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疑惑地抬头,原来是自屏风后走出来个穿红圆领袍的男子,他眼下乌青,脸色有些疲倦,但精神奕奕,
“你怎不进去?”
“有人替我进去。”她丝毫未诧异高延宗为何出现在此。而是推了推身旁张着血盆大口、对付肘子的新娘子,“放下肘子,该干活了。”
跟一堵墙似的甄壮士,这才从托盘里抓了俩馒头,塞在大袖襦裲裆的胸口,冲她嘿嘿笑道:
“大姐你说,我是给他吓晕过去,还是一拳给他打晕?”
元无忧:“……”
等甄壮士进了屋,就剩姑侄俩对着龙凤花烛大眼瞪小眼,高延宗才道:
“怎么不诧异我为何在此?”
这位本该在新房的郑姑姑,是与他相反的面色红润,即便一身丁香紫的大袖襦裙,在蜡烛的映衬下也显得娇艳动人,只不过她冷着脸,褐色眼眸里、是势在必得的从容和坚毅。
“广宁王是你二哥,甄温柔等人是你部下,若非你暗中通融,他们岂会如此听我指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