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午饭,沈嘉雨去到房间后将和朝颜说的话都告知了温向烛。
到了最后,温向烛也没说什么,起身离开了房间。
温向烛回到书房,将沈嘉雨说的话细细想了一遍,正好赵霁来了。
将祁彬蔚的信递给了他。
他和祁彬蔚的事情只有宋元白知道,两人少有接触,非必要的事情,祁彬蔚不会传信来。
就算是要传信,也必定是要经手许多人,最后才送到赵霁的手上,这样是最保险的。
温向烛仔细查看了信里面的内容,和他的猜想差不多,祁彬蔚隐约间也怀疑来人是空桑族的,只是没有明说,毕竟朝颜可是他手中的隐藏王牌。
若不是温向烛机缘巧合之下也知道一些关于空桑族 的事情,想来也不会探查到那么多的消息。
“是时候了。”温向烛轻声说着。
赵霁抬眸望向温向烛,他只知道温向烛身上有着血海深仇,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报仇,而他只忠心于温向烛,不管温向烛做什么,他都会陪在身边的。
现在听到温向烛说的话,只可能是这件事情。
“公子是要动手了吗?”赵霁心里清楚,却还是要和温向烛确认一遍。
“嗯,该动手了。”温向烛笑看赵霁。
主仆二人相视一眼,眼眸中都是欣喜之色。
不多时,灵风在门外闷声说道:“公子,朝中有 动静了。”
“进来。”
灵风推门而入,随即将门关上,转身弯腰行礼说道:“圣上同意修河道,将差事给了三皇子,可三皇子 得知要去监察修河道,大概是觉得差事辛苦,便给了四皇子监管之权,自己依旧留在京都,听闻四皇子面色不好,却也不敢说些什么,将这件差事应下了。”
“我们安插在四皇子府的人没有得到任何消息,不过却在一个五品官员家中探得消息,四皇子对此不满,想……”
灵风没有说下去,只是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在场的人自然懂得,心里明白四皇子是想谋逆篡位杀了靖安帝。
温向烛轻声问道:“陈穆柯如今在何处?”
四皇子想怎么做,他不在乎,陈穆柯才是扎在他心里的一颗刺。
“他依旧在三皇子府,从未出门。”
“继续盯着,四皇子的事情给五皇子送一份去,其他的什么都不要做。”
温向烛思考过后吩咐道。
皇子之争,皇家的丑事和他都没关系。
祁叡这时应该回到三皇子府了,他是时候也该回去一趟了。
三皇子府内,祁叡一脸喜色正找着温向烛,发现他不在也不恼,直接将所有的幕僚召集过来。
当着他们的面不断地夸赞温向烛。
“叶含山的想法大胆,却有可取之处,正好陈穆柯的消息也是来的十分及时,有你们二人是本王的福分!快去将叶含山请来,今晚本王要设宴庆功!”
祁叡开怀大笑,挥手一指吩咐着。
下人们纷纷开始行动,幕僚们也没闲着,尤其是和 温向烛交好的那几个人,纷纷上前恭维着祁叡,将所有的好话说尽了。
祁叡今天的心情实在是好,朝堂上太子那个蠢东西是什么都想不出来的,只会是说些官方的客套话,被圣上臭骂一顿。
剩下皇子中,五皇子不受宠不能入朝,四皇子支支吾吾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出来,其他的朝臣也都没有个好点子的,都无计可施。
这时,他将和靖安帝暗中探讨过的修河道之事一举说出,靖安帝龙颜大悦,当下就允了此事。
幸亏他一进宫就暗暗提起此事,引起靖安帝的兴趣,而靖安帝也觉得此事可行暗中探讨了一番,让他在朝堂之上提起。
祁叡求之不得,正好是给了他一个大放异彩的机会,让那些太子党的人好好瞧瞧,他们跟错人了。
只是这份差事需要去实地监管,这样的苦差事他当然是不会去做的,当下寻了一个机会给了四皇子,四皇子倒是乐在其中,也是个蠢的。
祁叡想起朝堂之上自己威风的样子,笑意更甚了。
正和幕僚们说着话,温向烛也到了,他是在半路上遇到祁叡派去的人。
“你来了,正好啊!来本王身边坐下,陈穆柯你也过来。”祁叡笑嘻嘻看向他们二人,招呼着他们坐下。
自从祁叡回来后,陈穆柯始终沉默,但也十分听祁叡的话,他说什么都照做。
两人一左一右坐在祁叡的身边,座下的人有羡慕的,也有嫉妒和懊恼的,却也无能为力,只感叹自己不够大胆,不敢将修河道的事情说出口。
温向烛假装才得知消息,一脸惊喜道贺,“恭喜 殿下,贺喜殿下。圣上龙颜大悦,而殿下又趁此机会大放异彩,想必朝臣中也会有一部分人知道该跟随的是谁了。”
这一番话正中祁叡下怀,他举杯说道:“来,喝一杯!这些朝臣早该追随本王,其他人与我争?呵!”
温向烛缓缓端起酒杯饮下,有一搭没一搭附和着祁叡,心里却盘算着另外一件事情。
“殿下,在下有一想法不得不说,圣上有意让殿下在朝堂上说出这个想法,想必也是想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