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偏僻的荒野上,月光苍白而又温柔,仿佛在安慰这片寂静的土地。在一座荒凉中隐藏着的山洞前,贺赖大人的身影显得格外的小心翼翼。他站了片刻,环顾四周,确认没有追踪之人后,这才小心地朝山洞口走去。
山洞入口被茂密的野草和枯藤遮掩,任谁都很难想象,在这不起眼的地方,隐藏着一个秘密的入口。贺赖大人小心翼翼地推开覆盖在洞口的草藤,露出了一个仅能容一人通过的洞口。
他深呼吸一口气,支起手中的小挂灯,低头缓步进入了山洞。狭窄的入口很快变得开阔起来,周围的岩壁冰冷而湿滑,洞内的空气带着一股子特有的霉湿味道,但贺赖大人没有丝毫迟疑地更深入地进入。
走了许久,黝黑的洞穴中似乎藏有无数秘密,直到他来到一个宽敞的地方,这里明显被人工改造过,岩壁上雕刻着复杂的图案,地面上铺着一些磨平的石板。贺赖大人的眼前,是一个似乎用作机关的石制装置,构造复杂却精密无比。
他蹲下身,仔细观察着这个装置。经过一番琢磨,他伸手轻轻地调整了几处机关的配合,只听得“咔嚓”一声轻响,似乎激活了某种机制,那原本看似坚不可摧的岩壁缓缓移开,露出了通向深处的入口。
贺赖大人微微一笑,显现出一抹得意,他的身手不愧是非凡,连这种古老而复杂的机关都能轻松应对。石壁后的空间透露出一股子古老而神秘的气息,他收起挂灯,调整了一下衣衫,便小心翼翼地穿过新开的通道,步入了更为深邃的黑暗中。
贺赖大人小心翼翼地穿过新开的通道后,石壁缓缓合拢,一切又陷入寂静和黑暗之中。他来到了一个散发着朦胧光芒的房间。房间中央,一个穿着古代苗族服饰的少年坐在一把精致的轮椅上,背对着他。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说不清的气氛,似乎混合了时间的沉淀与神秘的力量。房间周围摆放着各种古老的器具和壁画,每一件都流露出深深的历史感,仿佛这个空间是过去与现在的交汇点。
贺赖大人轻轻咳嗽一声,试图引起少年的注意。然而,少年没有任何反应,仿佛并未察觉有人进入。房间里的光线虽然晦暗,但贺赖大人依然可以看清少年的装束,细致的刺绣和精美的饰品显示了他的不凡身份。
在昏暗的光线下,那位坐在轮椅上的苗族少年。他的身姿虽然被限制于轮椅之中,但那份从容不迫和天生的威仪,却是任何障碍都掩盖不了的。
少年的面容俊朗,线条分明,双眼深邃而又明亮,仿佛藏着星辰,让人一瞥之下便无法忘怀。他的皮肤白皙,透过轻微的灯光,可以看到其上似乎绽放着柔和的光泽,更衬得他如玉雕般精致。
他的服饰是典型的苗族贵族装束,但在设计上更显精致和奢华。上衣以深蓝色为底,绣有金线,图案复杂却不失优雅,凸显其高贵的身份。在苗族的传统装饰中,金线代表着阳光,意味着希望和力量,而复杂的图案则代表家族的历史和荣誉。下装则是以更为传统的黑色作为基调,宽松舒适,却在膝下逐渐收紧,以便于在使用轮椅时更为方便。
在他的脖颈和手腕处,可以看到细腻的银饰,这些银饰以苗族的传统工艺制作,每一件都是独一无二的艺术品,富含深厚的文化底蕴。其设计既是对自然的赞美,也是对祖先智慧的传承。
最引人注目的,是少年头顶上戴着一顶精美的银色冠冕,冠冕上镶嵌着各种宝石,熠熠生辉。这顶冠冕不仅是权利的象征,更是其家族辈份和荣耀的标志。
“请问,阁下是?”贺赖大人用尽可能平和的声音说话,试图打破这沉重的沉默。
终于,轮椅缓缓转动,少年的面容进入了贺赖大人的视线。少年的面容冷峻,眼神中藏着不可言喻的深邃,他的眼睛像是能够洞察人心的深渊。少年的声音低沉而有磁性,带着一种难以抗拒的威严:“贺赖大人,你不认识我?”
贺赖一愣,十分惊讶,慢慢又由惊讶转为了惊恐。他缓缓地说:“贺书阳,你怎么在这?”
少年听后,表情没有太大变化,但从他眼神中的流转可见,他在思考。几乎是在一种不易察觉的微笑中,少年最终开口:“你说呢?”
在昏暗的房间内,气氛突然紧张起来,似乎连空气也凝固了。少年的动作迅速而突然,猛地伸出手,矫健有力地掐住了贺赖大人的脖子。虽然身体受限,但这一刻的少年展现出了惊人的力量和速度。
贺赖大人瞬间感觉呼吸困难,他的脸色逐渐由正常转为绯红,眼前的景象开始变得模糊。少年的面容紧贴着他,那双原本充满智慧和深邃的眼睛,此刻却透出一种冷酷与阴狠。
“敏慧死了,你是不是应该说点什么?”少年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不可抑制的愤怒和怨毒。
“或者什么都别说了吧,偿命吧。” 少年紧紧地掐着贺赖大人,脸上的表情几乎可以说是扭曲的,但又在某种程度上维持着一种冷静。
贺赖大人挣扎着,试图说话,但被掐住的喉咙只能发出沙哑的声音。他的手臂无力地拍打着少年的手臂,眼中充满恐慌和求饶。
“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