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人居住在城南老胡同。
老胡同青石板路狭窄,又是特色旅游景区,为了保护胡同的历史风貌和文化特色,禁止机动车驶入。
单锦康平时很少过来,这次为了求见高人也不得不屈尊降贵。
把车在胡同外的指定停车场停下,单锦康打开门下车匆匆走进狭窄蜿蜒的巷道。
巷道两边是灰瓦青砖的四合院,而高人就住在一个叫清风苑的四合院里。
单锦康走了一段路,又热又累,最后寻了一辆电动载客三轮匆匆赶过去。
几分钟后,三轮车到达目的地。
单锦康从车上下来,看到朱漆斑驳的四合院大门上写着“清风苑”三个字,不禁松了一口气匆匆朝大门走去。
高人自然知道单锦康要来,倒也没让他久等,很快就接待了他。
高人姓鲍,七十来岁,身着浅蓝色太极服套装,脚穿黑色布鞋。头发、胡子全白,面上却不见皱纹,看起来十分有高人风采。
单锦康随他在书房里坐下,十分虔诚细致地把自己的问题讲述了一遍。
那就是他目前的状况是医院根本查不出他的身体到底有什么问题,但是每隔半个月他就会腹胀腹痛,剧痛难忍。
主要是时间还非常准时,就像肚子里放了个定时闹钟似的。
鲍老捋着胡须仔细听完,让他把衣服掀起来检查他的腹部。
仔细按压询问了各处一遍,鲍老胸有成竹的点点头。
“如果我所料不差,你是中了蛊毒。”
“蛊毒?”
单锦康惊讶地叫起来,忙问鲍老什么是蛊毒,他是怎么中这种毒的。
鲍老告诉他,蛊毒有很多种,比如:金蚕蛊、蛇蛊、蔑片蛊、石头蛊、疳蛊、肿蛊、癫蛊、阴蛇蛊、药蛊等等。
制蛊的方式也多种多样,但大多都是比较阴损的方法。
下蛊非常简单,只要悄悄放在对方喝的水里,被喝下去后就会中相应的蛊毒。
“那我中的是什么蛊毒呢?”单锦康迫不及待地问。
鲍老捋着胡须说:“我怀疑是疳蛊。”
“什么是疳蛊?”
“这种蛊大致是取蜈蚣、毒蛇,蚂蚁、蚯蚓、蝉蛹、蚰蛊、头发等研成粉末,然后密封保存于白瓷盅中,长时间供奉在五瘟神像前,就能获得此蛊。”
单锦康想到那么多恶心的东西居然都被自己吃到了肚子里,顿时一阵恶心,不禁干呕起来。
鲍老看着他无奈地叹口气说:“吐是没有用的,蛊毒是不可能被吐出来的,就算是把你肚子剖开仔细寻找也未必找得到他们,因为他们非常细小,而且都进入了你的血肉之中。”
单锦康听得浑身害怕颤抖,腿一软扑通跪下说:“求鲍老救我一命。”
鲍老将他从地上扶起来说:“别担心,蛊毒虽然听起来可怕,但也很容易解,我现在马上就给你解毒。”
单锦康听完又是千恩万谢。
鲍老立即去准备解蛊毒的东西,单锦康则虔诚地等着。
一个小时后,鲍老终于准备齐了解蛊工具,叫单锦康脱下上衣,在书房的榻上躺下。
鲍老点燃香蜡,焚烧纸钱,虔诚进行解蛊仪式。
结束后又在单锦康身上拴上红线,用一颗滚烫的鸡蛋在他身上各处滚。一边滚,一边嘴里还念念有词。
单锦康不知道他在念什么,但是就觉得特别神秘靠谱。
鲍老用鸡蛋在他身上起码滚了半个小时,才停下来。
然后又取了一碗水,手指捏了一点地铜盆里的符纸灰撒进去,让单锦康喝下。
白瓷碗里漂浮着黑色的渣质,要是换作平时,单锦康绝对打死也不会喝,但是此时为了彻底解除蛊毒,他接过水,毫不犹豫就把整碗水喝了进去。
等他喝完,鲍老邀他到桌边一同观看解毒成果。
鲍老手里握着那个鸡蛋来到桌边,桌子上摆着一个白瓷碗。
他把鸡蛋在碗边磕开,此时生鸡蛋的蛋清已经凝固。鲍老把凝固的蛋清剥掉。
单锦康盯着鸡蛋突然叫起来,因为蛋黄上面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小虫子,有白色有黑色,还在蠕动翻滚,看得人头皮发麻。
想到这些东西都是从自己身体里取出来的,单锦康立即又忍不住一阵干呕。
鲍老伸手帮他顺背说:“好了好了,东西都取出来了,不用再担心了。”
单锦康深吸一口气又抚抚胸口,让自己平静下来,朝鲍老拱手道谢。
“鲍老果真是世外高人,今日幸得鲍老出手救我一命,单某真是感激不尽。”
说完立即又说:“今日出来的匆忙,礼数准备不周,明日会再登门拜谢,拜谢鲍老的救命之恩。”
他今天过来的时候也是半信半疑,所以并没有准备太多,只想着万一问题真解决了就用电子钱包付款。
但现在才知道自己的问题那么大,人家帮他这个大忙,如同救他一命,所以仅仅是电子钱包转账付款,实在显得不够真诚。
所以想着回去后好好准备一番,除了封个大红包,还要送上大堆礼品。当然,厚礼也是为了结交这样的高人,以后万一再碰到什么问题,还可以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