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刚刚天上是不是忽然亮了一下?”
皇宫中,锦安公主放下挡在眼前的手,疑惑道。
宫女银珠迟疑着回答道:“好像是有什么光闪了一下,不过奴婢没看清楚。”
“算了。”锦安公主没有追究的想法,一边走一边思索。
今天父皇忽然要召见她,却把她叫去御书房,可是让锦安公主受宠若惊。
更让她没想到的是,父皇竟然是向她询问有关赏雪宴的事。还好锦安公主已经足够重视这个宴会,做了充足的准备,回答得让父皇很满意。
只不过父皇最后说的话,却让公主十分不解。
父皇说:“赏雪宴上,旁人都无所谓,只是有一人,锦安你务必仔细招待。”
“就是镇国公府的楚冷玉,你或许也知道她。父皇希望你能和她处成朋友。”
“至于镇国公府的其他人,你不必理会。”
锦安公主虽然答应了下来,但她为此感到十分困惑不解。
父皇竟然让她,去讨好拉拢一个身份尴尬的孤女?
这有什么好处?总不能是看上了她,想指给某位皇兄皇弟?
锦安公主揣测了一会儿,也想不出来任何结果。
她正要去找母妃,后天就是赏雪宴了,她必须确保当日万无一失。
若是在四王八公面前丢了脸,就算父皇不降罪,母妃也不会轻饶过她,谁让母妃和皇后娘娘一直不对付呢。
锦安公主心中郁闷,真不知父皇是怎么想的,这么大的事,居然真放心交给她一人操办。
……
镇国公府。
自从昨日贼人失手被擒,紧接着京兆府生变,赵管家等人被打入大牢的消息传来,楚文辰和宋氏就一直忐忑不安,一夜都没有睡好。
夫妻二人也吵了许久,试图撇清自己的责任。
听到京兆尹带人登门拜访,心虚的二人更是慌乱了起来,声称自己抱病,不方便见客。
不料京兆尹根本不吃这套,不顾阻拦,闯了进来。
他身边跟着的都是官府衙役,远不是几个护院家丁可以拦得住的。
看这架势,今天若是见不到正主,他是绝不会离开的。
楚文辰无法,只好收拾一番,带上他虚伪的笑容,赶了出来,前去见客。
他含笑道:“稀客稀客,京兆尹大人,我身体抱恙,失礼之处,还请见谅。”
“镇国公,许久未见啊。”京兆尹向他回了一礼。
他看着眼前这个三十多岁,风流儒雅的男人,眼中流露出一丝回忆之色。
前年,楚翰尘猝然长逝,京兆尹也曾来此,参与他的葬仪。
只不过当时这爵位到底是废是留,皇帝仍未开口,所以宾客都不愿多呆,皆是匆匆来匆匆去。
他也没仔细瞧过这位楚家二爷。
楚文辰状若无事地问道:“不知今日大人来此,所为何事啊?”
“哟,难道楚大人还不知道?”京兆尹惊讶道,“楚冷玉,楚大小姐,昨日亲自来京兆府告官,要状告你买凶杀人呢!”
“我……我怎么可能买凶!?”楚文辰愤愤道,“京兆尹大人,你不会连这种胡话也信吧?”
京兆尹看他迟迟不提赵管家,也不打听,明白他是真的一点也不担忧赵管家出卖他,或者连累他。
事实上,京兆尹根本没派人审问他。
因为这个管家,显然就是被楚文辰推出来当替罪羊的。
京兆尹便也跟着装作忘了这人,只字不提,道:“哎呀,那我当然是只信证据啦。”
楚文辰勉强笑了笑,道:“京兆尹大人深受陛下信任,一定不会被黄口小儿所蒙蔽,查出真相,还我一个清白。”
京兆尹拢着眉头,说道:“可是楚大人,本官接到的线报,显然对你不利啊。”
闻言,楚文辰心里一紧,但他思来想去,笃定自己并没有在外面留下把柄。
他呵呵一笑,道:“我身正不怕影子斜,总有人嫉恨艳羡我,侥幸得到这镇国公府,区区一二小人,不足为虑。”
“这区区二字,恐怕是不合适……”京兆尹嘀咕道。
楚文辰没听清他说什么,自顾自地又说道:“大人,玉儿那孩子可还好?她前几日忽然从府上跑了出去,我去玄真观接她,她却不跟和我回来。
前日,我又带人去接她,她依旧不肯。也不知是不是感念大哥祭日将近,她才不愿意留在镇国公府,想远离这伤心之地。”
他一副担忧焦虑的样子,倒真像是个好叔叔。
京兆尹瞧着他这样子,心里嗤笑他装得还真像那么回事儿,嘴上却安慰道:“你既然身体欠佳,还是少忧心些吧。”
“多谢大人关心。”楚文辰以为京兆尹信了。
不料京兆尹却话锋一转,问道:“不过,我怎么听说,楚大人离去后,楚大小姐在府上屡受刁难,这才负气出走?而你们夫妇二人想接她回来,不过是贪图你大哥留给她的遗产,想逼她交出来?”
“这、这都是小人谗言,不足以为信啊!”
楚文辰痛心疾首道。
“我还是头一遭听说此事,真不知是何人要如此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