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力,前所未有的压力。
在刑天的身形出现后,无论是徐良辉还是徐茂公,身体都不由的有些颤抖。
人力难以胜天,这是自古传下来的道理。
当然也不乏有能人逆天而行,但很显然他们两人并没有这种能力。
以区区人类之躯,再加上一位死了千年之久的人类,又怎么可能面对神话中的刑天?
蚍蜉撼树,不自量力,说的好像就是现在的徐良辉吧?
也好在徐良辉不是什么死要面子活受罪的性格,在徐茂公话音刚落下的那一瞬间他就做出了行动。
“乾字,百花缭乱!”
霎那间,徐良辉的身体中钻出了一道道影子,待影子落地后变为了他的模样。
徐良辉和众多影子相互对视了一眼,紧接着所有人便开始统一结印。
“泽字,潜龙游!”
只见唰的一声,一道道人影直接钻进了柏油马路之中,开始向远处逃窜。
趁着皇埔龙斗身处阵图之中还没有破阵,还是能跑多远跑多远吧!
什么跑一次就够了!
这都是屁话!
什么能有小命重要?
而阵图中的皇埔龙斗手托大山,依旧稳稳的站在那里,而他的面前刑天那巨大的身影持盾为他挡住了湍急的巨浪。
至于石柱,早就被滔天的巨浪冲的粉碎。
随着皇埔龙斗的话音落下,他面前的刑天握紧了手中的巨斧,一点一点的举过了头顶。
下一刻又猛的对着前方即将再次到来的巨浪挥了过去!
霎那间,由八卦阵图构造的一方小世界安静了。
湍急且不断怒吼的巨浪,也像是被人掐住的鸭子一般,哑然失声。
下一刻,刑天依旧保持着劈砍后的动作,面前的海水突然分列两边。
就好像中间是有什么透明的东西将海水隔开一般,任凭海水如何翻涌,却怎么也越不过那道红线。
当然一斧分裂海水的这种事并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向来以坚固难缠着称的八卦阵,在此刻出现了裂痕。
随着接连不断的咔嚓声响起,一道道裂纹出现在了天空中,隐约间还能透过裂缝看到外面有着星星点缀的漆黑夜空。
看着不断扩大的裂痕,皇埔龙斗眯起了一双兽瞳喃喃的道。
“已经跑了嘛?”
与此同时,在八卦阵图彻底碎裂的那一刹那,在地下不断穿梭的徐良辉也是不由得闷哼一声。
严格意义上来讲,徐良辉算的上是一位术士,同样八卦阵图就类似于他的法器。
现在阵图被毁,而他也自然是受到了牵连。
也好在,他在离开的那一刻,减少了自身灵力对阵图的输送。
要不然身为术士的他怕不是要被活埋在地下,不是被土壤压迫的浑身骨头碎裂,就是缺氧而死。
半晌后,徐良辉从地面上显露出身形,看了看自己所在的位置后,这才跌跌撞撞的跑进了一条巷道。
口中的鲜血就像是不要钱一般,不断的上涌,只是片刻他胸脯前白色的内搭便被鲜血沾湿。
很快,徐良辉来到了一处阴暗且潮湿的角落。
那里有着一道锈迹斑斑的大铁门,周围的空气中还时不时的能闻到一股血腥味。
再来到大门前,徐良辉用力的拍了拍后,就有些脱力的倒在了门口。
虽然没有昏迷,但这种滋味也确实不大好受就是了。
没过多久,大铁门从内被缓缓的拉开,一道身长两米多的高大身影从门内走了出来。
迎面而来的不是他那魁梧有力的身躯,而是他那狰狞的面孔。
那道身影在看到徐良辉有气无力的身影时瞳孔猛的一缩,左右观察了一下后这才将他扶进了院内。
院子中随意的摆放着几张案台,案台周围还零零散散的摆着几把闪着寒光的菜刀。
同样,院子中的血腥味更浓了,地面就像是被鲜血泡过了一般,即使已经冲干净了但还是能闻到一股浓烈的血腥味。
那道身影公主抱的将徐良辉抱进了屋内,放在了平时他用来休息的大床上。
屋内的布局较为简单,没有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有的只是一张硬板床,和离床不远处的一张四角桌子以及上面倒扣的几个碗。
看着因为不断调息,状态越加稳定的徐良辉依旧紧皱着眉头。
片刻,那道身影摇了摇头,走了出去。
没过多久他就捧了一个酒坛子走了进来,自顾自的坐在椅子上,熟练的将饭碗翻了过来,为自己满满的倒了一碗。
也许是口渴的厉害,那道身影拿起饭碗就猛的灌了一大口。
或许是这样不够过瘾,他便放弃了饭碗,直接就端起了酒坛子。
双手向上托举,再一仰头,酒水便被他从坛子中倒了出来。
他喝的很是狂野,与其说是喝,倒不如说是洗脸更要来的亲切。
至于他到底喝了多少,恐怕也就只他自己知道了,反正酒水顺着他粗壮的脖子,洒下来不少。
“我说,你到底还有没有公德心了?”
正当他感受着酒水带来的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