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弟接着说道:“妈,你就快消停一下吧!别在苍山村,给我们水家人丢脸了!”
这时,在座的所有人,各个都以莫名其妙的眼神,看着余气未消的水大婶。
我的爹爹和妈妈,坐在水大神的对面,怔怔的看着她的表演,也是一脸茫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主持人赵光南,不愧久经场面,他见此时的水大婶,气喘吁吁,面色惨白,便微笑道:“水大嫂,今天在这样的场合,你就为了这一道菜,发这么大的火,是不是不太合适呢?”
水大婶闻言,依旧怒道:“今天,在这个场合,上这道菜的用意,分明就是对我们娘家客人,不够尊重嘛!”
见她不可理喻,陈二姨面色冷峻,说道:“大嫂,你就不要挑事儿了好不好!咱们家冬瑶,能够找到这样的人家,该是多么称心如意呀!”
水大婶身后的水二嫂,接着说道:“我二姑说的是,妈,在今天这个场合,你说这道菜的用意,是出于对我们家不尊重,的确过于牵强付会了,我们与任家人,既然好亲戚嘎成了,你就不要这事那事的,你要想一想,你这一闹腾,往后还咋来苍山村呀!”
二嫂说完,硬是拉着水大婶,坐在原来的座位上,接着道:“妈,你就消消气吧!你看,大家伙儿,都看着你一个人呢!”
水大婶被二嫂,按在座位上坐了下来,她瞟了一眼,其他几张桌子上的客人,只见每一个人,都在用冷眼看着她,
也自觉没趣,于是,稍微露出一丝笑容,说道:“既然事已至此,我如果硬是坚持下去,不仅与你们任家人没有面子,就是与我们柳溪村的,各位亲朋好友也不好看,
所以,刚才的事情,就当没有发生过,这过礼的事情,咱们就继续吧!”
听她说完,主持人赵光南微笑道:“水大嫂这样想,不就对了吗,一盘菜而已,不至于把好端端的一件事,搞得一塌糊涂吧!”
水大叔闻言,也笑道:“哈哈,赵兄弟说的对,好事还得好办嘛!好了,这件事就揭过了,下面,咱们继续办正事儿吧!”
听水大叔说完,主持人赵光南,又对我妈说道:“任大嫂,请你把彩礼交给我吧!”
本来,妈妈是满心欢喜,不遗余力的,操办这次订婚的盛宴,不曾想到,被水大婶这一闹,愉快的心情,已经大打折扣了,
此时,妈妈的内心,正在纠结着:如果看水冬瑶这个孩子,各个方面都是称心如意,可是,任飞的这个丈母娘,也真是太过刁蛮了,
就在前几天,本来两个孩子,已经满心欢喜的看中了彼此,而这个老太婆呢,非要看一眼新姑爷,才能做最后的决定;今天呢,她又无端的搬弄是非,强词夺理,如果听而任之,将来还不确定,有没有意想不到的事情,在她的身上发生呢!难道还能跟她一般见识,让她们走人吗!
妈妈又转念一想,嗨,不管咋地,眼见水冬谣和任飞,这两个孩子,已经情投意合,如胶似漆,又住到一起了,事情嘛,还是应该以大局为重,小不忍则乱大谋嘛,算了算了吧,妈妈想到这里,微笑道:“好吧!”
妈妈一边说着,一边又将那红纸包,再次递给了赵光南。
赵光南接过红纸包,扬起来,向大家伙儿展示了一下,微笑道:“在场的诸位朋友,都是今天的见证人,这个红纸包,就是任飞和水冬瑶,订婚的彩礼钱,我现在就交给,水冬瑶的妈妈了。”
说完,双手递与水大婶,
此时的水大婶,虽然已经不再生气,但是,脸面却还是没有转过来,刚想伸手,去接那个红纸包,却是有点不好意思了。
这时,坐在她身旁的水大叔,看出了老伴的心思,便微笑道:“哈哈,这个彩礼,我就先收下了!”
他说话的功夫,已经接过了红纸包,揣进自己的上衣兜里了。
见水大叔收下红纸包,赵光南又道:这彩礼已经过了,事儿就算决定下来了,至于其他的事情,就等两个孩子,临近结婚的时候,再做准备了,
为了将两个孩子,尽快送入新婚殿堂,我刚才在屋里,通过与任水双方亲家的商榷,决定在今年秋天以后,农历十月初十,举办婚礼,希望在座的诸位亲朋好友,届时前来参加任家的酒宴。
“好,我一定届时到场。”
“这顿喜酒,我一定不会错过。”
听两位客人说完,赵光南又道:“好,既然我们过礼的仪式,已经完成,下面的时间,就请大家开怀畅饮,一醉方休吧!”
待赵光南说完,我家的大院中,一场喜庆的酒宴,就正式开始了。
今天的订婚酒宴,如果没有水大婶的这一番闹腾,将更加完美了,即便是这样,大家伙在一杯酒下肚之后,就早已将刚才的不快,忘得一干二净了,于是,这八桌客人,在宽敞的大棚下面,推杯换盏,猜拳行令,喝得好不尽兴。
水大叔,和我的爹爹,这二位新结识的亲家,本来彼此都好点小酒,且慕名已久,今天初次相聚,真是乐不可支,一边喝着小酒,一边聊着当年的英雄往事,高兴之余,竟然忘了自己的酒量,一时把持不住,二人具是喝得酩酊大醉。
大姐夫见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