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欣悦三人脚踩在厚厚的落叶上,失去水分的枯叶发出嘎吱嘎吱的破碎声。
他们不由自主放轻呼吸,放慢脚步。
突然,一条与树干同一颜色,孩子手臂粗的蛇,从枝头上缓缓垂下,竖眼紧紧盯着三人。
它吐着信子的嘴突然大张,露出喷着毒液的尖牙,狠狠朝曲欣悦的后颈咬去。
曲欣悦听到将要贴到后脑勺的嘶嘶声,头往边上迅速一侧,避开偷袭后,转身看向偷袭的毒蛇。
她不慌不乱,一把掐住蛇七寸,抡起往地上一砸,任它在凶悍,蛇也被她生生被砸在地上,一命归西。
曲欣悦满意的将蛇丢进阿格怀中:“留着等会烤着吃。”
阿格手忙脚乱接住蛇,看清这是一种毒性十分强的蝰蛇后,对徒手抡死蛇的曲欣悦,差点当场给跪了。
正想惊叹一声,却被一旁的上官濂轻踢一脚,提醒道:“不对劲!”
此时曲欣悦手中的九节鞭已重新落在手上,神情严肃的环顾四周。
她察觉到了几十道呼吸声,却突然收敛起来。
如果说对方不是心里有鬼,为何一靠近,就马上收敛气息?
曲欣悦眼睛一厉,盯向左前方,脚下一点,凌空掠起,手提九节鞭,当她快接近灌木时,将九节鞭的镖头当暗器飞过去。
安静的灌木突然像炸开锅,从中蹿出三四个身着甲胄的男人。
身后的上官濂和阿格想冲上前帮忙,却突然察觉到左前方的斜坡上突然多了一行人,正遥遥与他们对视。
这些人的衣着打扮,与灌木后埋伏的人一样。
阿格抽出宽剑,嘀咕:“来者不善啊。”
曲欣悦和上官濂却看出了不一般的东西。
两人神情一凛,同时道:“速战速决!”
上官濂和曲欣悦互相对视一眼,默契的同时出手。
领命围杀三人的私军小队众人,看三人还想顽强抵抗,脸上露出不屑的笑。
三人而已,竟然大言不惭,想速战速决?是想速死倒是可以成全他们。
领队的小队长,嗓音低沉的喊:“一起上!就地格杀!”
"嗖嗖——"
领队的小队长话音刚落,一条乌黑的,泛着冷光的九节鞭镖头已袭至,目标直指他的太阳穴。
气势如虹,眨眼便到眼前,带着破空的嗖嗖声。
他心中大骇,膝盖一矮,双腿一蹲,准备躲过九节鞭的奇袭。
却不想,真正杀机才到。
一把藏着暗刃的折扇,急速旋转,凌厉的割开他的喉管。
血线飞溅,却没能在急速旋转的折扇下留下丝毫血迹。
等折扇回旋到上官濂手上时,领队的私兵小队长已跪在地上,双手捂着脖颈,想说什么却只能发出嗬嗬声。
领队小队长的死,令一众私兵们脸色大变。
此时才恍然觉得,他们就像一群傻羊,蠢蠢的送上门。
阿格见曲欣悦和上官濂联手,这么快拿下一个小头目,顿时打了鸡血一般提着宽剑,嗷嗷地朝私兵们冲去。
两刻钟后,战斗结束。
阿格将所有私兵的尸首检查一遍,并没有发现有什么能代表身份的标记。
上官濂心底隐约有些想法,但这个猜测实在太令人匪夷所思,于是问曲欣悦。
“应月,你怎么看?”
应月因为接手曲家军,对各军番号和布局以及甲胄制式,都了如指掌。
她听到上官濂的询问,侧头朝上官濂看去,勾唇,眼底一抹冷意闪过,反问上官濂。
“殿下不是猜到了吗?”
阿格还云里雾里,好奇心十分重的继续用宽剑翻看检查尸首,嘀嘀咕咕。
“这些到底是哪个将军麾下的兵马啊?怎么一见面就想杀了咱们?”
上官濂缓缓开口:“这些是有人暗中豢养的私军。”
正嘀嘀咕咕的阿格声音戛然而止,不可思议的看向上官濂。
“主子您说这些都是私兵?”
上官濂点头,脸色凝重。
曲欣悦接话,手指密林深处:“他们是从那个方向来的,如果这些人从是从外来的,他们出现的方向,就不是咱们的左前方了。”
阿格挠头:“所以说,有人在野人林深处豢养了私兵?”
曲欣悦想起野人林的凶名在外多年,脸色不好:“恐怕在密林深处豢养的私兵人数不少。”
上官濂点头,脸色凝重。
“就怕有人野心勃勃,将来造反引得百姓流离失所,生灵涂炭,作为太子,这野人林无论如何都要探一探了。”
他看向曲欣悦,曲欣悦还不待他开口,便洒脱的挥手:“都说了玉佩保护我,我保护殿下。”
一副坚决不接受独自离开建议的态度。
上官濂看着曲欣悦明媚清澈的眸,心仿若长出了粗壮的蔓藤,密密匝匝将他的心缠绕起来。
好像从此便扎了根。
阿格很没眼力见的挤了过来,十分破坏气氛的,紧张兮兮的问。
“那咱们怎么查探啊?万一咱们三摸过去,迎面便是几万大军,岂不是插翅难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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