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都是狠人,一夜未睡。
在清早却还能不约而同的一起跃窗进入房间,为了 做好这场戏也是煞费苦心了。
温向烛慢条斯理吃着早点,想着昨天游医说的事情,不自觉地望向沈嘉雨。
她假装温柔贤淑吃着早点的样子,温向烛实在是想不明白,游医怎么会将那种奇怪的感觉认定是他喜欢沈嘉雨呢?
沈嘉雨察觉到他投过来的目光,心里一阵紧张,手上的早点都不香了。
完全不知道温向烛为何会用探究的眼神一直望着她,简直令人胆战心惊。
可这一番场景,落在身旁伺候着的下人眼里却觉得他们很恩爱。
看看家主多喜欢夫人,待了一晚上还看不够,吃个早点都要看着夫人才能吃下去。
天呐,我要是能遇到这样的一个人就好了。
若是当事人知道他们是这么想,想必心里也会有些无语。
近日三皇子府无事,温向烛便留在家里了。
听闻是三皇子祁叡拿着温向烛的点子进宫去了,被淑贵妃留在宫中小住一段时间。
只有温向烛大概能猜到,并非是淑贵妃留下祁叡,而是靖安帝将祁叡留在宫中,探讨修河道的事宜,更重要的是边疆的事情。
温向烛吃完,便轻声对着沈嘉雨说道:“夫人,我有话对你说,你随我来书房一趟。”
就剩最后一口没咽下去的沈嘉雨差点因为这句话被呛死。
“咳咳——”沈嘉雨勉强将口中的吃食咽下去,“好。”
她应了一声,忐忑起身跟着温向烛走了,也不清楚他心里打的是什么主意。
两人来到书房内,温向烛直接进入主题,慵懒地坐在椅子上,看向沈嘉雨说道:“你说你是穿书而来的,你那边的世界是怎样的?”
脑海中隐约看见的场景,太过真实,他必须要知道 那些是真的还是假的。
这么一问也是想再次验证沈嘉雨说的是否是真的。
沈嘉雨有些蒙圈,一双杏仁眼滴溜溜转动,眼中蒙上一股伤感之色。
她想起来自己来的那天,实在是惨。
又想起在家时无忧无虑的生活,偶尔喝点小酒睡睡觉,看看书看看景,美好的生活已经离她很远了。
沈嘉雨缓缓开口将自己在现实世界的一些事情说了 一些,有些高科技的东西没有说出口,因为对于温向烛来说太过虚幻,说了他不相信是一回事,要是不相信还觉得她是神经病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温向烛听后神情触动,眼眸中暗潮汹涌。
平静祥和的世界,没有那么多的等级制度压得人喘不过来气来……
但这些都不是重点,他最想知道的不是这个。
“我要看看你们的衣服,画出来吧。”温向烛的话不容拒绝,他在命令着。
沈嘉雨自然也听出来他口中的意思了,完全是没有让她拒绝的余地,只能照做。
谁让在这里,温向烛的对位比她高呢。
沈嘉雨卖了一个笑脸,嘴角的笑意以最浓烈的样貌 展现在温向烛面前,同时她的眼眸中还有一丝的尴尬和羞涩之意。
“我先声明一下,我不会作画,画出来的东西你也看到过,我只能尽力去画的像!”
温向烛的眼皮跳了跳,记起之前沈嘉雨还不会云黎国的文字时,经常用一些画来代替,他半猜着也能勉强看懂一些,却始终还是有些不解。
如此说来,他还真的有些担忧了,不知道自己是否能看懂沈嘉雨的话。
“必须要画的相像,如果你想要画其他的东西来 敷衍我,我劝你最好是不要。”
温向烛抬眸,一双犀利的凤眼狠狠刺向沈嘉雨的双眸中,眼中威胁的意味明显的很。
沈嘉雨的喉咙上下滚动,她的心跳不自觉的加快,连忙点头说道:“我怎敢欺骗您呢!我马上就画!”
她转身跑到书案边,将纸铺平,开始作画。
一炷香的功夫,她将十张画拿了过来,一一摆在地上,方便温向烛观看。
“请看!有太多的服饰,我只是略微画了十张。”沈嘉雨对于自己的画作还是很欣慰的。
毕竟这次画的还不错,衣服是衣服,裙子是裙子的。
沈嘉雨偷瞄着温向烛的表情,心中暗暗想着。
他应该不会说什么了吧?
我这次画的水平可比平时好太多了,像模像样的。
温向烛淡淡扫视了几眼,看着地上那些被沈嘉雨称之为画作的东西,嘴角不经意间抽搐了一下。
果然,他就不该对沈嘉雨抱有期望。
她的水平怎么可能画出来,这些线条连三岁小儿都不如,画出来的东西不仅没有形,更没有服饰的柔美感。
看着更像是奇形怪状的山……
温向烛收回目光不打算看下去时,眼睛一眨突然定睛在某幅画作上。
仿佛是看不太真切,温向烛站起身走到画边,将那幅画拿起来看着。
声音略微有些颤意,问道:“这是什么?”
这件衣服上的图案,他在梦中见过的,是沈嘉雨穿过的衣服,上面画着的是一种绿色的像是植物的东西,又像极了军