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杀了本宫,不怕本宫的父皇出兵汉疆吗?
六公主强忍着疼痛和惊恐,用眼神威胁景睿。
景睿的回答则是温和的一笑,刺入六公主腹中的匕首慢慢抽出来,再次狠狠刺进去,连续几刀,刀刀不留情。
他低声呢喃:“让朕跪着的人,除了朕的长辈外,其他人朕都不会留着的,放心。”
六公主在弥留之际听懂了,景睿在大燕曾经像狗一样被对待。
上到她的父皇,下到宫里的太监都可能啐过景睿一口。
所以,景睿早已算计好了,要将这些人都杀了!
她浑身颤抖着挣扎起来,但所有的挣扎在此时不过犹如蚍蜉撼树,直到彻底失去呼吸。
送嫁的护卫听到马车内传来动静,狐疑的走到马车外询问。
“公主?”
景睿拿着帕子慢条斯理擦拭着染血的手指,一边淡定回答。
“无事,公主睡着了,刚才朕打翻了茶水而已,加紧赶路吧,早点回到京都。”
护卫听一切如常,便听话的去催促车队提高速度。
车队的加速加快,一路紧赶慢赶,还没到京都,整个车队已经人困马乏了。
这半途中,景睿的人不时加入进来。
入夜时分,马车队停在郊外,一道命令下去,早已蓄势待发的精英们纷纷举起手中收割人命的长剑。
半个时辰后,车队离开小树林,依旧是一支华丽的送嫁队伍,只是没人知道,这支队伍中的人,上上下下都换了人。
而大燕的那些人,已经永远留在了小林子里。
回到汉疆京都时,天色已经快要亮了,景睿挥退赶上来伺候的人,加快脚步赶往摘星楼。
摘星楼是他专门布置出来,让曲欣悦暂时居住的阁楼。
虽然这个时间点去见曲欣悦,曲欣悦肯定已经在熟睡,但景睿算算时间,已经与曲欣悦分开两天多了。
以前他听别人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还觉得说这话的人实在太夸张。
可他此时已有深切体会,在回来的路上,他恨不得丢下队伍,自己骑上快马赶回来,只为了早一刻见到她。
走进摘星楼,伺候曲欣悦的两个侍女看到景睿时,人都是懵的。
她们忍不住看看景睿,再看看窗外的依旧暗沉的天色,后知后觉的才记得要行礼。
景睿竖起手指轻轻嘘一声,在他眼神的压迫下,两个侍女担忧的看了眼内室的方向,还是乖乖退了出去。
迈进内室,迎面是一股幽幽的暖香,让因赶路而疲惫的景睿都忍不住心中一松。
他眉宇轻松,眼底浮现出温柔的光,放轻脚步走到曲欣悦的雕花大床边坐下。
看着床榻上静静侧睡,乌乌的长发映衬着那张白皙绝美的脸。
他的眼神越来越柔软,犹豫片刻,还是忍不住俯下身子,轻轻在曲欣悦腮边偷香一个。
这是我的。
一个香香显然不够,他忍不住再轻啄一下。
还是我的。
不够呢,再亲一个。
景睿忙得不亦乐乎,也不知道偷亲了几口,再柔弱的烛火光下,明显看到曲欣悦的腮边已被口水覆出一层水光了。
他才无比心虚的直起身来,可刚直起身,对上的便是静静,带着困意与茫然看着他的曲欣悦的眼。
景睿骤然被口水呛得咳嗽不止,两耳热得似乎烫熟鸡蛋。
……
当域国察觉各个附庸国的使臣,都已经离开域国时,终于察觉出不对。
但域国朝廷怎么也猜不到,这些小国敢打着瓜分域国的主意。
一封封问责附庸国贡品为何没有如期抵达域国的文书发了出去,却石沉大海。
这让域国朝廷百思不得其解,直到边境城池百里加急,传来城池失守的信件。
一开始只是域国与汉疆接襄的边境城池失守,域国皇室闻言脸上一派轻松笑容。
在心底鄙夷汉疆一番,上朝时,域国武将们纷纷请求出战。
在他们眼里,汉疆不过是个拿着一把破刀的幼童而已,谁出战,谁立功。
本来攻打汉疆早已提上日程,要不是因为一场水灾,汉疆的国土早已囊括进域国的版图中。
可这种自信,当听到第二份战报传来时,域国的大臣们都吃惊了。
不止汉疆不要命的对域国开战,就连西南方的弹丸小国虞国也敢来挑衅域国?
这是疯了吗?
然后更疯的是,这种百年不见一次的奇葩事,才刚刚开始而已。
接下来,域国边境的战火好像点燃的炮竹一样,四处开花。
宁国、邦国、虞国、彰国、玄国、龙南国、汉疆全都下场了。
域国如今就像四处漏风的麻袋,补得了这个洞,补不了那个洞。
什么叫蚂蚁多了能咬死象?
七国兵马势如破竹,好像都在比赛一样,咬下域国一块一块血肉。
从攻打域国开始,战事只持续半个月时间,域国亡。
当说书先生说到域国灭亡这个故事时,还忍不住唏嘘一番。
谁能想到一个月前,还周边小国进贡的强大域国,能在如此短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