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决赛那天,已经过去一周多。
今天薛绵很忙,先要去带队老师的办公室,参加校辩论队第一次的见面会,然后晚上,就是爱宠项目重启后的第一次项目讨论。
如果可以,能不能分开一点,她不是很想在一天之内去面对两件事。
果然,办公室的氛围很沉重,和“世界和平”队那种轻松愉快的氛围完全不一样。
带队的全老师是个中年男性,一看就属于很古板的男老师,薛绵大气都不敢出,进来还没五分钟,她就想走了。
秦之柔倒是如鱼得水,完全不见一丝紧张:“薛学妹,欢迎你加入。”
她带头鼓掌,其他人给秦之柔面子,也象征性拍拍手,唯一一个男辩手鼓掌时,还夹杂着几声不屑的轻哼。
薛绵此刻就是无比的烦躁,搞得好像她多稀罕他们欢迎似的。
全老师也没喊大家落座,他直接颁布命令的语气,张口就来:“每次我都会说这句话,也不是针对薛绵你,听着就行,别给我起脾气。”
“虽然替补一般不上场,但是你也不能因为没有上场机会就懈怠,多想想自己能为团队贡献什么,到时候出去,你的吃、住、交通费等,都是学校出钱,你要回报价值,懂了吗?”
薛绵并不是老师说一句,她就顶一句的性格,但是这个全老师,每一句都踩在她的雷点上。好想让豌豆射手对着他的脸吐豆豆啊,毕竟嘴不一定要用来说话,只当个饭桶,也是不犯法的。
只是表面上,薛绵还是默默应了一声。
“就是个‘嗯’吗?”全老师像是被冒犯了权威,突然加大音量,“我还以为外语系的姑娘都是像秦之柔这种懂事的,连尊师重道都不会吗?”
这次,薛绵连“嗯”都懒得回了。
全老师却觉得自己耍够了威风,心里舒坦了许多,又说:“之前听说姜珂凝带过你,是不是?”
怎么突然提起姜珂凝?不过这种事稍微打听下,也瞒不住,薛绵大方承认,看看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那正好,你喊她过来,带带校辩论队。”说得轻松简单,仿佛就是一句话的事。
薛绵眼神沉了沉,这就是要她所谓的“回报价值”?她疯了才喊学姐来带校辩论队,没事吃饱了撑着来受他这份鸟气?
再说,人家来不了来,不应该让本人决定吗?
“不好意思,姜学姐最近有没有空,我也不清楚。”
全老师表情不虞,脸上横肉颤了颤,对薛绵更看不惯了:“这才第一天你就推三阻四!?这就是你的态度?!”
“简直反了天了是吧?!”
“有没有空,你现在打个电话问问不就知道?”全老师说得理所应当。
薛绵手指头捏得极紧,为什么老师道德绑架时,学生不可以对他说“关你P事”呢?
全老师看她一点动作都没有,又接着发话,语气完全是对待仆人一般吆五喝六:“现在就打,当着我面打,开免提。”
薛绵环顾在场所有人,没人觉得全老师的要求过分,也没人觉得全老师对学生这样说话有问题。
连一向被学生崇拜为女神的秦之柔,此时嘴角都能挂着淡然的笑,完全不觉得眼前这一幕有什么。
只有曾经是一辩,现在是二辩的小姐姐,偏过头去,不知道是什么表情。
“全老师说得在理,不就是打个电话嘛。”薛绵手指一松,自己开始在办公室里笑,笑得有些惊悚感,把全老师吓了一跳。
“我能为团队提供的价值就在这里了,想必以后也对辩题提不出什么建设性意见,就多跟着大家多学习学习。”
“毕竟,决赛大家都看见了,反方胜利,那肯定比我实力强。”
言外之意,之后她就是徐庶进曹营,一言不发,打啥都跟她无关。
等电话一接通,薛绵按了免提,抢先开口:“您好,学姐,我是您曾经指导过的四辩,您还记得吗?”
几秒后,那边的姜珂凝才回答:“那个蠢到家的薛什么是吧?”
听不见薛绵对这句话的正常反应,她想了想最大的可能性,才继续发挥:“你是不是觉得我很闲?知道我手头几个项目组的草案在写吗?!给我打电话,你先给我系主任报备没有?耽误政府那边工作进度,你以为是你一个小小的大一学生能承担得起的?!”
姜珂凝指桑骂槐玩得极溜,全老师脸色“唰”一下绿了,但又偏要维持一种虚假的体面,脸上的肉都抖了几抖,显然气得不轻,好像又回忆起什么难堪的事。
“对不起,学姐,可是带队的全老师很看好你,希望您能来指导指导。”
“哎呦,你咋不早说,全老师人在旁边吗?”姜珂凝语气一下转变,到又让全老师脸色好转几分,毫无防备接过了电话。
“姜珂凝,是我。”姜珂凝貌似的尊重让他很受用,语气也比对薛绵好了些。
“哎呀,全老师好久不见,你想让我来,怎么不直接些,兜这么大圈子,多麻烦啊,”姜珂凝欲抑先扬,“记得当初系主任让你填的报备单,是发给你的了呀,你写了直接发给他审查就好了嘛,要是忘记备份,你再开口要一次就行了,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