侄子瞪着凤眸,磨牙恨齿。
“那也要等你病愈了再远离。我忽而明白我学医术的妙用了,那就是……为所欲为。”
小表姑笑眼微弯,眼底神色深邃。
“咣、当——”一声。
月洞门的竹帘外,一张案板摔在地上,连带滚落的茶壶茶盏、摔的四分五裂,水花碎瓷扔了一地。
俩人齐齐望去门口,见门槛外站着个戴木质傩面的少年,雪白的衣摆上、被泼了一片水迹。
小表姑顿时蹙眉,审讯的目光在逮住他惊恐的眼神时,神色一缓,
“没伤到你吧?快别过来,我一会儿出去找下人来拾掇了,可别被小憨出门踩上。”
饶是高小憨再迟钝,也觉得小表姑暖心,她遇事第一反应,并非指责那白虏奴手脚不利索,而是关心他有无受伤,还怕被自己踩到……
倘若…倘若表姑姑心口如一的对他有意,这样被姑娘家放在心尖尖上疼惜宠溺,倒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