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在任飞的身后,刚刚跑出房门,就见到大姐夫苗雨泽,和二妹夫李森林,正在打开大门,坐在车头上的任龙,见大门大开,便开着满载家具的四轮车,走进了院子里面,他停下车后,便熄灭了马达,跳下了四轮车。
看着风尘仆仆的二弟,任飞心疼说道:“任龙,你们为了赶路,又是挨饿又是受冻,你赶紧进屋暖和暖和吧!”
“呵呵,暖和啥呀,大哥,咱们还是先把家具卸完,再一起进屋暖和吧!”
这时,大姐夫对任飞说道:“这几件家具,准备卸在哪里呢?”
“最好是把家具卸下四轮车以后,直接抬进给我和李红,准备做为新房的西屋里吧!”
“那炕琴柜那么大,而西屋的那两道门,又是那么窄,家具能通过去吗?”
“大姐夫,这件事你就不知道了,在去鸡西之前,我已经量好那两道门的尺寸了,所以,在家具市场买家具的时候,我已经做到心中有数了。”
“哦,是这样,你真是心思缜密,想的周到呀,哈哈!”
这时,二妹夫李森林说道;“既然这样,咱们就全部动手,齐心协力,先把家具卸下车,然后,再把家具抬进西屋摆放好吧!”
听他说完,包括刚刚自屋里出来的,三弟任泽,四弟任天在内的哥们儿几个,便一起行动了起来。
大家先是抬炕琴柜,再抬立柜,又抬高低柜,在把这三个家具,贴在西屋的东面山墙,依次摆放好之后,又把那个沙发,抬进了西屋,在靠近北窗的窗台下面,也妥当的摆放好了。
见他们摆完了家具,走出了西屋,我和任飞,就站在屋子中,借着电灯的光亮,仔细欣赏起这几件,将要伴我共同生活的新家具了。
看着这些家具,虽然不是特别的高端大气,但是,我看在眼里,却是喜在心上。
家具,是一个家的组成部分,在未来,这些家具,就将与这间房子,组成我和任飞的新家了,家,是温暖的港湾,是心灵的归宿,是我们永恒的牵挂,这个家,将是我和任飞,追逐梦想的起点。
正当我看着眼前的家具,浮想联翩的时候,只听婆婆自窗外喊道:“李红,任飞,你们两个还磨蹭什么,大家伙都坐好了,就等着你们开始吃饭呢!”
“哎,我们知道了!”
任飞应了一声,便拉着我的手,走出了西屋,来到东屋的房门,直接拉开门,进入了里屋。
这时,只见南北炕上的两张饭桌,已经摆满了菜肴,任家的所有人,也围着两张饭桌坐好了,于是,我们俩也坐在了自己,往日坐的座位上。
大姐夫见我在南炕的炕沿坐好,笑道:“李红,我们没有等你们俩,就先坐上饭桌了,你不会不高兴吧!”
“呵呵,这有啥不高兴的,你和李森林,任龙哥三个,在冰天雪地中,将满载家具的四轮车开了回来,挨冷受冻不说,还要忍饥挨饿,饱受颠簸之苦,今天晚上,你们一定要痛痛快快的喝一场哦!”
“好的,有你李红这句话,大姐夫我一定不会装假的!”
他说完,便跟着二妹夫李森林,任飞,任龙等哥几个,自顾喝酒了。
接着,围在我们南炕这张饭桌旁边的人,也全部动起了筷子,大家一边喝着饮料,一边品尝着满桌子的佳肴。
这时候,大姐夫苗雨泽,竟然来了兴致,只见他在喝了两口酒之后,
便借着酒劲儿,毫不掩饰的吹嘘了起来,“这次去鸡西市,如果没有我老苗跟着去,这拉家具的四轮车,就是等到明天这个时候,也到不了家呀,哈哈!”
“你老苗就是厉害,不服不行,来,兄弟我为了感谢你这位大功臣,就陪你多喝点酒吧!”
任飞说完,便端起酒碗,与大姐夫,二妹夫,任龙等三人,分别碰了一下碗之后,又各自喝了一大口酒。
这时,坐在我身边的大姐任彩,见大姐夫如此状态,禁不住厉声说道:“苗雨泽,你轻点得瑟,你是大姐夫,他们几个还小,你不要总是劝他们几个,使劲儿的喝酒!”
“哈哈,我知道了,任彩,你就不要乱操心了。”
苗雨泽说完,便依旧与那兄弟几个,一边喝酒,一边高谈阔论,把这次庆功晚宴的喜悦,淋漓尽致的宣泄了出来。
我们这次远赴鸡西,就是为了购买家具,这件事,看似一件平常的小事,不过,这对于我们这样一个,普通的家庭来说,确是一件极其重要的事情,今天,我们完成了这件事,无疑是一件,不可小觑的功绩。
为了完成这次功业,无论是任家的姑爷,还是任家的儿子,都是在公公任昌琼的带领下,不遗余力的,奉献自己的光和热。
这些血气方刚的青年人,别看他们在喝酒时,放浪形骸,无拘无束,可是,他们为了把家具拉回来,他们开着没有御寒设备的四轮车,冒着诸多不确定的风险,
在满是冰雪的路面上,忍饥挨饿,挨冷受冻,饱受颠簸之苦,历时两天,往返了几百公里,终于把这四件家具,完好无缺的拉了回来。
对于他们的这份情谊,我即便是铁石心肠,又怎能不会被感动呢,于是,我走到北炕那张桌子前面,拿起已经烫热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