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闪开!”张重景连忙把陵轻舟推开。
车拐了个弯,避开张重景,直冲陵轻舟而去。
叶晚晚打开了远光,刺眼地灯光照的陵轻舟睁不开眼睛,而她也被逼入了墙角,退无可退。
她下意识地抬手挡住眼睛。
“啪!”
灯光突然熄了,陵轻舟眨了眨眼睛,适应了光线,她透过前挡风玻璃,看到了叶晚晚的脸。
她露出一个超级无敌灿烂的笑容,歪了歪头,说了三个字。
“去死吧!”
张重景着急大喊:“快跑啊!”
陵轻舟转身就想往旁边的车后面躲。
“想跑?”叶晚晚一脸志在必得:“我不会再错过这次机会了!”
她再一次踩下了油门。
疾驰而来的车辆,带着不可阻挡之势,宛如一头咆哮的钢铁猛兽,刹那间,已至眼前。
躲不过去了,陵轻舟想:看来今日要交代在这里了。
一阵炫目的白光袭来。
陵轻舟以为叶晚晚又打开了远光灯,心中轻叹:她还真是想亲眼看着自己是如何死在她手上的。
“轰!”
车停在了离陵轻舟不足两步的地方。
陵轻舟没有等来预想中的撞击,她缓慢地睁开了眼睛。
眼前站了一个人,熟悉的玉冠玄衣,他从天而降,用双手挡住了那辆车。
那双手,似有一夫当关之勇,以雄浑内力硬生生逼停飞驰的车辆,强大冲击力激烈碰撞,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
江逸澈身形未动,面色冷峻,岿然立于陵轻舟的前方,像一块最坚固的礁石,而车辆的冲势立即消散,犹如突然偃旗息鼓的浪潮。
叶晚晚本来感觉自己马上就要撞上陵轻舟了,突然她眼前白光一闪,她似乎……撞上了一堵墙,随即弹出的安全气囊护住了她的头,她在强烈的撞击中晕了过去。
陵轻舟赶紧冲上去查看江逸澈的情况,他双手渗血,手心扎满了车灯碎片,脸色铁青,嘴角甚至流出了一点血。
“快去医院,快去医院!”陵轻舟哭道。
张重景赶来:“我们还要送这个疯女人去医院吗?”
陵轻舟突然意识到江逸澈还不能被这个世界的人真正看见,那也就是说,他不可能去医院,去了也没用。
“孤没事。”江逸澈想摸摸陵轻舟的头安慰一下,看到自己手心的碎片又怕划伤了她。
他小心翼翼地把手背在身后,体贴地宽慰道:“孤有内力护体,一点小伤,你没事就好。”
陵轻舟泪流满面,这个傻瓜,竟然硬生生把车逼停。
张重景看到她这样,以为她吓坏了:“老板,要不我们还是报警吧?”
陵轻舟点头:“车钥匙给我,我先回家,你留下来善后。”
她看着车内昏迷的叶晚晚:“不要放过她。”
陵轻舟轻轻拉起江逸澈的胳膊:“走,回家我替你处理一下伤口。”
刘权和刘太太也刚好目睹了整个过程,他们当然对车突然停下感到非常奇怪,但是也许那个口罩女命不该绝。
做生意的,多少信些玄学。
他们更奇怪的是,口罩女到底是谁,什么身份,为什么张重景对她毕恭毕敬,而那个陵轻舟却恨不得杀了她。
刘权此时非常庆幸刘太过来搅了局,不然继续跟陵轻舟那个疯女人交往下去,真不知道哪一天她会不会心血来潮突然要杀自己。
想到这,他忍不住握住了刘太太的手,不得不说,糟糠之妻就是有她的好处。
刘太惊讶地看着覆上来的这只手,那温热感直冲她的眼眶,她已经不记得有多久,老刘都没有这么温和地对待她了。
她当然知道这突如其来的温情不过是她的工具属性再次发挥了作用,可那又如何呢,她反握住刘权的手,这样的关系才是最牢固的。
……
江逸澈手足无措。
陵轻舟一旦哭起来,仿佛成了世间最让人心疼的存在。
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移山填海都不落泪的陵轻舟,如今泪水决堤。她紧抿着双唇,努力压抑着哭声,身体随着哭泣微微晃动,眼泪不断从她的眼角落下,每一滴都重重砸在了江逸澈的心尖。
江逸澈觉得心尖颤抖不已,他想伸手给她擦泪,结果陵轻舟看着他布满血痕的手哭得更加厉害。
“孤没事,你别哭了,孤真的没事。”江逸澈手忙脚乱,低声哄道。
江逸澈越劝,陵轻舟越觉得自己眼泪止不住。
这个傻瓜,竟然徒手挡车,真是不要命了,他怎么就那么有自信自己能把车辆逼停,万一他有个三长两短,自己怎么办,又怎么对得起对他满怀期待的大盛百姓。
陵轻舟停车上楼,一气呵成,江逸澈又不敢伸手去拉她,只得默默地跟着她。
陵轻舟一言不发,翻找出家里的医药箱,江逸澈乖乖地坐在沙发上像一个犯了错的小媳妇儿。
这样可不行,江逸澈心想:得想个办法。
突然,江逸澈哀嚎了一声倒在了沙发上:“啊,好疼。”
陵轻舟闻言立即拎着刚找出的医药箱冲了过去,语气急切:“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