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熏香环绕,混着沉香和百合的香气扑鼻而来。燃烧的龙凤红烛在空中跳动,火苗好似起舞的精灵,投下模糊而柔和的光影,在红纱上交织出一幅悠然动人的画卷。
随着从窗沿的缝隙吹进,纱幔飘逸,褪去身上的衣袍只穿着裘衣进来的李承泽脚步放轻,生怕惊醒到她。
见她一袭素衣的倚斜躺在床榻上,秀发乌黑发亮铺散在枕上,阖着双眸长睫微垂,妆容洗去,未施粉黛,却脸颊红润,慵懒惬意。
衣襟微敞,露出乳白色缎面的肚兜,胸口绣着绽放的粉色牡丹,勾勒出丰腴的身材曲线,那修长的双腿若隐若现。
柔润细腻贴娇躯,曼妙身姿意婀娜。
她什么都不做,也无需特意勾引,他只需看一眼便叫他失了魂。
“殿下。”感受到炽热的眼神,她轻抬着眼皮,撞进那双眸中满是沉醉与柔情,宛如春江之水,波光粼粼,映照着满天星辰的璀璨。
“不对,该叫我夫君才是。”李承泽掩去眼底的那份情欲,坐在床沿,俯身去扶着她起身。
两人面对面,他轻轻执起她的手,指尖轻触,目光深情而专注与她对视着。
“夫君。”她的眼角尖尖,眼尾微扬,眸光流转好似春水初融,露出修长的颈项线条,好似抹了成凝蜜似的,风情万种,媚态横生。
顺势往他身上一倚,娇娇柔柔的伏在他的肩上,双手勾住他的脖颈,宽大的衣袖滑落露出纤长凝脂的小臂,她偏过头,眸中笑意盈盈,直勾勾的望着他。
“或是承郎?”
“娘子,再唤我一声承郎。”他的目光中透露出一种无法言说的渴求,声音颤抖的恳求着她。
“承郎。”她倚在他薄红的耳畔,轻轻呼了一热气,嗓音娇媚撩人。
李承泽的定力在这一刻崩塌,呼吸急促,单手掐着她的下巴,低着头或轻或重的轻吻着她,空着的另一只手将她的腰紧紧箍住。
跳动的烛火影影绰绰倒映着床榻上的二人交缠的剪影,一吻触离。
“我前半生,悲悯,凄惨,无助且荒凉。卑从骨中生,万般不如人。”
李承泽声音低沉,语调颤抖,像是在掩饰着内心的痛苦和五竹,企图不让人看见他内心的脆弱。
“这么些年,我都没有今日这么高兴过。”
他咬紧下唇,轻轻吸了吸鼻子,调整好心绪后,笑意粲然,望向她的眼神柔情似水,爱意满满。
微生三元弯起唇角,凝神望着眼前的男人,一脸认真,轻柔的嗓音,是一丝不苟的真诚。
“三元也高兴。”
李承泽想了什么,松开了她,脱下鞋子爬上床,从枕头底下拿出小盒子,与她面对面盘腿坐好,当着她的疑惑打开了盒子,是两枚戒指。
这是他禁足期间特意亲自打造的对戒,虽然废了很多材料,但三元值得最好的。
他执起她的左手,手如玉笋,白玉柔荑,润如羊脂,将戒指缓缓地戴在她的无名指上。
“我与娘子,只愿永受福嘉,春温茶,夏听风,秋望月,冬扫雪,人间岁岁皆常欢。”
微生三元抬起手,端详着手上的戒指,宝石绿色晶莹剔透,红色如火焰旺盛,四周镶嵌着钻石,每一个角度折射的光晕真的好耀眼,整体颜色也特别的饱满。
有一条血管直通心脏,这条血管被人们称为‘爱情之脉’,好神奇,就是这么一枚小小的戒指,就把婚姻爱情套住了。
李承泽见她露出欢喜,担忧她不喜的心也终于可以落下了,满心欢喜眼里都是她,望向她的眼神从始至终都是温柔的爱意。
她把手放下来,拿起另一枚戒指,牵起他的左手,指甲修剪得很干净,圆润的甲床透着淡淡的粉色,指盖上得月牙都是她心仪得弧度。
骨节分明,修长有力,净白的肌肤下是条条清晰可见的青色脉络。
她把戒指缓缓地推进戴在他的左手无名指上,眼神缱绻温柔,声音柔情蜜意。
“三元愿与承郎,冷暖有相知,喜乐有分享,同量天地宽,共度日月长。”
“娘子。”他盯着她的眼神很炙热,压抑着自己胸膛里翻滚的热潮全身跟着开始颤抖起来了,喉咙上下滚动了几下。
“承郎。”她望着他的眸子染着迷离的水光,眼尾薄红。
他们的距离挨得很近,几乎是面对面的贴着,鼻尖快要触碰到了,清楚的看到彼此浓密如蒲扇的睫翼,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彼此的脸上,鼻息流淌的是对方身上淡淡的香味,沐浴后的玫瑰香,淡淡的酒香。
弥漫着熏香与情欲的气息,唇齿交缠,氤氲模糊着彼此的视线,混淆着感官,暧昧肆无忌惮充斥着,让人缺氧。
纱幔落下,床榻之上,他们的身躯在锦被间缠绵,烛光摇曳,身影交织在一起。
晨风吹过,阵阵凉意袭来,举目远眺,一道曙光在天际亮起,隐约的云影浮现在空中,热闹了一个晚上的二皇子府,被曙色氤氲,彩色的亮边与红色的绸缎灯笼层层叠叠,朦胧模糊着,倒没有那么刺眼,但不难看出昨晚是有多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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