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果然没有看错人,那就让她以医仙的身份,再送上最后一份大礼。
从他脸颊手抽出,在他们的注视下,她纤细的手指轻轻抬起,指如葱根对着半空打了个响指,霎时间,盘旋在天空的恶鬼突然消息,倾盆大雨瞬间停止,就连地上都不再冒出血水,黑暗的天空瞬间明媚,太阳再一次的照射大地,仿佛刚才的阴风恶鬼都是错觉。
她一手捏住李承泽的下巴,指尖微微用力,强迫他抬起头来与她对视,缓缓的俯下身,视线停留在他隐忍微红的眼角,指腹动作轻柔得如同春风拂过,擦拭着泪珠。
“都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巴到天明各自飞,殿下对我情深意重,我必不会让殿下为难。”
“三元。”李承泽心里一慌,不安的抓着她的手腕,仿佛有一种她要离自己而去的感觉。
陈萍萍则是露出了微笑,果然沾染了情爱,是个人都逃不过,哪怕是医仙也不例外,二殿下的这个把柄用好了,就能发挥出最大的作用。
她起身,拉起蹲在地上的李承泽起来,转动着椅子,牵着他的手微微用力摁着他的肩膀,她的双手搭在他的肩上,凑到他耳边低语着。
“殿下,坐好了,这个位置你一定要坐稳了,别掉下去,也别辜负我对你的期望。”她的眼神深邃而温柔,彷佛能洞悉人心,语调平和,但言语间的那股不容置否的霸气威仪,天生身居高位的威严让李承泽心间一颤。
仿佛他现在坐上了那个位置,面对朝臣百官的逼迫的无助,她从百官中杀出重重包围,替他横扫一切,让他君临天下,手把手教他帝王的权谋之术,平衡之术的帝师。
欲成大事者,至亲亦可杀,这是要告诉他,坐上那个位置,不能心慈手软,天家无父子,只有君臣,也没有兄友弟恭,只有对手。
“三元,当真如此吗?”李承泽侧眸,长长的羽睫轻颤,声音空灵好似没有一丝生机,眼里闪烁着泪水,抓住放在他肩上的手,紧紧的攥着,骨节泛白,手背上的青筋凸起。
她迎上他望过来祈求的眼神,莞尔一笑,笑意尚在,却没笑到眼睛里去,直起身,无情决绝的从他手里抽出手。
“砰——”
突然从天而降一串人砸在地面上,一个个手脚都被捆着,手筋全都被挑断,那一个个熟悉的面孔,让本来计谋得逞甚至掩藏不住笑意的陈萍萍,后脑勺好像被人狠狠当头一棒,大脑一片空白,就连嘴角的笑容都僵住了。
但没有看到那个人,陈萍萍稍微松了一口气,但此刻陈萍萍的心里翻涌着,闭上眼,掩盖住眼里的不舍。
半夏踢了踢半死不活一团漆黑的人。“小姐,这些人鬼鬼祟祟在不远处徘徊,被我抓到后自称是四顾剑派来行刺小姐!”
她神情平淡,突然转过头看向身后的陈萍萍,深邃的眼眸,犀利而朦胧,穿透他人的秘密,但又无法让人窥视她其中的真实意图。
这个眼神让陈萍萍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仿佛在被审视着,被揭露着内心深处的秘密,让人无法抗拒,无法逃避。
只一眼,她便收回目光,轻盈的脚步迈下台阶,看着这一串就跟粽子似的,都是八品的高手,嘴角勾勒出一道弧线,那笑痕看似优雅,实则如同利刃的边缘。
“好大的手笔。”
她从半夏的腰间拔出剑,冰冷的剑刃让人觉得心悸,剑身倒映出她的影子。
“我呢,平生最讨厌的就是别人道德绑架我!”说完,她一剑捅穿了最近一个刺客的心脏,狠狠的搅动,搅的心脏稀巴烂,她目光挑衅的看向陈萍萍。
陈萍萍抓着扶手,随后松开,平稳的声音听不出任何的情绪。“若真是四顾剑派来的刺客,自有鉴查院会审视,医仙这般私自杀人,未免...”
陈萍萍话被打断,她杀了那个刺客还不够,还砍了刺客的头颅,甚至连四肢都被斩断。
“我这个人有仇必报!”
“你凭什么道德绑架他?”
“我何时说过生灵涂炭?”
“交代,我来给陈院长一个交代,给天下百姓一个交代。”
她每说一句就有人丧命,而且死法惨状,头颅一个个滚在地上,混合着血水泥土,四肢堆起来一个小山,大卸八块,手起刀落,化身收割性命的恶魔,这双救死扶伤的手,现在却像个没有感情的木偶展开单方面的屠杀。
这一幕,让李承泽有些反胃,地上残肢断臂,血泊里泡着的一颗颗头颅,血污的面孔上,透出绝望和希望交织的恐惧之色,空气中充斥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血腥味,但他还是忍住了,咬着嘴唇强迫自己习惯。
陈萍萍这一刻想要打死她的念头达到了顶峰,因为这一招他是不会轻易去出手的,就连陈萍萍也不知道这其中的威力。
她手上的剑染着鲜血,血珠顺着剑身滴落在地上,就连那一身白裙染上大片的鲜红血液,纤弱的身体却始终屹立不倒,眸光望向李承泽,眼里充满了一闪而过的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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