还想跟我断情吗?”
听她又明知故问,把锐利的凤眸凑过来、逼他服软,高延宗不禁哑然一笑。
“你想听我认错吗?”
元无忧断然摇头,“不是,你又没错,我只是想听你给个痛快话。”
高延宗倔强地抿起唇弓,哼道,
“我算明白了,只为遇见你,我前半生才那么颠沛凄惨,孤苦无依。我从前遥望你和四哥珠联璧合时…只是羡慕。没敢想有一天,自己也会有那样的心上人,天赐良缘的归宿…”
明明都谈婚论嫁了,这位平时最放浪不羁的男狐狸,居然羞答答的、扭捏的称呼她为“心上人”,郑重的拿她当“归宿”,望着他臊红的耳尖,元无忧一时哭笑不得。
“心上人?归宿?还有呢?你不爱我啦?”
“你明知故问么?”
“你这只狐狸真有本事…看似扭捏,实则拿捏得我死死的,知道我就吃你这套,我很没安全感啊。”
“哎呀!”男子小声惊呼了下,突然扶着等他回话的、姑娘的肩膀,火烧火燎地蹦起来!
元无忧茫然地也跟他站起来,见他一边撩开衣衫后摆、胡乱拍打自己屁股,一边扭头往自己身后看……
她赶忙跟过去瞅,
“找什么呢?”
“有虫子!刚才咬我屁股……”
“……”元无忧看向被高延宗撩开的及膝后摆底下、露出的绛红色裤子,只见男子的臀丘处是一片被洇湿的深红,在他两只白皙细手慌乱的拍打中、布料上还狠狠咬着个蜱虫。
她极快地一伸胳膊,利索地摘掉豆大的虫子扔地上、一脚跺死,而后道,
“幸亏只有绿豆大点,还没吸到你的血。”
于是男子满脸惊魂未定地,望着眼前的姑娘。
“我不是怕虫子…就是想到那几个南疆小孩儿会弄蛊虫,我就…也有点怕……”
元无忧登时满眼紧张,双手都伸去他臀上摸索,查看还有没有遗漏的蜱虫!结果触手的臀肉隔着湿乎乎的布料,都能感受到底下柔软又紧实的皮肉……于是摸着摸着就变味了。
她扣在男子臀上的手骤然一僵,不禁眉眼高抬,仰头逼问着身材高挑的男子。
“怎么这么湿?就算那什么……位置也不对吧?”
男子垂眼看着身前的姑娘,在她想的更歪之前,赶忙道,
“我以为草堆是干的,结果越坐越潮……”
“那怎么也不起身,就一声不吭的挺着?”
“我…刚才在跟你探讨人生大事嘛,不想被你说岔开话题,就忍着了。”
闻言,她忽然略带惩戒意味地,把搁在他臀上的手、轻掐了他屁股一把!
在瞧见男子吃痛地咬住下唇,桃花眼里满是委屈不解时,她单挑一条眉毛,表情玩味道,
“你这隐忍的样子,真让人想欺负。”
高延宗抿唇,刚要说话,就觉得腰肢骤然被她的手臂箍紧!连臀肉都被她恶意抓住!
男子慌乱之下,回手搂住她的腰背。
“干嘛呀…”
于是高出她半头的男子,就被元无忧蛮横地一手搂腰,一手抓屁股的抱住。还恶意揉掐了他那紧实的软肉两下。
元姑娘抱着怀里温热又鲜活的男性躯体,心里莫名的感到踏实和满足!高延宗虽然身材清瘦,但该丰满的地方也有肉,四肢修长、肌肉紧实柔韧。
许是因为他常年穿显壮的铠甲,遮住了馋人的尤物娇躯,她平时没怎么注意过他的修瘦身材,都只顾埋头苦干了,今日这一抱一摸,没想到手感这么好。
见怀里的姑娘没回他,高延宗抿紧嘴唇,便悄悄伸手到腰下,去摘她那只作乱的手,
“不许揉了……”
男子平时说话的嗓音低沉有磁性,但在她面前总是夹着嗓子撒娇,元无忧也是听他总是嗔哼,才恍然发觉他的小心思。
元无忧仰头瞧着男子那张羞臊的俊脸,琥珀双眸更加灼热起来,她突然发现,高延宗浑身透着一股能勾起人欲望的妖气!他不是那种明目张胆的媚态,眉梢眼角也都是大大方方的风情万种却不骚气,看他一眼都仿佛占了他便宜。
高延宗就属于那种:我蛊惑众生,但只撩拨不下神坛,你要敢冒犯我就是你的错。
“你是故意的吗?”
高延宗摇头。啧声道,“色中饿鬼!把手拿下去!”
见她不听劝,仍不依不饶地把手扣在他臀肉上,他便去拍了拍姑娘脊骨挺拔的后背,
“乱摸什么……你上次还嫌弃我削肩膀塌屁股呢,我没有身材,你摸四哥去……”
“啊?”元无忧登时哭笑不得,“啥时候的事啊?我发现你挺记仇啊。”
高延宗眉眼一厉,骤然唇珠一翘、亮出森寒的虎牙,威胁地哼道,“我就是这么记仇,嫌我心机重就别搭理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