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头不对马嘴半天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李承泽果断地放弃了,不管怎么解释和纠正,就认定了把他当成亲生的父亲。
若是被三元知道,一定会狠狠的说教他的。
好饿,饿死了,都忘记了他出门只是为了买个早饭而已,谁知道却被抓进牢里来了。
“爹爹,令闻饿。”令闻趴在李承泽的怀里,摸着瘪下去的肚子,嘟着嘴委屈道。
“我也饿。”李承泽双眼无神放空思绪,任由令闻趴在身上,不管怎么扯开,都会跟个狗皮膏药一样黏上来,甚至不给还会哭给你看。
就在一大一小喊饿中,听到捕快的叫喊声,勾起了他们的好奇,齐齐地抬头看向来人。
比较肥胖的捕快推搡着面容清秀长的男人,另一个高瘦的捕快打开牢门,把男人推进一大一小所在的牢门。
“老实点,给我进去。”
男人抓着牢门,对着那两个捕快大声的解释道。“都说了我不是凶手,凶手另有其人,你们怎么就不相信呢?”
刚下山的崔子庭不知外面的世界险恶,更不知人心,只不过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而已。
竹林中的那一地尸体又不是他干的,况且分明就是那群黑衣人所为,不去抓真正的罪魁祸首偏偏误伤他,这些捕快简直是瞎了狗眼。
肥胖捕快发出嘲笑的声音,鄙夷的眼神打量着崔子庭这个小白脸。“呵呵,凶手会承认自己是凶手吗?这种话我们听多了。”
高瘦的捕快张三狗腿子的点头赞同附和道,声音充满了幸灾乐祸。“就是,只要用刑,保准在硬的嘴都能撬开。”
“那个就是你的同伙,可算是把你们给抓到了,就没有见过干这行还拖家带口的。”肥胖捕快指了指牢里一大一小说道。
清秀男人顺着肥胖捕快的手转过头看去,这不就是竹林中他见义勇为的那对父女,没想到居然也被抓进来了。
“等太守抽出时间来审视你们作恶多端,恶贯满盈的杀人犯,好好珍惜这为数不多的时间吧,也没有多少日子可活了。”
肥胖捕快叫王守业,也不知是不是背后有太守这个姐夫做靠山,平日嚣张跋扈,捞油水的活全都被他给包揽了,进了这监牢的犯人都会被他扒下一层皮,暗中操纵,靠着这丰厚的油水都纳上了几房小妾。
即便是那些犯人心有不甘,可也知道强龙不压地头蛇,只要他们还在洛阳城一天,就逃不过,花钱消灾总好比丢命。
“不过呢,要是你们把不义之财乖乖上报,看在你们识趣的份上,或许会网开一面也说不准。”
“哈哈哈~”李承泽仿佛是听到了世界上最大的笑话,不屑地冷声哼笑起来,还不忘用手把怀里的令闻耳朵给捂住,笑声给人生疼生疼的刺耳。
以往都是底下的人孝敬他,可从未有人从他身上拿银子,当然,除了他娘子三元例外,不过三元也看不上他的那碎银几两。
就算是给钱,那也是花在朝臣上,拉拢结党,这两个歪瓜裂枣的凭什么?
王守业眼神冷下来,肥胖的脸油腻腻的就跟白花花的五花肉一样,本来眼睛就小,还眯着个眼,眼睛就跟一条缝消失了似的。
“你个白日做梦的笑什么?”
王守业可没有忘记这个男人被抓之前还自爆身份说自己是二皇子,笑死了人,真当这二皇子是地里的白菜吗?
王守业就不信了,还能一抓一个准的?
“我在笑你们愚昧无知,死到临头还执迷不悟。”李承泽那双似笑非笑的眸子瞥了王守业和张三一眼,仿佛在看一个蝼蚁般的存在,带着些毫不掩饰的嘲弄与讽刺。
“哈哈哈!”王守业发出嘲笑声,比刚才李承泽的笑声还大。
“每一个进来的犯人都会这么说,可惜...嘴硬的坟头草已经三米高了,软骨头的出去夹着尾巴做人跟条狗似的,我看你还能叫嚣到什么时候!”
“这话该由我来说才是。”
李承泽把令闻放在地上,缓缓起身走到他们的面前,隔着栅栏也丝毫挡不住他与生俱来的威仪,眼神冷冽,重复一遍对方的话,脑子复盘台词,这样反驳更加有利,更带感。
“看我还能叫嚣到什么时候?我要真害怕你们这两个歪瓜裂枣,就不叫李承泽。”
李承泽嘴角勾起一抹蔑视的冷笑,声音低沉有力,听起来不像刻意强调,但每个字都是经过深思熟虑,具有震慑人心的效果。
别说,还真别说,真把这两个歪瓜裂枣给震慑到了,但也那只是三秒不能再多了。
“哼,我姐夫可是洛阳城的太守,少拿气势压我,在我的地盘,是条狗都得盘着,更何况是你这个招摇撞骗的小白脸。”
王守业拿着佩刀对着栅栏‘哐哐’的砍了几下震慑,那身上的肥肉跟着一颤一颤的,可把李承泽给恶心到了,伸手捂住跑过来抓着他衣袖的令闻眼睛,害怕她噩梦,李承泽连忙后退,更怕王守业甩出来的油脂溅到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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