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无救顶着硕大的黑眼圈(?_?)早早当值。
从昨晚殿下被抱进去就一直彻夜的守护,在夜风中尽职尽责的守护,就算被蚊子盯的都是包,也依旧坚守岗位。
甚至还把门窗从外面给锁了,就是防止医仙离开,第二天殿下起来看不到人又得蛐蛐他甩脸色。
日上三竿殿下这才匆匆起床,范无救不知道打了多少个哈欠才睡下,梦中都是在操心着殿下的事。
昏昏欲睡就一两个时辰左右,就被三七和桑葚泰山压顶,差点把他送走,哈欠连天艰难的起床给它们喂饭换水,还要带三七和桑葚去溜达一圈,因为上次一事之后,谢必安就不放心三七桑葚独自出去,所以溜达必须得有人陪着,还要替它们铲屎。
范无救困的都快要睁不开眼了,睡眠不足,但还是得在一旁守护着,面无表情的看着那群流浪的公猫正围着桑葚和三七身边谄媚卖弄风骚,上供着小鱼干之类的。
要说三七和桑葚对哪个有意?看似对每个人有意,但对每一个都疏离带着亲热,主打的就是一碗水端平。
谢必安重点提醒,绝对不要让外面的那些混小子接近三七和桑葚,因为朝不保夕,更何况还没有钱,谢必安那个猫奴根本就不会让桑葚和三七嫁出去。
溜达一圈回来之后的范无救,还得打盆温水帮它们擦着爪子,身上在外面沾到毛毛的灰尘,换上新的小衣服,还得手洗它们换下的小衣服,不能太过用力,否则会把衣服洗烂。
这就完了吗?不,还得帮它们梳毛,没有半个时辰是不够的,梳完毛的范无救一脸的毛,还得收集这些毛毛放进小袋子里,因为谢必安拿来制作三七桑葚等身小玩偶。
午饭时间又到了,还不能重复,必须得营养均衡,吃饱喝足后三七和桑葚就趴在谢必安自制的猫爬架上睡午觉,谢必安说了不能让它们吃饱就躺下,还得拿逗猫棒逗弄消食,但不能太过剧烈。
好不容易做完,而他范无救得去浇水猫草,死了的话,谢必安知道后一定会回来打他一顿。
范无救已经进化成老妈子了,若是三七和桑葚瘦了,哪天半夏过来,冷不丁的冒出给他一顿太奶拳...画面太美,范无救不敢去想。
连喘口气的时间都没有,还得马不停蹄的当值,至于圣贤书?呵呵,能够抽空看一会儿是一会儿,毕竟殿下发疯起来,谁都别想活,圣贤书就更别想读了。
和范无救的颓靡不同,春风得意马蹄疾的李承泽,眼角微微上扬,尽是得意(??ω??)?,嘴角微微上扬流露出笑意,透露出内心的满足感,就连走路都是仰着下巴的。
看到范无救硕大的黑眼圈(?_?)吓了一跳的李承泽,惊的往后退,拍了拍胸口。
“你这是昨晚做贼去了吗?”
范无救面无表情扫视着,全身上下都透着得意满足,怎么也盖不住o(* ̄︶ ̄*)o的殿下。
“殿下,难道你心里没点数吗?”
李承泽想到这几天的做精,眼底闪过一丝心虚,忽然笑了一下,笑声短促,仿佛被踩着尾巴的猫一样。
李承泽拍了拍范无救的肩膀,意味深长道。
“故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李承泽转身瞬间,狡黠一笑,唇角轻扬,凝着莫名其妙的揶揄之意。
“你看那四顾剑背了这么多锅都一声不吭,四顾剑可曾有说过什么?”
“殿下,别拿我和躲在龟壳心甘情愿背黑锅的四顾剑比。”
被范无救捕捉到了,哀怨的眼神看着幸灾乐祸的殿下,声音带着平淡又倔强的辩解。
“我有嘴,四顾剑有嘴相当于没有。”
“嗯哼~这就是你跟四顾剑的区别。”李承泽躺在秋千椅上,晃荡着双足,脚踝上的牙印把范无救的目光吸引了过去。
“殿下,你又啃脚了!”
嘴角的笑容转瞬即逝,李承泽脸颊酡红春色久久未散,眉眼荡漾着意犹未尽的春意,眼里闪过一丝羞怯,暗含着难以描摹的无限柔情。
“为什么就不是三元...”话说到一半意识到了什么的李承泽,连忙止住了话,可不能让范无救知道他是在下面的那个。
范无救一副我早就看穿的表情。“殿下口口声声说要振夫纲,哪一次振的起来?”
“你的嘴什么时候这么犀利了?”李承泽抓着扶手,努力保持着镇定的样子,佯装云淡风轻。
范无救皮笑肉不笑道:“殿下不是老嫌弃属下不够聪明,没能学到半夏的聪明劲吗?所以刻苦钻研,小有所成。”
“我还是喜欢你原来的样子。”李承泽似笑非笑的斜睨了一眼范无救。
“再者,我不是振了夫纲吗?否则,三元必定与我一齐出来。”
说着说着李承泽慢慢的松开了攥抓着扶手的手,自然而暧昧,眼中闪烁着淡淡的光芒,然而内心却早已乱作一团,思绪纷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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