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打工人,是最没有话语权的,哪怕是在替天子打工,人身照样没有半点自由。
领着陛下的旨意也不知赶往洛阳,可谓是日夜兼程,不敢停下游玩,生怕二殿下前往下一个城池。
屁股被颠的都没有知觉了,大腿的肉被磨得火辣辣的痛,终于...终于抵达了洛阳城。
在侯公公日夜兼程的时候,微生三元和李承泽则是若无旁人的逛着洛阳的美景,吃着美食,地方官员不敢前去打扰,也不敢在这个时候闹出风波来,都在夹着尾巴做人。
上一个眼瞎的已经呆在监牢里,等候京都来旨意发落。
他们的命可不够硬,也不够王妃砍,重要的是把人送走之后,他们还能在洛阳城为所欲为,至于新上任的太守,他们有的是时间和金钱腐蚀,合流同污才是官场上的风气,独立标新更容易被人针对算计。
披星戴月终于抵达洛阳城的侯公公,在城门口对着那群官员下达了庆帝的旨意后,连他们的接风洗尘宴都没有参加,甚至一口水都还没喝,打听到他们的下落之后,马不停蹄的赶来酒楼。
“老奴参见二殿下,王妃。”
“起来吧,真是没想到啊,侯公公竟会亲自前来。”李承泽一脸惊讶,但波澜不惊的眼神仿佛早已知情,只是配合着演戏而已。
“侯公公不妨坐下喝杯茶。”微生三元嘴角微微上扬,把一杯热茶放过去。
“多谢二殿下,王妃。”侯公公踉跄地起身落座,捧着一杯热茶小口小口地喝着,驱散了身上地寒意,肚子里也暖呼呼的,整个人舒服多了。
他们也没有着急问话,因为早就知道了京都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可以说当晚发生的事情,飞鸽传书就到了他们地手里,只是,做戏嘛,谁不会呢?
“陛下近来可好?看公公的脸上的气色,想必过的不错。”李承泽神色不经意地舒展,眉目含笑,上来就是问候,这倒没有端着王爷。
侯公公笑着打量了一眼,随后低垂着眉眼,笑呵呵的说道。
“都好,只是自从殿下离京之后,倒是偶有思念殿下,老奴观殿下的气色红润了不少,倒是没有往日那般瘦削,这出门在外,王妃照料殿下可真是有心了。”
可不是嘛,殿下脸上都长了不少肉,脸圆润了不少,之前在京都的时候担惊受怕脸上基本没有什么软肉,就连着身姿都是风吹就倒的那种。
李承泽听到思念时翻了个白眼,那个老登会思念他?呵呵,这话说出去谁会信啊?
“陛下派侯公公是来给我做主的还是另有它意?”李承泽手里玩着橘子,看向侯公公的眼神似笑非笑,漫不经心的问道。
来了来了,进入正题了,侯公公在心里无奈的叹了口气,面上却笑呵呵的道。
“陛下得知殿下在洛阳城遭受委屈,特地派老奴前来替殿下做主,主持公道,已经发落了朱子叶等人。”
“嘁。”李承泽努了努嘴,傲娇的转过头去,打死都不相信老登那么好心。
侯公公慌得手中得茶杯一抖,一脸为难的道。“殿下,此事陛下知道殿下受了委屈,担心不已,雷霆大怒,惩治了好多官员。”
这件事情他这个做奴才的夹在父子俩中间可真是左右为难。
“陛下会担心我那可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侯公公替我转告陛下,多谢关心。”李承泽嫌弃的眼神不要太明显,面露不屑,阴阳怪气道。
侯公公端着微笑,他听不见,什么都不知道。“老奴一定会把殿下的话转达给陛下,陛下也让老奴转告殿下,若非殿下出事,陛下也不知这京都城以外的官员竟然如此猖獗...”
虚伪,这是在场三人的心里想法,但侯公公可不敢说出来,毕竟明面上的主子可是庆帝。
“若是无人指使撑腰,他们敢这么嚣张?”李承泽眯着眼审视着面色慌张的侯公公步步紧逼质问道,就不相信手眼通天的老登会查不到。
“陛下说了,这是朱子叶在洛阳城称王称霸久了,不知头上的主子是谁。所以...”侯公公闭上眼睛,一副豁出去的表情,理不直气不壮的说道。
“所以无人指使撑腰。”侯公公在说完悄咪咪的睁开一只眼看殿下的反应,不,准确来说是王妃的态度。
“哼!”
“好一个无人指使撑腰!”李承泽气恼地拍了拍桌子,没把怒火发泄出去,反倒是把自己的手给拍疼了。
“三元!”受委屈的李承泽转头趴在一言不发的微生三元怀里,可怜又气鼓鼓的当着侯公公的面告状。
老奴什么都没有看见,什么都听不到,侯公公一脸麻木并且习惯了,低着头继续喝着茶。
微生三元微顿,眼眸温和,淡然自若,唇边盈着温柔从容的笑意,让人好似春风拂面,但说出来的话却是带着肃杀。
“无妨,左右都是一死,死多少无所谓,最重要的是连根拔起。”
侯公公冷不丁的抖了抖身体,王妃的手段一如既往狠辣果决,侯公公在心里替他们默哀三秒,惹谁不好,非得惹这么一个杀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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