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臣和大臣的家眷们,为了恭维阮前太师还有皇帝,已经搜肠刮肚将赞美的词想好。
正当他们张口准备夸大皇子的长相时,在看到大皇子的长相后……
本要脱口而出赞美的话,不是干巴巴一句呵呵,长得不错。
就是卡在嗓子眼里,眼珠子乱转。
等阮前太师抱着大皇子在众人面前走了一圈,在场懂相面的人,看向安武侯的眼神有些不对劲了。
……
佟妙初自从进宫后,因为不是清白身子,位份一直升不上去。
并且后宫的凤印一直在阮阿宓手里,佟妙初每个月没少被克扣份例和刁难。
皇上也不是常来她这里,毕竟宫里还有这么多颜色新鲜的女人。
宫里人向来会见风使舵,佟妙初的日子并不太好过。
心底也暗暗恨上了阮阿宓。
也因为阮阿宓生了大皇子,心底忍不住生出妒忌。
别人看到大皇子长得疑似像安武侯,就算心底嘀咕,也不会大张旗鼓说出来。
但佟妙初巴不得阮阿宓倒大霉,当即口无遮拦开口。
“咦,这大皇子长得怎么那么像安武侯啊,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德贵妃和安武侯生的孩子呢,噗呲。”
在场诸人纷纷像被捏住嗓子的鸡,目瞪口呆的看着佟妙初,心道:可真敢说啊……
安武侯刚才察觉到众人看他的眼神奇奇怪怪的,还在纳闷今天大家怎么了?
直到佟妙初的话骤然在他脑海里的炸响,他下意识转身去看大皇子。
这一看可不得了!
明明刚生出来的时候,红彤彤皱巴巴一个,根本看不出和他哪里像。
怎么不过百天而已,这孩子就像吹气一样,长了起来。
就连他自己看,都觉得大皇子像他。
他愤怒的看向阮阿宓,出了这么大的事,怎么不早点传信给他?
现在众目睽睽之下,如何收场!
阮阿宓人都懵了。
孩子虽然养在朝霞宫,但是朝霞宫这么大,她又刻意回避。
也就在孩子进朝霞宫时,见了那么一面而已。
阮阿宓从没遇到这么棘手的问题,脸色刷的苍白起来,不知该如何解释。
元为庸本来还一心算计着一会怎么弄死元缜,骤然听到自己戴了顶绿油油的帽子?
他脑袋当时就炸了!
疾步走到阮前太师身旁,元为庸探头朝阮前太师怀中一看。
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差点要了他的命。
这不是缩小版的安武侯吗?
此时,元为庸再也顾不得对付元缜皇叔的事,这事都得排在绿帽子之后。
毕竟这么多人看着,他不要脸的吗?
元为庸脸色铁青,怒视阮阿宓和安武侯,眼珠子气得通红,都快凸出来了,像气疯了的狰狞金鱼。
他咬牙切齿,嗓音阴沉:“你们不解释解释吗?”
阮阿宓下意识去看安武侯,希望安武侯能拿个主意。
但她这下意识的举动,在元为庸眼里,不仅坐实了他的贵妃和安武侯勾搭在一起了。
还当着他的面明目张胆!
好呀,原来他还嘀咕,以前阮阿宓为什么总哄着他,让他起复安武侯呢。
后来安武侯也一直对阮阿宓很好。
原来这两人早就勾搭上了!
他头顶青青大草原呐?
真是岂有此理!
元为庸越想脸色越沉。
安武侯此时有些慌乱,事情发生得太过突然,一时间也他没了主意。
他额头上大滴大滴的汗滴落,心底憋屈得不行,明明他和阮阿宓是实打实的亲生父女。
但这个秘密也不能说哇。
这一刻,无论是安武侯还是阮阿宓,都有种百口莫辩骑虎难下的暴躁感。
有人窃窃私语:“阮前太师也太可怜了,清贵了一辈子,老了老了,阮家竟然出了这么个人物。”
“想必阮家要被德贵妃连累了吧,没准要抄家灭族也说不定。”
……
元为庸也怒不可遏的看向阮前太师,讽刺道。
“前太师真是教了个好孙女!来人啊,将不守妇道的德贵妃,祸乱后宫的安武侯,以及教而不严的阮家人通通拖下去关押大牢……”
没等元为庸说完,阮前太师马上将怀中的大皇子,像烫手山芋一样,放回奶娘的怀中。
他一脸无辜的跪在地上,大呼冤枉。
“皇上,德贵妃刚认回来不久,过去并不是阮府教养德贵妃的啊。”
刚有人觉得阮前太师在推脱。
却不想,又听到阮前太师道:“而且不久前,我们才找到真正身怀阮家血脉的孙女啊。”
“今日来,也是想给亲孙女正名一下,没想到……”他摇摇头,看向阮家人所在的方向。
这时众人也注意到了站在阮家夫妻身侧,温婉秀丽的女子。
女子和阮家夫妻站在一起,妥妥的一家三口既视感。
众人:……这是什么狗血翻转?
合着阮阿宓得意这么久,其实她不是阮家人?
“那当初阮,德贵妃是怎么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