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的好!死的好呀!”要说医仙之死谁最高兴,没有人比李云睿更加开心了,得知婉儿的惨状,李云睿恨不得挖去她的眼睛,折断她的四肢,把她丢到乞丐窝被践踏。可得知医仙的死讯,李云睿不可思议,根本就不相信的那个贱人就这么死了,但就连宫里的陈太医都打包票,陈萍萍更是亲眼目睹,就算是难以置信也不得不信。
“哈哈哈!”
猖狂大笑的李云睿不知道是在怒被医仙折辱,心中的怨气没有报,还是气自己的女儿被弄断双手,作为母亲还没施展报复,医仙就这么死了。
“噼里啪啦——”地上破裂的瓷器一大堆碎片,发泄完的李云睿随意找了个椅子坐下,抚摸着脸上的伤疤,神情病娇又扭曲。
“你怎么能死呢?要死也得死在我的手里!”
“殿下。”心腹婢女手里捧着还没有送出去的礼,小心翼翼的开口道:“陛下让礼部操办她的丧仪...”
“砰——”李云睿拿起桌上最后一个茶杯砸在地面上,好不容易平静下来又开始发疯了。
“凭什么?当年那个贱人叶轻眉都没有这个待遇,就凭她是医仙吗?”
“不仅折辱我,还打伤我的婉儿,连太子都难逃她的恶手,陛下非但没有怪罪,反而厚葬!”
李云睿把身边所有的东西全都砸了一个遍,就连帷帐都被撕的稀巴烂。
“我不许,不许那个贱人死后这般风光,拿着我执掌内库的钱财给那个贱人办葬礼。”
李云睿的眼里闪烁着仇恨的亮光,愤怒的火焰在血管中烧燃,滔天的愤怒和比一切仇恨的言语更加锋利的仇恨的目光,仿佛要把人挫骨扬灰,阴森可怖,令人毛骨悚然。
“医仙是吧,那就把她给我挫骨扬灰,也倒是省了棺材钱,我也是为国库省了一笔钱。”
李云睿嘴唇干裂像是渴血一般时不时伸出猩红的舌头舔舐,一双眼底泛着微红,里面有恶意弥漫。
“想挫骨扬灰的人不止我一个,医仙不仅招人喜欢,还很招人恨呐~”
李云睿看了一眼心腹侍女的盒子,眼里闪过一丝嫌弃,“这礼我都备好了,没有送不出去的道理,去帮我给她上柱香,这黄泉地府多了一双眼睛,有个引路人凑个伴也不会寂寞。”
“是。”
正如李云睿所言,想要一个已死去的医仙挫骨扬灰的并不只有庆帝,还有久居深宫的太后,尤其是得知林婉儿的惨状,太后气急攻心,本来上一次就因为医仙的行事作风就很不喜,更是引得太后的厌恶,尤其还看到了叶轻眉的影子,本来是打算治好婉儿的伤,安分守己的话,未必不能让医仙活下去。
但这段时日来所发生的一切,让太后改变了想法,医仙必须死,不能活,为了李家的江山,为了庆国。
“哀家不想看到死而复生的戏码,不管是真死,还是假死,势必给哀家挫骨扬灰。”
“是。”
甚至是闭门不出的皇后也坐不住了,因为宝贝儿子被打,很久没有踏出宫门的皇后,看到被包扎的严严实实都肿胀好几圈的太子,捂着嘴无声的痛哭着,含恨着泪水望向清欢别院的方向。
当年能杀了叶轻眉,也能挫骨扬灰一个区区医仙,作为母亲,自然不能容忍自己的儿子被殴打,甚至陛下还大度的替医仙原谅,皇后做不到,那可是自己的儿子,唯一的儿子。
可以说只要是被医仙打过的范闲,叶灵儿身后的家族也出手,陛下的旨意是一回事,他们家族的脸面更重要,被人打了还得让他们大度,这做不到,至于那套虚伪的说辞,不过是欺骗世人。
范建是为了自己的一双儿女讨回公道,既然陛下给不了,那么范建自己去讨回,谁都不能伤了范闲,哪怕是一个已死的医仙,也得把仇给报了,只要关于范闲就完全失去理智的范建。
叶重更加憎恨了,自己的女儿被打不仅没有得到应有的公道,反而等来陛下命令礼部隆重操办丧仪,那灵儿的苦,委屈就只能吞咽下去吗?
更别提医仙临死前还阴了叶家一手,叶家是保皇党没错,但庆帝还在,叶家不会站队,但医仙的这一手,无疑是在把叶家往死路上逼。
叶重绝对不相信自己的女儿是非不分,上门求情咄咄逼人,灵儿率直没有心眼,更不可能对太子做出那种伤风败俗的事,绝对是阴谋。
死了一个儿子,女儿还半残,林珙的事已经成定局,若是婉儿的事情还要忍气吞声,他林若甫是什么?缩头乌龟,连亲儿子的仇都不能报,连女儿的伤都不能报复回去吗?
虽然这件事是由李云睿惹出来的,若非李云睿,婉儿也不必忧心跑去请求医仙,更不会引发现在的局面,但那又怎么样,理智是一回事,可要是就这么放过了,那他就不是百官之首,就算被发现又如何,想要动手的又不止他一个,大可推脱到别人身上。
李承泽并不知道他的三元死后,那群人还不打算放过她的尸骨,他哪里也没有去,就在清欢别院,在她棺前守着,换上了一身素缟,麻布丧服,鬓边两边的垂落着几缕碎发,那双醉人心乱的眼睛,黯然失神,眼眶微红,脸上不知道被多少泪水浸湿,身形摇摇欲坠消瘦了许多,脊背已经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